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眼前这位,胖滚滚跟弥勒佛一般。就算是个笑里藏刀的好手,但这般跟在主子身边,也是影响主子审美。
“还望花公公海涵。”贾琏抱拳,对人弯腰行了一礼。
虽然对花公公容貌暗中腹诽了一句,但是同是宦官出生,九千岁也没瞧不起人的出生,况且现在贾家是走下坡路,而花公公是皇帝心腹,他自然要把礼给足。再说了,此人容貌平平,自然是其他方面有出众的。这种深藏不露,更值得提防。
“还望花公公海涵。”贾赦一听秀才公三个字,再顺着贾琏的眼神看向花公公,神色非但恭敬起来,还带着恐惧,可怜巴巴跟着行礼:“公公,我考秀才好不容易的。”
“老奴怎么能当得两位如此重礼。”一见父子两弯腰的那一瞬间,花公公起身,忙不迭避开贾赦的行礼,疾行几步,搀扶起贾赦后,目光凝视了一眼贾琏。
他是清楚的看出,贾琏才是他们父子两的主导。
而贾琏先前那一弯腰,没有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也没有读书人的清贵自傲,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儿子对父亲无礼举动的歉意,把他当做了一个上门的客人,或者说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的人,不是什么奴才,还是个奴才中最卑贱的阉宦。
花公公只觉自己内心划过一丝的柔软,但转眸间扫见那明黄圣旨,也迅速镇静下来,含笑的向贾赦弯腰行礼:“秀才公,莫慌莫慌,老奴只是来替皇上宣个圣旨,赞誉您的要赏赐您呢。”
“真的?”贾赦惊讶道:“不是骂我的?好多人说我傻,不能考状元!”
“老大,你莫要口出狂言,贻笑大方!”也算提前知晓贾赦会榜上有名,但是贾母看看旁边站立,面色尴尬落寞的贾珠,心中就怒火不断燃烧,再看看花公公待大房父子这幅谄媚模样,便觉得无比刺眼,忍不住出口喝斥道。
贾赦瞬间跨着脸,泫然欲泣,躺地打滚:“考状元,住状元房子!”他可记得特清楚,琏儿每次去书坊玩,总要深刻的凝视一眼状元的小房子,好像里面住着儿媳妇一样,特深情。
贾琏忙一手扶着贾赦,悄悄挠了一下人腰间痒痒肉,怕人一时兴起,演过头了,边再一次颔首对花公公讪讪笑了笑,道:“花公公,您见笑了,见笑了。”
“无碍无碍,每一个读书人总会有个状元梦的。”花公公笑了笑,也真怕人继续滚地,忙不迭从下属手中拿来圣旨,宣读之前,还弯腰看眼贾赦,问:“秀才公可知接旨之礼?”
“嗯。”贾赦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圣旨,重重的点点头:“我好像接过很多,还画过呢!不过被揍了。”
边说,贾赦忙挥挥手,招呼道:“琏儿,跪好,老太太,跪好,咦,大侄子,你怎么在?”
贾赦伸手数了数:“我是哥哥,一年,你是儿子,要三年。你不是要守三年,守孝期间闭要闭门不出的吗?”
此话一出,贾珠瞬间怒了:“这荣国府是我家!”他又没出荣国府,接个圣旨又怎么了?
“我……”贾赦哭了,眼泪说来就来:“我就是随口一问啊。要是你也守完了,那我们就可以全家吃肉肉了,厨房就没有借口不给我做烤乳猪吃了。”真是好聪明的大赦赦,厨房有肉吃,他就不用每天背书做功课,辛苦表现好,才能出去大吃特吃了!
特棒特聪明,今天肯定十一岁了!
等会找宸哥哥确诊一下,没准还十八岁了!
“父亲,天地君亲师,既有皇上旨意来宣,自比亲分更……”
看贾琏似乎在凝眉想怎么说解释合理,在一旁的花公公挥挥手,当即又人把贾珠扣住。
花公公视线扫过面色不予的贾母和一直静默的王夫人,开口冷笑了一声:“贵府为个从五品员外郎的丧事办得还真荣重体面的。”
话音落下,贾母当即面红耳赤,眼睛狠狠扫了眼王夫人和贾珠,示意两人不要再开口说话,尽是惹麻烦。
王夫人气噎,她从开始一句话都没说过,儿子和老虔婆都怕她意气用事,可结果呢?
哼!
还是要找她大哥出马才行!
且不说王夫人的心思,此后又牵扯出多少事端,这边经过一番鸡飞狗跳后,花公公缓缓展开圣旨,尖锐悠长的嗓音瞬间飘荡在荣禧堂:“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念两任荣公劳苦功高,且贾赦如今迷途知返,改过自新,勇于进取,鉴于昔年之约,特许恩侯爵!钦此!”
说完,花公公顿了顿:“侯爷,这圣旨您听懂吧?皇上啊,还特意让奴才跟翰林院说了一声,怎么简单直白怎么写呢!”
“也就是说我是恩侯了?”贾赦神气十足一挑眉,当即匍匐跪地,双手高高扬起,“接圣旨最后一步,举起手来,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还有一封呢,双喜临门!”花公公将封侯的圣旨交给已经乐得眉开眼笑的贾赦,又缓缓展开一封,辞藻倒是华丽了不少,夸完贾琏,夸五公主,把两人说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贾琏眼眸沉了一分。
“钦此!”
说完,花公公将圣旨往贾琏跟前一递,岂料贾琏竟然愣神了,又不急不缓喊了一声:“恭喜驸马爷。”
“驸马爷是什么?”贾赦拿着自己的圣旨,好奇的问了一句。
“便是啊,五公主是您儿媳妇了!”
“什么?”贾赦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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