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顺手……”陈焕之百口莫辩,只好沮丧地低下头,“好吧,知道了,以后没开封的也不能从别人手里接了。”
经此一役,刘鑫源本着小心无大过的原则,连陈焕之带出来的其他没问题水瓶子也一并带走,到了机场才找个洗手间把里面水都倒掉,瓶子扔掉。
两人回了北京,也没敢大肆宣扬,还是继续假借脚扭了解释退赛原因,只找罗主任单独汇报了这个事儿。
两人回来的路上已经分析了了一路了,罗主任听完也同意他们的结论,“两种可能,一种是下药者针对所有排她前面有可能夺冠的选手,你中招了。另一种是克里斯的私人恩怨,牵连到你了。”
陈焕之提问,“所有有可能夺冠的选手?”
罗主任点头,“今天上午的新闻,克里斯尿检阳性,查出来的就是利尿剂,已经被取消了成绩,禁赛处罚还没出来,金牌由原银牌选手、英国的希尔递补。”
“不过是她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从你的描述来看,要在这么多人中找准你们俩下药难度太大了。除非组委会工作人员里有内应。我倾向于克里斯的私人恩怨引起的误伤,以前有过这种案例,团队里的人因为平日里的矛盾给运动员下药。”
“调监控就知道了。”陈焕之说,“罗主任,我们要求卡塔尔那边调监控吧。”
“以什么理由?”罗主任问,“告诉他们你药检阳性?”
陈焕之张口结舌了几秒钟,罗主任补充,“除非克里斯坚信自己是冤枉的,她倒是有权力要求查b瓶、查现场监控。”
可是克里斯肯定不会查啊,她虽然这次是不小心中招,可是她本身也不干净啊。对羟麻黄碱,她在亚运会前统一组织的反兴奋剂课上学过,这种药物属于类肾上腺素药,能增强心脏的供血能力,最典型的提高运动成绩的兴奋剂。wada对血液中的对羟麻黄碱浓度有个规定,超过了就算是服兴奋剂。
但同时,陈焕之也曾听队医给她科普过,要在75毫升尿液中寻找违禁成分,就好像在5个游泳池的水量中放入一小勺糖,然后再盛起来一瓶查糖分一样难。
所以有的反兴奋剂实验室技术不过关或检查不仔细就很容易漏检,再加上许多教练都对赛前适当地通过新陈代谢排出多余药物、稀释药物浓度颇有心得,因此体坛上很是有些人心存侥幸、铤而走险。
以目前所见,已年届28、为保持状态所苦的克里斯显然有重大服药嫌疑,如果她不敢要求查b瓶,那这个嫌疑就落实了。
不管别人怎么样,被殃及的池鱼陈焕之颇为忿忿不平,“难道就这么算了?”
罗主任安抚地对她摆摆手,“能就这么算了,就是你最大的幸运了。吃一堑,长一智吧。”
眼看陈焕之一脸快要气炸的表情,罗主任也颇为同情,是啊,要不是这次不小心中招,以她的成绩,递补金牌的肯定是她啊。
“这样,这件事到我为止,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小陈,你现在——”罗主任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查一次安心,但是万一查出点什么,那根据规定别管是误服还是什么,禁赛没商量。罗主任当然可以给她开一次后门,来次保密检查,但是这在别人眼里不就成了他包庇陈焕之服药了吗。
陈焕之说着拉开自己的系统面板,名字后面已经没有任何异样,看来是已经通过新陈代谢排掉了。在此之前她还曾经寄希望于系统能提供帮助,用了消除疲劳,没有用,想用轻伤修复,系统又提示她“当前状态为无损伤,无法使用该功能”。
“我现在应该没事了,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没事就好,这样,氢氯噻嗪代谢还是比较快的,但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你先休息两天,不要训练,也不要让运医所的医生给你抽血,等两天后再说。”
等两人出来,刘鑫源长叹一声,“这次是我失职了,没看住。”
没看住她还是没看住水啊。陈焕之安慰他,“教练,这次多亏你发现了,否则我真去跑了决赛,就算赛后再装受伤也来不及了,该验的都得验。”
刘鑫源又叹口气,“以后不能就我们俩出去了,必须得带个队医,哪怕就给看好东西、做个饭都行。”
“不是说这次是人手不够、抽不出来人?等这事儿过去再要出国比赛,我估计说什么都会给我派人了。
“哪能一个人都抽不出来呢,还不是……”刘鑫源又叹口气,不说了,“行了,你回去休息两天吧,别训练,这事儿也别跟别人说。”
第70章 70
陈焕之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休息过了。
并不是说国家队的集训这么惨无人道,事实上苏圆圆她们每周都能休息半天或一天半,劳逸结合,给身体休息和自我修复的时间,也比较符合人的生理和心理周期规律,尤其是在赛季前期更是如此,一味地强上苦练,并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但陈焕之很明显不适合这个规律,或者说,她依仗着系统消除疲劳的神技,强迫自己跳出这个规律的桎梏,亚运会前的疯狂集训,在亚运会后依然继续,虽然当时训练强度有所降低,但在不久前,就连强度也再次加了回去。
陈焕之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来北京快一年了,还没有好好地逛过这个年代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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