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顾不得藻水汁流的滑腻恶心,司徒乐又忙不迭转动了两下,忙不迭敛声屏息,闭着眼睛,只竖着耳朵倾听石门缓缓开口的声音。
不过一瞬,司徒乐睁了睁眼睛,待适应了这忽然而来的亮光,赶紧眨眨眼,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这柳瑾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奸佞,这入口照明的是夜明珠!
这得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抬手拉拉萤囊,司徒乐忙不迭爬进不过三尺左右的入口,一入内,踩着台阶。
司徒乐松口气,燃烛火之后,忙不迭解开腰间的绳子,拉了拉,又“汪”得叫了一声,随后便是精心等待。
眼见头顶有一片阴影笼罩着往下,司徒乐提心吊胆着,就怕独臂状元郎下不来,待人鞋子都沾到井水了,才双手架着贾琏胳膊,把人努力拖进内室。
“谢了。”贾琏揉揉鼻子,道。
“不客气。”司徒乐气喘吁吁,看眼贾琏湿掉的鞋子,问:“厨房的井水有这密室不?”
贾琏故意回想了想,道:“没。”
“哦,那就好。要不然感觉这水带着金钱味。”司徒乐松口气,指指前方幽黑无比的小道,紧张着:“一般密室都得有些机关之类的。我们两就这么去?”
“不然呢?”贾琏解开包袱,边换鞋,边反问。
“那你跟在我身后。”司徒乐道:“别乱走,我还第一次探险,没什么经验。”
“没事,我有经验。”
“看得出来,你居然……”司徒乐嘴角一抽:“你居然还要把湿掉的鞋子带回去。”
“不然呢?”贾琏语重心长:“我们这些衣物都是有定数的啊。你今日这衣裤等会脱下来后,我给你洗。现在我们势单力薄,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一些端倪。”
司徒乐点点头:“知道了。不过衣物什么的,我自己会洗。你……你的我也给你洗吧。”独臂不容易啊,像他洗那假奶罩,都是他自己动手,在闺房里叫洗澡水搓搓搓,用内力烘干的。
“一起洗吧,动作快些。”贾琏神色一僵,而后笑着回了一句,垂手换上干燥的新鞋,拿着蜡烛,悄声:“我们走吧。”
言行间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一分局促。
“嗯。”司徒乐起身就要往前,岂料却是被人手一拉住,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训诫:“往后。”
“你……”
“你什么你。这地方我熟。”贾琏垂眸:“没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我敢带你前来?记住《七煞拳》的事情有且仅有一次。”
司徒乐无奈:“我又不是赦叔,这就算没有《七煞拳》的事情,我武功比你好,本就该护着你啊。”
“这是我老巢。”默默憋住最想说的话,贾琏没废话,径直往前。
司徒乐:“…………”
看着颇有一夫当先万夫莫开架势的贾琏,司徒乐打算回去好好跟贾琏说说。且不说他是个男人了,就算是个女的,他也是朝唐仵作那般人物看齐的,不用人护着。
“那我提防着后面。”司徒乐小声嘀咕了一句,全身紧绷着根弦,脚步脚跟贾琏而去。
贾琏在前面闻言失笑了一声,故作紧张的走了一段路,边悄声道:“我从书房翻检出来的夹层中得到这图纸。这应该是柳瑾为自己修建的墓室,结果建到一半,倒是他先走了。故而如今倒是便宜我们一二了。那边主墓室……”
引着司徒乐到主墓室后,贾琏指着一旁的小石室,道:“这间按着图纸应该是藏宝室。我记得师父喜欢的名画,柳瑾倒是收藏了不少。我们等会带几副回去。”
“你找画,我给我爹找扇子。”贾琏道:“其他你有喜欢的,自己看着拿。”
“你刚才不还说要小心翼翼,现在也不想想我们这些拿出去都是黑货啊!”司徒乐推开石室大门后,面色僵了僵,捂眼:“柳瑾到底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你不说他是枭雄?”贾琏面色沉沉开口。
“他能跳出官宦圈,着眼军权傍身,眼界比其他内监厉害多了。可是……”司徒乐手指指地面上有些甚至还没收进箱子的金银珠宝:“可是瞧瞧,这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敛这么多干什么?”
“因为没败家媳妇败家子帮他花。”
司徒乐:“…………”
“…………开个玩笑了。”贾琏回眸看看满屋的财富,眼里的笑意却无,沉声:“你去问问邱公公,戴公公他们,无根之人,谁都怕老无所依,所以才会拼命给自己攒银子,就想有个安逸富贵的晚年。做奴才的,尤其是内监,其实最怕主子走得比他们还早。这些人才最惶恐一朝天子一朝臣。”
长叹息一声,贾琏接着道:“一个王朝的末年,抄几个世卿世禄之家便有了。更何况,九千岁还掌兵权十多年,历来战争财最好发了。所以,有这些财富也不足为奇。”
“哦。”司徒乐恍恍惚惚的感觉贾琏不太对,但这烛火昏暗的,一下子无法清楚的辩认一二,只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点完头之后,司徒乐忽然身形一僵,这贾琏好像在跟他解释九千岁财富的来源???
讪讪的笑了一声,司徒乐开口:“那……那这些不管如何,好歹是柳瑾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我们都要把他墓室给盗用了,这还把他钱财掳走,有点土匪了吧?这……这不管怎么样,柳瑾守了边疆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就别动这金银了。咱们又不缺钱花。”
“就你这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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