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落水,她的重点怀疑对象就是陈太太,只是后来因为跟余致远周旋,画廊事务又繁忙,加上还有个卫修扰乱心神,她一直没能腾出手来追究。
不过以陈太太的糊涂性子,还有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即便她不出手,她也落不着什么好。
前些时日,便听说她丈夫跟一个外围女玩起了真爱,为离婚偷偷转移资产,甚至挪用了公司的大笔流动资金,让公司陷入了财务危机。陈太太死拖着不肯离婚,扬言绝对不会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团糟,居然还有心思八卦她……难道她成为豪门弃妇,结局凄凉,就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什么人啊这是?
梅衫衫拉了拉卫修的手,“算了,别跟她计较了,免得败坏食欲。”
卫修安抚地捏了捏她的玉指。
“陈太太,是吧?”他不怒反笑,“前一回指使小孩子推衫衫落水,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是不是还沾沾自喜?”
陈太太倒吸一口冷气,慌乱道,“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说话要讲证据!”
梅衫衫无语。还真的是她啊。
卫修轻嗤,“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要证据?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空气凝滞一瞬后,陈太太猝然站了起来,指着卫修,手臂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梅衫衫又回想了一遍陈家近期闹得天翻地覆的狗血家庭剧,更无语了。
她家的小凶狗,有点狠啊……
卫修揽住梅衫衫,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这一桌,语气森寒,“我追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昨天用抢的,才让她点头,捧在手心里宠还来不及。说我女人的坏话之前,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
说罢,不再理会她们,牵着梅衫衫,绕过噤若寒蝉的服务生,径直离开。
司机开着车,平稳行驶。
坐在后座,梅衫衫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又照。
卫修打开刚让人去买的点心,塞了一个给她,“够漂亮了,吃完再照。”
晚餐被搅和得没吃成,他生怕她会饿得心慌。
点心口味清淡,梅衫衫细细咀嚼后咽了下去,才重又举着镜子,问他,“你见过狐狸精吗?”
卫修:“……”
“我也没见过。她总说我是狐狸精,我照照狐狸精长什么样。”
“……”
“不对啊,狐狸精也是混血吗?狐狸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来着?”
“我在西伯利亚见过一只雪狐,眼睛是蓝色的,”卫修略微顿了顿,“通身雪白,跟你倒还真有几分相像。”
“俄罗斯?”
梅衫衫没有察觉到这一顿中的意味深长,收起镜子,“那说不定就是我附身的哦!怕不怕?”
“怕。怕你不来勾引我。”
“别怕呀,”她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眼波盈盈,“我这不就来了嘛?”
“……”卫修直接把她抱过来,按住亲了一通。
嬉闹一阵后,梅衫衫靠在他肩头,问,“你刚才那样说,他们肯定又要编排你了吧?”
他最后那句话,将他们的事情描述成了他死缠烂打、以至强取豪夺,而她则是被动接受,且时间就在昨天。
想必他早已想好要用自己昨天打了唐子睿又把她带走为由头,把她摘干净。就算没有遇到陈太太和她同桌的那两个八婆,他可能也会用别的方式放出这个风声去。
只是为了她不遭受风言风语……
“无所谓,”卫修浑不在意,“我的名声,就没有好过。反正有狐狸精姐姐承诺养我一辈子了,名声都是浮云。”
梅衫衫扑哧一笑,“那你得乖乖的!”
……
回到紫玉苑,几个保镖拎着大包小包,梅衫衫捧着花束,跟卫修先回到了顶楼。
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晚餐,收拾餐桌时,周伯拼命地给卫修使眼色。
卫修轻咳一声,故作不经意地问梅衫衫,“你今晚,还留下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尾巴猛摇!留下来!你是我天边醉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xlviii
-cer 48-
问出这句话时,卫修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 耳尖却悄悄地泛起了一抹粉。
昨天……昨天她洗过澡, 因为这里没有女人的衣物, 他只好给她拿了自己的t恤。
棉质t恤宽大柔软,套在她身上, 像裙子一样,下摆刚刚盖到大腿中部, 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纤细笔直, 白得晃眼。
她还说顺手把内衣洗了,问他烘干机在哪里。
也、也就是说,那件t恤——他的t恤下面……
一双白生生的长腿在眼前不停地晃悠, 令人血脉偾张。他一慌乱, 给她指了个客房的方向。
好巧不巧的, 那间客房自带的浴室里,还真的有台烘干机。这房子里上下明明有五间客房,他基本上从来没进去过,哪知道竟然还配了这种东西!
见衫衫进了客房浴室, 他向周伯丢去一个求助的眼神,结果周伯会意地开始……开始着人收拾客房。她听见动静,自然以为这是他的安排, 就势便留在了那里。
他倒是想过死皮赖脸地也赖在客房,可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像上回那样。本来今天没忍住在她面前落泪, 就已经够丢脸了,哪怕她体贴地揭过不提……
他自诩是个铮铮硬汉,即便当年莫名其妙地被动了家法,也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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