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
小玉撇撇嘴:“老板,这衣裳多少钱?”
“十五个金玉!”老板头都没抬,兀自整理柜台。
“你坑谁呢?这破云锦布裁出来的,也就布料还算点钱,至于这款式,这……说落后都不够表达我的情绪,这款式简直是文物款式!啧啧,连个盘金扣子都舍不得,还是干巴巴的素色,三千年前才这么穿!一口价给你三个金玉不能更多了!”
老板一听立刻抬起头来,对上小玉姑娘倒竖的柳眉,大叫:“又是你,没看见门口写着同行免进吗?”
“屁,我卖女装的,你卖吗,谁跟你同行,看你也不容易,云锦布也不算垃圾,这样,四个金玉不能再多了!”
“怎么说我成本价也得卖十个金玉吧?你以为云锦布是地摊货,你看看,我这可是上好的布料,不就是款式不够新潮吗……”
“鬼扯,云锦布玉京城就有批发!五个,再多我们走了。”
“……妈的,赔钱卖你七个不要再说了好吧!”
“六个,信不信我举报你标价虚高啊~~~”少女做了个鬼脸,老板的脸都气白了。
“拿走拿走,拿走快滚!”
符远知目瞪口呆,飞快掏出六个金玉,从气呼呼的老板那里拿走那件衣物。
小玉还不满意,敲了敲桌面:“喂,给个礼盒啊,你这让我们怎么送礼?”
“给你给你!”老板掏出一个精品礼盒,还扔过来一大捆丝绸花,“自己拿走包,快走快走别再来了!”
小玉得意洋洋地挥挥手,示意符远知去下一家店。
“哎,我猜你肯定不是自己穿,年轻人,穿这么素的颜色。”
符远知默默擦汗:“玉姑娘,你和玉京城的玉家有亲戚关系吗?”
小玉一愣,气得跺脚:“姐姐我可是碎玉会骨干!少说废话,继续下一家店!”
于是一个下午,符远知花完积蓄之后,买了原本计划外三倍的东西,连先前看好的鸟笼兔笼都买了,小玉还给他多要来一包兔粮。
夜色低垂,小玉拍着符远知的肩膀:“怎么样,帮你大忙了吧?要不要来我们碎玉会?”
这前后挨着吗?
符远知苦笑:“多谢姑娘,但是碎玉会还是免了,而且你们最近收敛点,玉京主在玉京城的时候确实懒得管你们,但现在玉京主人在天宫,如果你和玉京主真的没有亲戚关系……那你们就别那么高调了吧?”
中二少女不以为意,挥挥手道:“没劲,回见了啊,下次来买女装找我!”
片刻后,月栖峰上正赏月的宫主目瞪口呆,看着一只气喘吁吁肥兔驮着一堆小山一样的东西爬了过来,大大小小的盒子包装精美,把大橘那么有存在感的一只兔子都挡住看不清了,宫主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收过这么多礼物。
神念在月栖峰附近扫了扫,发现山脚下蹲着一个小徒弟,眼巴巴地绞手指抬头看山。
啊……
于是忍不住摸摸头,蹲在地上的符远知眼睛一亮,脑袋下意识蹭了蹭,大喊:“师尊!”
“……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东西。”
“弟子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师尊您可千万别嫌弃就好!”符远知委屈地说。
宫主看着可怜兮兮、表情惴惴不安的小徒弟,心里软得不像话,急忙安慰:“为师很喜欢,只是怕你钱都浪费在为师身上,自己要用的时候不够了。”
“师尊高兴最要紧,哪能说是浪费!”符远知大声反驳。
树丛抖动了一下,忽然钻出两个黑衣律者:“你是哪峰弟子,在这儿做什么?”
符远知心头一跳,微笑回头:“弟子是初心宫的,正在采摘野生灵植呢。”
黑衣律者的表情微微松动:“外门的啊,你们最近上了草药课吧,怎么不去药园,野生灵植成色不行的。”
“弟子手生,想着不要浪费药园里的资源啊,那都是上峰师兄师姐们精心照顾的,我想着先拿野生的练手啊。”符远知笑得腼腆,两个黑衣师兄也还宽和,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一株草。
其中一个还点评:“根系一点都没有挖断,手法不错了,以后如果有意愿,可以再努努力,我听说药园那边是缺人的呢。”
另一个则严肃地说:“你这手法不用过分谦虚,咱们修行之人不可过分谨小慎微,不然将来渡天劫是要吃苦的,你完全可以去药园领草练习了,别在这儿乱晃,当心哪位律者前辈把你当成蟊贼拿了!”
符远知急忙点头:“是是,弟子谢过二位师兄,只是不知道二位师兄到这边,是例行巡逻吗?”
“是轮值。”头一位师兄友善地回答,“最近多事之秋,掌门吩咐,月栖峰下加派常驻守卫,师弟你快回初心宫吧,还有,不要乱讲话,灵修杂事社那些灵谍士什么小道消息都爱挖,刚才阴明堂主亲自拿了初心宫两个乱传谣言的女弟子,送应悔峰思过崖关禁闭去了。”
咦?符远知满意——刚才那个柳绣绣和白羽被抓了?让你们讲师尊坏话!
“听说是你们初心宫道师长亲自举报传谣……”一个师兄憋笑,“不过要我说那哪里是谣言,一只一斤六两重的豚鼠,已经很肥了,敢吃不敢让人说啊……”
宫主默默听到徒弟和师兄们的对话,陷入沉思——秋闲加强了对月栖峰的守卫,只是这样两个年轻弟子,是拿来看管谁,峰里的人,还是峰外的人?
宫灵生气:【反正秋闲不是好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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