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莎笑了笑没说话,顾自弯腰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拎着鞋跟走上了直升机扶梯,白轻翡这才知道施世莎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白轻翡的眼神一直尾随着施世莎的背影,施世莎停在舱门前的时候,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防风镜,顺便不经意地侧了侧身体往白轻翡这里看,施世莎背着光,脸上的表情被身旁的光悉数挡住,施世莎的身形被剪影笼罩着,显得迷离又冷硬,一旁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为施世莎服务着,然而白轻翡知道,施世莎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带着微温而暖的微笑。
并不炽烈的笑,就连嘴角扬起的弧度也难辨认,这是,只有白轻翡才能觉出其中温度的笑容。
白轻翡有那么一刻觉得,即便时间瞬移到很远的未来,即便她和施世莎隔了一整片人海,施世莎的微笑也不会变,而她依然能准确地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有这样独特微笑的施世莎。
“白小姐,请登机。”工作人员按时走过来,领着白轻翡走进驾驶舱。
而此刻的施世莎已经坐在了驾驶位置,一切准备就绪,白轻翡走进来坐下来的时候施世莎没有抬头,只专心地一一检查各个仪表和操作键。
“这算是惊喜吗?”白轻翡带好墨镜,侧着身子看施世莎,施世莎不同寻常的把头发悉数扎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换上了飞行专用的服装。
施世莎看了白轻翡一眼:“还有五分钟就要飞,我如果是你,会提前系好安全带。”
白轻翡微微一笑,无反驳地系好了安全带。
不得不说,施世莎穿飞行服的样子真好看,既然她这么好看,当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切检查完毕,工作人员在前方挥动旗帜,示意ok,施世莎这才推动油门,瞬间加速后,直升机慢慢离开了地面。
酒店大楼在身后越来越小,白轻翡忽觉得心里也似这拜托了重心引力的工具一般飞速地往上升,等到四周的灯火都已经在身边完全消失的时候,白轻翡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直到再升高几千米,视野又才重新澄澈了,白轻翡伸手贴在机窗上,好像和月光融为一体。
“我们现在去哪里?”施世莎的声音突然出现。
白轻翡看了看施世莎:“这个不是应该由你来定吗?”
施世莎微微一笑:“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施世莎一边说着,一边操纵方向往另一边拐过去,白轻翡看了看施世莎,由于视线已经平稳,施世莎已经摘掉了墨镜,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平静得一如现在是在做游乐园的旋转木马。
白轻翡心里本来也有一堆烦心事,但是这会儿看到施世莎,漂浮的心绪竟然也就平静了下来,特别是当施世莎带着她拐过一座山头,白轻翡抬头就看到一轮皎洁的明月。
“这里是山的阴面,比城里那边更容易看到月亮。”施世莎适时附上解说词,朝白轻翡那边看的时候,顺手伸过去紧了紧白轻翡的安全带。
白轻翡反应过来施世莎是在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心蓦地就动了一下,施世莎的样子轻描淡写却又非常认真,施世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唯有被她强吻的时候,施世莎会露出短暂微微愣住的表情。
不过施世莎总是会在反映过来之后很快推开她,立即换成更加认真的表情。
所以施世莎对所有人都会这么认真么,施世莎所对待她所认真的态度,实际上和对待其他人丝毫没有差别么?
白轻翡只这么想着,心里的喜悦就好像蒙上了薄薄的尘。
白轻翡对感情向来是分得很清楚,哪个是交易,哪个是暧昧,哪个是真情,她统统都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但是只有当面对施世莎的时候,她一点答案都没有。
施世莎说过,不要误会对她的好,施世莎真的对其他人也这么好么?
施耀城嘴里的施世莎,虽然对人很客气,但是实际上整个人都是冷冰冰,就连被亲吻的时候嘴角都像冰霜,怎么可能是那种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角色呢?
施世莎对她,始终有那么一点特殊吧。
不满也好,如鲠在喉也好,另眼相待也好,总之在施世莎眼中,她应该占据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地位。
哪怕,这个位置偏僻低矮得有如城东杂草丛生的砖瓦房。
“这里风景怎么样?”施世莎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近在咫尺。
白轻翡微微一笑:“很漂亮。”若有所思说出的话,白轻翡不知道自己是在说此时此刻的美景,
还是在说施世莎。
如果真要做个比较的话,施世莎是要比风景漂亮上一百倍的。
只可惜,施世莎只懂得欣赏风景。
“白轻翡,”施世莎忽然转过头,对白轻翡说,“生日快乐。”
白轻翡愣了愣,还未想好该怎么用一个合适的表情面对突然温馨的施世莎,施世莎又说:“你的座位后面有东西。”
白轻翡一转身,按照施世莎所说的伸手去拿,果然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来,竟是一个包装精致的微型冰盒,凉沁沁的寒气从盒子里冒出来,而盒子的正中间,好整以暇地躺着一只红酒。
白轻翡拿出来一看,红酒封存的年份正是她的生日。
年月日一个不差。
白轻翡把红酒起开,拿起盒子里的高脚杯倒了两杯酒,递给施世莎一杯,施世莎瞧了白轻翡一眼:“我不能喝酒。”
白轻翡笑了一下,把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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