薛承业嘿嘿一笑,将已经扭成一团但仍缠在他身上的腰带完全抽出,黑色的长袍完全打开,从前胸到腰腹,天然一段的白肉,细腻修长,在薛承业逼人的目光下,或者在烛火下泛着微红的光泽。
杜衡被他这样看着,一转身就要躲到床深处去,颇有些儿自欺欺人地缩进了长袍里,感觉喝下去的酒都被吓成了汗,全都蒸出来了。
薛承业见他都恼了,不敢再闹,赶紧解了衣服,就上床过去把埋在长袍里的那一团人挖出来,手一把就往内探,摸着他滑腻的肌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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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睡梦中的杜衡翻了个身,然后就梦到自己从悬崖上掉了下去,然后滚落在一个柔软的地面上,还有个石头在咯着自己的背。他不忿地去摸,发现这个“石头”居然是温热柔软的,倒像是肉,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一侧头就看到薛承业的大头,他还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然后昨晚的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面前闪过,昨晚自己肯定是喝了不知道多少,居然去撩拨薛承业,还要是主动坐到薛承业身上……想到这里,他有些窝囊地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团在里面不肯出头。
薛承业却是早早就醒了,一醒来就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胸膛上,那人毛茸茸的长发让他痒到心里去。他本来是习惯每日早起去晨练的,但现在他一想到是杜衡窝在自己怀里就不想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他忍不住摸了摸杜衡纤细的腰,然后就看着杜衡一个翻身,醒过来了。
他看到杜衡一见自己却是先缩进被窝里,不由咧嘴一笑,赤条条地翻身起来,从被窝里把杜衡挖出来,抱入怀中,吻了一下他的鬓边,说道:“仲平,睡得好不好?”
好不好?杜衡听到这个,忍不住愣了一下,昨晚他确实睡得很好。自从入秋之后,他的寓所里停了炭火,厚实的棉被也被他抵当将尽,他几乎是每晚半夜都冻醒,就算是没有冻醒,他也难免会在噩梦之中惊醒过来,睡梦中,他被牢牢按着,而其他的那些人,曾经是他的知己好友,拿着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在自己的手上,鲜血淋漓,皮肉翻卷……
想到这里,他长舒了口气,这我算卖身求了一夜的安寝,往后一靠,他就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温热身躯,索性也不矫情地挣脱了,换了个姿势,靠得更舒服些,说道:“谢公爷垂问,某睡得很好。”
听到“公爷”这两个字,薛承业就觉得刺耳,贴着杜衡的耳边,一边给他按着腰,一边说道:“我表字鸿祖,叫我这个。”
杜衡念了句:“鸿祖?”
“诶。”薛承业喜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笑道,“你念得真好听。”
杜衡闻言失笑,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懒懒地过了一阵,才问还抱着自己不放,某处还很是不雅地顶着自己的后面的薛承业道:“公爷,额,不,鸿祖,你没有公务要处置不成?”
“我想和你一道儿。”薛承业不舍地给他按着腰,说道:“我不舍得你。”
“你在干什么?”杜衡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揉得越发酸软,立刻扭着身子,挣脱开去,拉过被子裹着自己,说道:“白昼宣/淫,作死呀你!”
“不是的。”薛承业说,“我怕你腰酸。”
“不用你乱摸。”杜衡发现竟是自己想歪了,不由得脸上有些薄红,却还是语气平淡地答道,“我也学过相知心法,我自己来就是了。”
“哦。”薛承业舔了舔舌头,很有些委屈不足地说道。
“咳咳,我也该起来。”杜衡说道,“若在以前,我早该起来写两页字了。”提到这个,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手指哆嗦着摸了摸手背上的狰狞的伤疤,好了,都结痂了,不痛了。
薛承业听到杜衡说要起来了,早就翻身下去,赤条条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去给杜衡翻衣服皮裘,幸而国公府的侍女还是很聪慧的,早早就备了男子的衣衫在外间放着,还搭着两件大毛的羽缎斗篷。他一见,心想是下雪了,把皮裘往身上一罩,走到窗边往外探头一看,果然看到地上一派银白,果然好大雪。
他捧着衣服就往内间走,说道:“外面下雪了,穿了斗篷再出去,不要冷着。”
“下雪了?”杜衡听到这个,心里一动,一下子就捏紧了拳头,想到昨晚若不是自己到了国公府,真睡到外面,估计半夜就要被雪埋了吧,这样的死法倒是干净雅致的很,但可惜的是,天不教他就这样死掉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死了。想到这里,他扯起嘴角向薛承业笑了笑,然后接过薛承业递来的衣服,嗯,又是薛承业曾经穿过的旧衣。
薛承业被这笑容晃得眼一花,凑过去,有些忐忑地说道:“先将就一下,我让他们下午来给你裁衣?”
杜衡听到薛承业这般说,倒像是被一把尖刀捅进了心里,将自己的心脏绞得鲜血淋漓,继自荐枕席之后,又到了求人包养,这可真有趣!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声音都是颤抖着,说道:“谢过鸿祖了。”
鸿祖?!他念的还是燕国公的表字,是不是能通过这个,妄想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卑贱的娈童,而是权贵的座上宾?!
薛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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