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当绚烂的烟花以优美的姿态在天空绽放时,所有小朋友齐齐发出一声呼喊:“哇!”程檬寻声抬头望去,她最喜欢的紫色,刚刚消逝不见…
“一点都没说错,果然是转瞬即逝啊!”程檬失落的低下头,喃喃自语。
而后又是一声“哇!”她又赶忙抬头,只捕捉到了一点亮光…
“一直抬头,别低下。”程檬正失望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澈的男声。
程檬猛然转头,原来是莫庭,正含笑看着她。
程檬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抬头…很累的。”她回道,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一直抬头,多傻呀!她又不是这一群小孩子,都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她也是要面子的!
“但,总得付出点代价的。”莫庭没有看她,扬起头看着天上绽放开来的烟火,绚丽夺目。
“代价?”程檬嘟哝着,眉头皱成一团,“这话什么意思?”她总觉得莫庭是话里有话,不单这一次,每一次和他对话,程檬都有这种感觉,这人,总是古古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莫庭摇摇头,也不看她,只是盯着天空,“没别的意思。”
程檬撇撇嘴,见他也抬着头,也不再纠结傻不傻的问题了。同他一样,抬着头,终于,她发出了比小朋友更响亮的一声:“哇!”
好像,也没有很傻,只是,一直仰着,脖子有点累…
莫庭被她的呼喊声吸引,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欣赏满天的烟花。
烟花节进行到中段,孩子们人手一捧的小神鞭和仙女棒,甩的不亦乐乎。程檬看了好久,心里痒痒,也偷偷跟沫沫要了一根。
当仙女棒点燃时,亮闪闪的烟火中间,程檬好像又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时而微笑,时而深情,时而愤怒,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又好像没有。
仙女棒很快燃尽,程檬却捏着灭掉的木棒,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泪痕。
还记得她刚遇到徐厚谦的那一年的春节,她吵囔着要看烟花,徐厚谦便弄了一整车,铺在别墅的院子里,一字排开。小神鞭,仙女棒,会转圈圈的蝴蝶,会飞的小鸟,亮眼睛的卡通人,还有好多她从未见过的,通通摆在她面前。烟花绽放时,徐厚谦站在中间,冲着她笑,向她张开双臂,然后她尖叫着扑倒他的怀里,两人拥吻在fēng_liú云散,华光熠熠的烟花中间……那一天,她永生难忘。
而就在刚刚,那张脸忽闪在明明灭灭的烟火中,会笑,会怒,却再也不会对她伸开双臂,更不会拥抱她了。
眼泪越来越多,扑簌簌的落了满脸,从鼻尖到嘴巴,苦苦的,涩涩的,难吃极了……
“程老师,你没事吧?”一张纸出现在她的面前,耳边是莫庭关切的问候。
程檬回过神来,才发觉早已泪流满面,连忙接了纸,手忙脚乱的擦着,“没…没事。”一天两次尴尬的时刻,都被莫庭看到了,程檬低着头,脸红成了番茄。
莫庭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你是想家了吗?”他口中的家是指程檬待过的南沧孤儿院,他以为她是触景生情。
程檬摇摇头,又点点头,“嗯。”就当她是在思念…家人吧。
...
烟花节结束在晚上十点半,孩子们白天疯闹的太厉害,到了晚上便神色恹恹,想要睡觉了。
程檬将他们哄睡之后,掩了门,轻轻退了出去。
外面还弥漫着浓烈的烟火味,程檬深吸了口,有些呛鼻,不过她还是很喜欢。她有几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嗜好:喜欢闻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和烟花绽放后留下的火药味。
以前徐厚谦总是对她这两个变态嗜好冷嘲热讽,说她是个小奇葩。程檬自然不会老实接受,于是徐厚谦的胳膊上就会留下大片青青紫紫的印记,全都是程檬的杰作。
“好闻吗?”程檬正闭着眼睛吸着气,冷不丁的男声把她吓了一跳。
她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看着突然出现的莫庭,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人总是神出鬼没?如果不是因为寄人篱下,程檬真想踹他一脚。
但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可不能说出来。程檬硬着头皮扯了个笑,点点头。
莫庭不在意她的敷衍,只是闭上眼睛同她一样深深地吸着。
“你,你也喜欢闻…这个?”程檬惊诧的看着他这系列的动作,有这么个变态的喜好原来不止她一人?
因为这件事,程檬几乎立刻将刚才莫庭吓到她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一会,莫庭张开眼睛,嘴角带着笑,“怎么?不行吗?”
程檬愣了片刻,连忙点头,“行!当然行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异类呢!现在看来并不是啊!她心里得意着:徐厚谦,看吧,我不是小奇葩!有人同我一样呢!
莫庭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觉得好笑极了,不知不觉的一双大手就覆上了她的发顶。
察觉到头顶的温度,程檬顿时僵了身子,笑容也凝固了。眼睛盯着前方,不敢乱瞟。
一会,也许是莫庭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那双大手终于从程檬头顶移开,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檬暗自松了口气,同样选择对这件事视而不见,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把我当成沫沫或者是雅雅了!一定是这样的!
……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程檬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开了口“莫先生,我先回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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