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眯眯的抽掉他手里的餐巾纸,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像沼泽一般具有吞噬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母......母子......”
施文柏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不知所措的靠向田夕磊。
“这位女士叫ricki,以前的确是我母亲,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服务员递上三杯咖啡,田夕磊端起轻抿了一口。
“前......后妈?”
“噗!”
刚刚喝进嘴里的黑色液体,像喷泉一样洒到了施文柏的脸上......
“对......对不起......”
“没关系!看你嘴都脏了......”
施文柏抽出纸巾,先帮田夕磊擦干净嘴角,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处理起自己的麻子脸。
“傻小子,我是小磊的亲妈啦!”ricki把玩了长发,目光时不时的瞟向惨不忍睹的施文柏,“不过,你好像挺照顾我儿子的嘛!”
“我们是好朋友,当然要互相帮助。”
施文柏像被这口苦咖啡喷醒了一般,刻意在言语上与田夕磊的母亲保持距离。
理由很简单,他的小磊,这么温柔,如此体贴,不但时刻维护他那阴险狡诈的姐姐,还能容得下无法无天的自己,却偏偏接受不了这么漂亮迷人的母亲......
那肯定是她的问题了!
“刚回国就能结交到这么好的朋友,我们的小磊很厉害呢!”
女人斜身依靠在椅背上,红色礼服裙的包裹下,身体曲线清晰可见。
“姐姐介绍的!”
“嗯嗯,我跟叶子小姐是很要好的生意伙伴!”
施文伯使劲擦拭着衬衫上的咖啡渍,对身边玲珑剔透的美妙身姿熟视无睹。
女人似乎有些不甘心,拿出一块湿巾,弯身俯在施文伯的面前……
“这样是擦不掉的,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
虽然施文伯再三拒绝,但女人却执意为之。
宽阔的领口下,波涛汹涌,一阵紧过一阵的扑过来……
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朋友的母亲……
施文伯僵坐着,一动不动,视线以诡异的角度飘上天花板。
“您就别费心了,他是姐姐的人!”
女人起身,似笑非笑的拧了拧施文伯的脸蛋,然后回到位置上。
“看来你是真要帮着你姐姐对付我喽!”
女人双手托腮,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田夕磊。
要不是事前知道他们是母子关系,施文伯恐怕早就打翻了醋坛子,拉田夕磊走人了……
“这是你欠姐姐的,迟早要还的!”
“欠她的?”女人用手指绕玩着长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她是我生的,命还是我的呢……”
“有本事你就直接跟她索命,何必飞过来找我!”
田夕磊的声音不大,但明显动了怒,面部肌肉轻轻颤抖着。
“要是能联系上那个死丫头,我也没必要大老远的飞过来……”
女人端起瓷白色的咖啡杯,轻抿一口,姿态妖娆,却与田夕磊的文雅大相径庭。
施文伯眉头微皱,越发不喜欢这个女人……
“说什么绑匪要田家交出青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否则撕票……我看都是那臭丫头的谎言吧……”
“这不明摆着嘛!青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充其量不过是道开胃小菜,主餐还在后头呢……”施文伯尾大不掉的翘起二郎腿,来回晃荡,“你们田家家大业大,不会连道开胃菜的钱都出不起吧!”
女人笑了笑,“你都说了,是田家家大业大,而我……只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
“你闭嘴!”
一直努力隐忍的田夕磊终于爆发了!
斯文的他,被气的咬牙切齿,眼圈泛红,双手死死的攥紧桌布。
女人愣住了!
“小磊,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我只有姐姐,没有妈妈!”
田夕磊的声音不大,但回应的干净利落。
“啧啧……看来你已经被臭丫头拉拢过去了,所以连亲娘都不认了!”
女人瘫坐在椅子上,做出一副非常失望的表情。
“姐姐跟你不一样,她宁愿自己被溅的一身脏,也努力保护着我这个弟弟不受伤害……”
“嗯,她的确是个有骨气有原则,令人敬佩的坏女人!”
施文伯搓了搓手,隐隐约约觉得,田夕叶那个丫头,想要的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田家的产业……
“所以,你还是跟过去一样,保持中立?”
“大老远的飞过来,原来只是为了试探我的立场?”
田夕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中闪过一道尖锐的光芒。
“差不多吧!”女人若无其事的敲打着桌面,“所以臭丫头把她的资产全都转到了你的名下……你也一点都不动摇?”
女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田夕磊,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
但除了吃惊,她什么都没看到!
“啧啧,原来臭丫头没告诉你呀……”
田夕磊摇摇头,“我刚才就说过了,姐姐她跟你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你的看法都代表不了其他人的……在旁人眼里,你姐姐就跟她的母亲一样,是个自私自利,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么自贱,你是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吗?”
女人再怎么不是,但与田夕磊终究血脉相连的母子关系。
即便情感上不愿承认,但事实却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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