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也沉默,须臾摆了摆手,让他回房休息。
陆小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叶孤山居然伤的那么重,大眼程如今又如何?叶孤山如此兴施动重的派人守卫是否是为了问出那日行刺的主谋如果真是这样大眼程岂不危险
一想到大眼程可能受到的各种酷刑,陆小果更加夜不能寐。他怕的不是大眼程熬不住刑罚把自己供出去,而是对方不仅舍命相救,还要为自己忍受各种折磨。这让他着实于心不安。
娇十八对他的箴言,并未真的奏效。
如果仅仅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初衷,那陆小果也就不再是陆小果。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有人来敲他的房门,居然是小喜。
这是她来到朱府后第一次主动来找陆小果。
“能不能帮我向朱爷求情,放我回去照顾叶城主。”
小喜是为了叶孤山而来,这并未让他感到意外,陆小果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自作多情。
他问道:“你已知晓叶孤山受伤的事”
小喜泪眼婆娑的点头。
陆小果又道:“你若真的回去,也许还要面临叶孤山的惩罚,你不后悔”
小喜坚定摇头,“就算城主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陆小果闭上嘴,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尽,他已尽到朋友之责,对方如何选择,已不在他的掌控范围。
虽然经过一夜恶战,只要太阳照常升起,人们依然会走出家门,辛勤劳作。
江湖中的血雨腥风,与普通人的生活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何况昨夜的大雨已将一切恶斗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空气里除了新鲜的青草气息,再也闻不到一丝血腥气。
望着大街上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容,陆小果不禁又想起一夜雪在他面前倒下时那苍白冷峻的脸色。
他还那么年轻,甚至比这街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年轻,为何死的偏偏是他
陆小果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交易
小喜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
两个人男才女貌,金童玉女般的组合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其中一些江湖消息灵通人士已隐隐猜出小喜的身份,只是忘情剑既然已到魔教教主之手,他们对这个叶孤山的婢女自然也失去兴趣。估计用不了多久,乌云城内的各色人等便会散去,乌云城的百姓从此也能恢复往日的平静生活。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陆小果心情低落,小喜也是心事重重。
对于花季少女来说,没有比陷入单相思苦苦不得解脱更加痛苦的事情。
也没有任何事情比心上人更加值得她去关心,去关注。
马车来到城主府外。
城主府的大门依旧紧闭。家人通禀后,小喜走进城主府。陆小果正要跟进去,家丁伸手一拦,“壮士留步。城主吩咐,只许小喜姑娘一人进府。”
陆小果道:“叶城主难道忘了吗?我家少主的厨子还在贵府为质。”
家丁道:“城主吩咐,程老板有伤在身,不便行动,还要再留些时日。”
陆小果冷笑一声,“留与不留,是叶城主说了算吗?叶城主如此出尔反尔,不怕天下人耻笑!”
“不是我不让他走,是他自己不想走。”
叶孤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里,眼神锐利,腰杆笔直,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不出负伤的迹象。
陆小果扬起脸,冷冷盯着他,“我又怎知这是大眼程自己的决定?”
叶孤山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大眼程还在卧床,雕花大床上铺着柔软而舒适的被褥,屋子布置得豪华而精致。一切陆小果能想到的病人需要的物品,这里应有尽有。
孝子侍奉卧病在床的老子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用在大眼程这种肥肉满身的人身上不太合适,陆小果简直要怀疑叶孤山不是要囚禁逼供而是金屋藏娇了。
大眼程虽在床上躺着,气色看来倒是不错,他这一身的肥肉也不是白长的,受了那么重的剑伤也能迅速恢复元气。
他朝陆小果笑了笑,“小陆。”
陆小果想起大眼程扑向自己拼死挡剑的那一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与难过。他走过去握住大眼程的手,做出吃惊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从正常逻辑来讲,陆小果跟大眼程应该自救小喜那晚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他理应不知晓对方受伤的事情。
“有人出手暗算叶某,是程老板舍命相救。程老板的救命之恩,叶某感激不尽。”
陆小果更加吃惊的望着叶孤山,他想不到叶孤山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问题是他为何要替大眼程说谎?是为了自己暗中逼供的事不被他人知晓?
这么一想,陆小果更加坐不住了,他佯装愤怒,“程老板是在贵府受的伤,难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
叶孤山道:“正因如此,叶某更应尽心照顾程老板,直至他至痊愈,便是朱兄,也无可厚非。”
陆小果没想到叶孤山平时闷葫芦一个,关键时刻这么会说话,让他措手不及,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应对之策。
“不管怎样,少主命我带他回去,我自然要听少主的。还请叶城主不要让在下为难!”
叶孤山俊眉一挑,还未开口,大眼程抢先说道:“我不回去。”
陆小果转头望着他。
大眼程嘿嘿一笑,“这里吃好喝好,又有人伺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你回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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