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 是不是因为云梦之主禁止你食魂儿, 饿了太久终于抵抗不住灵魂之中的渴望,使你不得不出门避开云梦主的视线偷偷进食?你放心说, 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灵谍士,我不会出卖受访者,绝对不去云梦主人那里打小报告!”
看着狂热的妙空, 符远知无比纠结, 也比较想提醒她——师姐,等你大规模报道出去, 难道我这受访者还能藏得住?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我师尊知道了就不算小报告,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大报告了,对吧。
“我们都知道, 魔徒一旦食魂, 那种瘾头几乎是戒不掉的, 所以魔徒才会越来越贪婪,在邪路上一去不回,古往今来不少食人魔甚至能吃光整个国……”妙空若有所思,“所以, 请问,你是如何按捺住原始的冲动,跟着云梦主人一路假装乖孩子的呢?”
符远知:“……”
“果然,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又开始相信话本演义了!”妙空拍手道。
在符远知惊愕的眼神里,妙空欢快地转了个圈,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至上魔尊历尽千辛万苦,从万魔地狱挣扎归来,一朝夺舍,却千挑万选,不为灵力不求根骨,但要皮甜美声音惹人爱,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哪般——”
符远知和妙空不约而同地一个大喘气,只听妙空继续道:
“竟然是因为当年那份深入骨髓、碾不碎、斩不断、时空也不能阻隔的、深沉的爱啊——”
“停!”
符远知头大无比地捂住灵谍士的嘴巴:“你……你的职业操守呢?你自己听听这像新闻真相吗?”
“……唔……我还兼职写爱情话本的……”
符远知抽了口气:“……花花绿绿、一般还有配图、小孩子不能看的那种吗?”
妙空心虚地嘿嘿笑,表情又得意又克制,竖起食指:“嘘,别给说出去。”
符远知:“……”
“所以请问你们当年到底是哪一种?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深情缱绻,还是凄风苦雨的单方面求而不得?亦或是因为魔道不两立而被迫分割的苦命鸳鸯……”
符远知阴沉着脸道:“你再瞎说我食你魂儿了啊。”
“啊,师姐闭嘴就是……那所以你们到底是——”
“……一见钟情不可以么?”
妙空眼睛一亮:“我的道祖!这么浪漫!时间地点呢,在哪里?是灯火阑珊中不经意的擦肩一瞬,还是万丈山峦中的惊鸿一瞥,或者——”
“……好吧,是斩雪劈下来那一瞬间。”符远知忍无可忍,红着脸回答,“师尊在那一刻……堪称风华绝代……”
“啊……竟然……”妙空捂住了嘴巴,眼中泛起隐约水光。
“我知道了……”妙空一手按住符远知的肩膀,坚定地看着他,“这一回,师姐会罩你的,师姐挺你,加油!”
说完,妙空整理好刚刚乱斗时被扯乱的衣服,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挥挥手道:“走走,回去找云梦之主。”
……符远知总觉得哪里不是很对。
“不,不用。”他还是按照原计划说道,“师尊去另一边了,刚才在茶馆里为你说话的那个掌门可能会有麻烦,师尊想跟去看看,所以我们先不用去找他们,可以顺便再去东唐那边打探一下瘟疫的情……师姐,你想什么呢?”
符远知嘴角微抽,看着妙空一瞬间眼眶红红,鼻尖抽动,咬着嘴唇一脸迷之伤感。
“师姐?”
“……你要坚强!当年一剑劈下去可是毫不留情,如今虽然……虽然又去追其他的道者了,但你毕竟已经入了门派,还没被砍死,这待遇已经是三百六十度的巨大转弯了,所以你还是希望更大的!”
唉?
什么跟什么!还有,斩雪不是剑,你不是灵谍士吗,居然连你也不知道斩雪不是剑?
妙空沉浸在一种深沉绵长的悲伤气氛里,自言自语道:“时隔万年啊,再冷漠都会被感动才对,呜呜呜怎么这样,堂堂魔尊啊,连天下霸业都不要了,群龙无首的魔门也不管了,一心一意改邪归正,连我这么大个道者站在面前都不吃了,可是这么努力,却还是换不来一点同等的真心,呜呜呜……当年也是叱咤风云威震四方恶贯满盈的魔尊……”
符远知:“……你八成误会了什么。”
“师姐懂得。”妙空说,“我平生最敬佩的就是矢志不渝的坚持,这和我们追求新闻真相的道心是一样的,师姐懂,师姐什么都懂,不要气馁,你是云梦之主万年之中唯一一个真正收入门下的弟子,所以,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
妙空一张嘴滔滔不绝,符远知的手抖了一下,忍不住捏碎了手里一颗魂儿。
——怪不得穹山剑宗曾经把灵谍士列为头号危险分子,并且严格禁止剑修收看灵修杂事社的节目!这么看来,日后也得建议师尊,全云梦天宫上下,灵谍士禁止入内!
……
食魂儿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能够得到一些魂魄里的记忆碎片,越是强烈而刻骨铭心的记忆,就越容易被接受和感知。符远知很多时候甚至会分不太清楚当年斩雪那一刀劈的是他还是至上魔尊,魔尊的记忆搅和着他自己的,揉碎在一起,越来越不能分辨。
不过吃这种糖葫芦一样酸甜可口的普通小魂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他们的记忆就像摊开的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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