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连绵之上,曙光乍现,日耀万里。
宁蓝找到故非的时候,他正蹲在一片开满了哀兰花的小山坡上。这里是他与姜如净曾经经常来修行的地方。
他已经在这儿呆坐了两天了。
宁蓝跑了许多个地方才找到了他,来的时候有些微喘。她很想像以前那样不客气地开口骂他,但是当她看到那个寂然呆坐的身影时,心却软了下来。
她知道姜如净被人当做战利品带走了,那天两人争斗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看着,妄想找时机上前帮忙。
故非现在一定很难过。这个认知让她无法随意开口。
半晌,她看了看时间,走上前轻轻地说:“还有两小时就开船了。”
故非却依旧怔怔坐着,不言不语。
宁蓝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站了一个小时。
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目,故非才嘶哑着声音开口。
“那个人……用我最擅长的武器打败了我。”
“原来我根本就不懂战斗,亏我还成天做梦成为‘武王’。”
“他还带走了姜……”
宁蓝很想安慰他,却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安慰,说出来都太过牵强。
是的,你输掉了你的好朋友。
可是……可是……生活依然要继续。
“还有一个小时就开船了。”宁蓝轻轻地道。
一艘船,一个在迷雾中四处乱撞的梦想。
故非站起了身,“走吧,去码头。”
听他这样说,宁蓝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巨大的轮船划出阵阵波澜,海鸥鸣唱中,载着十位武斗者和他们的荣光与梦想离开了哀兰岛。
画庭芳目送自己这个身体的父亲踏上轮船,冷峻的脸上微微有些波动。然后转身,继续在哀兰岛上寻找他的适宜攻略对象。
船上,故非正趴在甲板的护栏上,思考着姜如净与那个男人的关系,故擒风却找了上来,表示想跟自己这位便宜儿子切磋切磋。
故非心依然很乱,不过却点头答应了。他想,他可能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两人来到训练室,相距十米左右。
故擒风认真打量着这个儿子,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不错。”
故非没有说话,他在衡量故擒风与那个夺走姜如净的男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小烨一直说你的实力不行,看来不是他眼拙了,就是你藏拙了。”故擒风似乎想先聊聊家常,浑身上下一点战意都没有。
故非表情很无所谓,道:“没想到你也能打进下一个双岛之战,我还以为你的志气都被你那个家庭磨光了。”
故擒风哂笑:“你倒是很有志气。”
故非没好气地道:“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故擒风一声低笑,骤然出击。
两柄□□在他掌中凝聚成形,漆黑冰冷的洞口对准故非,十几枚子弹一射而出。
故非目力极佳,将弹道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嗤笑故擒风就这点实力。他不打算躲,习惯性要在掌中凝出匕首打飞那些子弹,却忽然顿住。
他根本不懂匕首。
他的拿手武器输得那样惨。
他……还能像以前那样无畏地使用匕首吗?
慌忙闪躲之时,一枚子弹已擦破了他的右臂,带出一条血丝。
故擒风也发现了故非在关键之时动作忽然顿住,皱了皱眉,两把□□消散无形,问:“状态不好?”
故非低下了头,伸出右手,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恍若入魔。
故擒风“啧”了一声,“等你的心回到武斗上的时候我们再打一场。”说罢越过故非,大步迈出训练室,留故非一人伫立室内。
这个时候,姜如净已经被李猎带着登上了另一艘船,并在海面上航行了一天半的时间。
李猎头上扣着小蓝帽摇摇晃晃走出房间,他紧紧抱着枕头,眼底青黑一片,两眼中呈蚊香状,看上去晕乎乎的。
他垫着脚摇到甲板上,看见姜如净正趴在护栏上望着远方的海平线。
李猎也趴在了他旁边,软软地道:“如净道尊,我晕船了。”
姜如净不理他,这句话在过去的一天半里他已经重复了四百三十五遍了。
李猎戏挺多,见姜如净不理他,自顾抱着枕头往地上一躺,口中唉唉叫唤:“哎呀我晕船了!要如净道尊亲亲才能好起来。”同时一边伸手去抱姜如净小腿。
姜如净认识他四百余年,大抵从未见过他如此泼皮无赖的时候,见甲板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望过来,便用恶狠狠的目光一一刺回去,然后黑着一张小脸道:“你发癔症呢?起来!”
李猎在地上嗷嗷叫唤就差打个滚翻个身了,“我不我不我就不!我要如净道尊亲亲才起得来!”
姜如净一口火气哽在胸口,“谢……李猎,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李猎打了个盘腿坐了起来,一手拄在背后,一手搭在膝盖上,扬起面庞来对着姜如净,笑得眉眼弯弯,“我怕你一个人看海太孤单,就忍着晕船来陪你玩,怎么你还不高兴呢?”
“哼,”姜如净冷笑,眉目间的冷冽像是要割伤人一般,“对着你这种人,我还能高兴得起来?”
“唔。”李猎眼珠子转着,想了想,点头道:“也对哦。从遇到我开始你就没占过上风,你一定很烦恼。”他耸了耸肩膀,坏笑道:“你一定好生气的,我用那种方式击溃那个故非的信心。他是你徒弟?嘻嘻,是你徒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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