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评论里有不少嘲讽的,说楼主编故事都编不好,也有说是当地人,对这家人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是真的,底下掐成一团。
何旭一目十行的看完,虽然心里已经信了七七八八,但面上还是不置可否地扫了陈阳程一眼。
陈阳程以为他不信,忙把当时的新闻报道翻出来给他看,是正规的报社,何旭要了当事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之后,见陈阳程连接了三个电话,一副忙得团团转的模样,便让他回去了。
送走了陈阳程,何旭关上门,回头就见宋聿在收拾桌子,端着茶杯进了厨房。
何旭靠在厨房的门上,看他弯腰洗杯子,围裙是家里惟一的小熊维尼款,宋聿五官英气,搭起围裙来却丝毫没有不协调,反倒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熊,让人想抱着他滚来滚去。
宋聿没有回头也知道何旭在看他,他低低地喊了声:“何旭。”
何旭应了声,走到他身边。
宋聿在给杯子冲水:“你觉得陈先生的话是真是假?”
何旭沉思片刻:“是真的。他说谎没胆子,也没技术,之前隐瞒‘火种’的事情不报,解释的时候脸红还眼睛飘,这次倒挺坚定。”
何旭做警察的时候经过特训,专门剖析那些刁钻狡诈的东西,现在把这本事搁在陈阳程身上,实在是绰绰有余。
“那杨老先生呢?”
“也不可能,”何旭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内鬼,但是一,他心高气傲,自持身份,不屑于此;二,假设他是内鬼,更应该小心谨慎,这事风险太大;如果不是,为此搭上自己的地位,也不值当。”
宋聿听得他那么说,脸上陡然绽放出一抹笑来。
何旭斜乜着他:“你很紧张?”
宋聿:“有点。”
何旭低头,正瞧见水里自己的影子,也是带着三分笑意:“哎,”他对宋聿的影子说,“你就不怕我故意骗你?”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何旭笑道:“你猜啊。”
“你不会骗我的。”宋聿下了结论。
“你就这么信我?”何旭忽的走到宋聿身后,一只手撑着水槽,是个半包围的姿势。
这姿势拿捏得刚刚好,全包住了太压迫,不包又显不出特别,只有这个姿势,亲密而不失分寸,宋聿感觉两个人的呼吸搅在一块,情不自禁脸就红了。
他已经知道何旭是故意的了,有点懊恼地推了何旭一把,低头拿抹布把水擦干,何旭顺势起身,就在起身的刹那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嗯。”
何旭咬着唇,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还想打蛇上棍调戏两句,忽然听见“啪嗒啪嗒”,小兔崽子踩着拖鞋闯了进来,何旭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虞无辜受鄙,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宋聿擦完杯子回头,见小崽子来了,便把她抱了起来:“怎么了?”
“动画片放完了,想看新的。”
何旭没好气的插嘴道:“看什么看,年纪轻轻就知道看电视,眼睛都看坏了,你不许给她看。”
最后一句是对着宋聿说的。
宋聿为难地和林虞对视两秒,然后移开了目光。
“哼!”
林虞一发现宋聿没有利用价值,立马挣扎着从他怀里蹦出来,找到角落里睡觉的煤球精,拿在手上肆意揉搓,当成了泄愤工具。
何旭给当事人打了电话,那对夫妻挺热情,估计以为他也在受邪祟之苦,轻而易举就要到了那位熊大师的电话。
然而拨了两遍,都是关机。
又过了几个小时再打,还是关机。
难道好不容易追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何旭自然是不肯的,当即找到了严丰,严丰满口答应,效率也高,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来了电话:这位熊大师正在局子里蹲着呢,所以手机关机。
何旭:“……”
严丰怀疑地说:“小何,你听谁说的他有本事?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吗?就是有人举报他诈骗。虽然构不成犯罪,只是拘留,不过我看他照片,贼头贼脑的,一看就没什么真本事。”
何旭:“……”
何旭干巴巴的道了谢,心里把陈阳程骂了百八十遍,然而那孩子说的非人语言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讨了这位熊大师的地址,打算去派出所门口蹲点。
煤球精一个人在家也可以活得滋润,小崽子则被托给了严丰,严丰家里有一儿一女,关于带孩子的经验可谓是十分丰富。
何旭和宋聿两人没了小崽子和吉祥物的负担,轻装上阵,一天半时间就到了拘留熊大师的小县城,椋汉县。
椋汉县位于山区于平原的交界处,算不上荒凉,但也算不上多热闹,何旭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三面环山,一面平坦,好像一个口袋,风往里头灌就出不来,这个季节风割在脸上,已经有些疼了。
宋聿拍了拍他的肩膀,何旭回头,宋聿说:“你肩上有沙尘。”
何旭眼珠子一转,确实,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阵风的缘故,白衬衫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黄色。
他见宋聿一本正经地给他拍沙尘,似乎要拍到天荒地老,忙哭笑不得的捉住了他的手:“行了,拍不干净的,回头洗个衣服就好。”
宋聿这才收了手。
何旭估摸了下熊大师出来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难保他不会提前出来,为了防止人溜了,两人干脆将车开到派出所对面的一家面店,一边吃面,一边等人。
何旭开了许久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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