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嗓子受伤,闵棠能不多说就不说。水不能果腹,闵棠不喜欢浑身无力的感觉,稍稍缓过来后,就想着恢复得多一些,更多一些。
“娘娘,您先喝药,再吃东西。张太医说了,药在饭前吃,您忍忍,吃完药一刻钟就能吃东西了。”对的东西,秋月总能一丝不苟地执行,不会变通。
说着,她将药端过来,喂闵棠吃。
浓浓的甘草味也掩盖不了重重的苦味,这就是闵棠不爱吃药的原因。她从秋月手上将药碗接过来,一饮而尽。没有蜜饯,因为蜜饯会冲淡药性,秋月不会给她准备。只有一杯漱口水,还是明月递上来的。
喝完药后,足足等了一刻钟,秋月才将吃的送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时候和秋月一起还是没有舒适日子过。漱了口,闵棠也无法将口中的苦味压下去。
“去请圣上过来,就说我醒了,有事想求见圣上。”
闵棠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让疑问在心里过夜,最好就是把圣隆帝叫过来,将事情问清楚了。
“不用请,朕已经来了。感应到爱妃醒了,朕放下政务就赶过来了,爱妃可有欢喜。”圣隆帝坐在床前,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拉起闵棠的手。闵棠的手冰冰凉凉的,好像刚从凉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圣隆帝的手掌干燥温暖,大掌一收,正好将闵棠的手握在掌心,暖烘烘的。
闵棠任由圣隆帝握着她的手。她手凉这个毛病从小就有,无论冬夏,她的身体总是冰冰凉凉的,所以一到夏天,圣隆帝过来重华宫的日子就会增多。冬天圣隆帝不爱找她侍寝,谁也不想大冷天的在怀里抱一个冰碴子。也不知今天圣隆帝是不是灌多了西北风,竟然破天荒给她暖手了。难得啊,实在难得。
“臣妾心中甚为欢喜。只是欢喜之余,仍不免担忧。圣上来之前,明月已经将臣妾中毒的始末告诉臣妾,臣妾自觉平日处事公正,为人坦荡,事无巨细不可对人言,臣妾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为何无端招来这一场灾祸?臣妾想想都觉得后怕,那撕心裂肺的咳意,臣妾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闻言,圣隆帝面上的笑容收了收。
“爱妃不必担心,这个人朕迟早要找出来。这回也算如爱妃的愿,朕替爱妃将重华宫翻了个底朝天,不该在重华宫的人,朕都给爱妃带走了。”
没有找出来?不是说,毒下在了十一寄给她的家书上?人是圣隆帝的人,总不会那人给她送完信就被人灭口了吧。
“臣妾谢圣上费心。不知那送信人是否还在?”不解心中疑惑,闵棠实在难安。
“死不了。”圣隆帝脸色一沉,显然闵棠提起的这个人让他觉得不愉快了。
“朕让罗德海审过了,他将信送到爱妃手上之前,确定信没有经过第四人之手。”
不可能,要么是那名暗卫说谎,要么就是信被人动了手脚,暗卫却没有发现。
“这就奇怪了。要是他没有说谎,信究竟什么时候被人下毒的?十一绝不可能在信封下毒,这毒又不可能从天而降。”闵棠皱着眉,将手放在喉咙处,轻轻揉捏着。长时间地说话,让她的嗓子很不舒服。
“别说话了,仔细你的嗓子受不了。这些事,朕自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圣隆帝拍了拍闵棠的手,给她盖好被子。
得到圣隆帝的允诺,闵棠心满意足了。多少年了,这还是圣隆帝第一次正面答复她。闵棠也不想多说话,每说一个字,嗓子里都跟火烧过似的,疼得厉害。
“臣妾谢圣上。”
是夜,圣隆帝没有留宿重华宫。顾知在罗德海一遍又一遍地审问给闵棠送信的暗卫身上发现了问题。
那名暗卫在进宫前,在宫外停留了一柱香的时间,他无法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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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担心晚上不能更新,下午的时候才开始码字,脑子里一片空白啊,还好写完了。
☆、探查
“顾大人, 您看这······”罗德海也觉得棘手,不论他怎么问, 这名负责送信的暗卫就是一口咬定信没有经过第四个人的手。要不是顾知来旁审, 抓住了时间漏洞,罗德海几乎是一无所获。
“他没有说谎, 只不过他也的确说不出来那一柱香里他做了什么。”顾知这些年办的案子越来越多, 人也越发严肃了。除了回家看见妻儿能软化点表情,在外时一张脸上难以出现严肃之外的多余表情。顾知出任提刑, 乃是圣隆帝破格晋升,当初不是没有人使绊子, 不过顾知此人忍性极好, 记性也极佳。谁给他使绊子, 即便他当时无法换回去,事后也必定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人情”还回去。渐渐的,那些人吃了顾知的亏, 也不敢无故挑衅他。
“可毒是怎么来的,必须查清楚。圣上可是亲kǒu_jiāo代了的。何况事情出在暗卫身上, 这不单单是贤妃娘娘中毒,还关系到圣上的安危。”罗德海双手抱拳,朝上头拱了拱, 神情严峻。
“这种事,我也没遇到过。不过既然发生了,就不可能没有半点线索。看来继续问是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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