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朴继道:“骑射尚未比完,接下来长水营想必会有更好的表现,令我等大开眼界,哈哈,哈哈!”
这时校场上已开始进行骑射的第二轮比拼了。
仍然是屯骑营先上。他们派出十名兵卒,兵卒们翻身上马,纵马缓慢奔驰。一名兵卒提着一个巨大的鸟笼走上前,笼子里面有三十只正在翻腾跳跃的麻雀。
他猛地拉开笼门,麻雀们俱都争先恐后地钻出笼子,扑楞着翅膀往四面八方飞去。
屯骑营那十名兵卒立刻边纵马边向着麻雀引弓发箭,场上响起一阵嗡嗡之声。
射麻雀是有讲究的,必须乘它们还在低空之时就将它们射落。因为等麻雀已飞到了高空,那么就算发出的箭射中了目标,只怕也会被带到较远的地方,不好拾取。
所以,为了方便统计,比赛规则是射中麻雀的箭枝必须落在校场范围内才可得分。
一轮乱箭过后,屯骑营与长水营共同派出的六名兵卒便将射中麻雀的箭枝拾回来,结果是射中了十六只。还有两枝箭虽射中了麻雀,但却落在校场边缘的树梢上,那便不算数了。
平心而论,这样的成绩算是不错了。
高台上,射声营校尉刘简笑着对梁朴说道:“屯骑营之射术可谓是日益精进啊,差不多可以和射声营分庭抗礼了。”
梁朴笑道:“刘将军何其过谦!我们屯骑营的射术,其实也就是比长水营略好一点而已。”
他说得极其放肆,因为在他心目中,长水营已是必输无疑,根本无需再给徐冲面子。
校场上,郭大胆望了望高台上的人,就见梁朴的嘴巴一张一合,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奚落讥讽徐冲。
郭大胆想起了梁珏说的话:“……一开始先不要拿出法宝,以免引得梁朴警惕,待他们得意非常的时候,我们再一击制胜!”
此时已轮到长水营派人上场了,郭大胆站了出来,大喝一声:“儿郎们,准备!”
十名兵卒应声而出,他们纷纷拿出一个怪模怪样、如雁翅竖起的物事放在马背上,而后翻身上马坐于其上。
高台上的胡刘梁三人因隔得较远,看不清楚,纷纷问徐冲那是什么。
徐冲微微一笑,道:“各位且看着,等一下便知道了。”
这时已有一名兵卒将另外三十只麻雀放了出来,长水营的兵卒们立刻纵马引弓。只见他们被马背上的雁翅夹着,坐得极稳,身子一点都不曾在马背上滑动。
胡刘梁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想看清那放在马背上的到底是何物事。
这时,只见校场上正在纵马奔驰的庞长突地站立而起!
站在校场上观战的众人一阵骚动,大为惊讶,他怎么可以在虚空中立起?
仔细一看,原来马腹边竟悬着两个木杈环,庞长将双脚套在木杈环中,站了起来,那双粗大的手一用劲,拉了个满弓,恰如一轮圆月。
“嗖”,羽箭急如闪电,对着一只在低空中正欲窜高的麻雀直射而去,“笃”,那枝急如星火的箭从上至下射穿了麻雀,牢牢地钉在了地面,尾部的羽翎还在不断地颤动。
嗖嗖嗖!笃笃笃!
如是者三,庞长一连射出了三枝箭,竟将三只麻雀钉在了地上。这是何等精准的角度!何等霸道的力度!
最后统计后发现,长水营共射中了二十九只麻雀。
二十九比十六!
长水营大胜!
长水营的兵卒们顿时一片欢腾。
“这,这怎么可能?”高台上,梁朴不可思议地问。
方才他还说屯骑营的射术比长水营好,结果骑射的结果却给了他一记耳光,他的屯骑营,竟以这么大的比数输给了长水营。
徐冲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笑道:“如何不可能?此事是你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一旁的刘简也觉得事有蹊跷,想了想,问道:“徐将军,能否将马背上的物事拿来一看?”
片刻后,高台上的胡刘梁三人便看到了一件古怪的物事:竖起的雁翅由几块粗糙的木板拼在一起,上面绑着一块皮子,下面则连着两个大的木杈环。
“这物事是庞长想出来的,”徐冲微笑着说道,“他某日不慎从马背上跌落,气恼下突发奇想,便在马背上放了两块木板,把自己夹在中间,如此就不易滑落。这两个大木杈则是木匠送的,说是可以方便庞长上马。如今看来,确实是方便,哈哈,哈哈!”
“为什么要说雁翅马鞍是我想出来的?”几日前商量小比战术时,庞长这样问梁珏。
“因为你的背景最大后台最硬。”梁珏道,“梁朴那种小人,就算我们没错也要挑出三分错出来,他一看到雁翅马鞍的效用,说不定会质疑为何我们添了这种器具。然而若说是你平日里训练中用惯了,而后推广到全营,那他就没话说了。毕竟你是太尉之孙,家学渊源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庞长对梁珏已颇为信服,当下便依了他,看了看木杈环,又问:“这两个木杈太寒酸了,你不是打好了铁马登吗?为何在小比中不用?”
“都说是你突发奇想做出来的物事,又岂会太精致?”梁珏耐心解释,“铁马登只是给你们在训练时用的,小比之时仍要用木杈环。因为若是让梁朴看到一整套完好精良的皮马鞍和铁马登,他心中定会产生不平之感,觉得他们屯骑营都没有这种物事,长水营又怎能有?但若是马鞍十分简陋,他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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