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萨:“没有。”
席歌:“不信。”
老萨刹那喷火:“gaygaygay,gay又怎么样!gay很了不起吗?!平常穿衣吃饭打扫卫生收款付账管理公司,全他妈是我,这就算了,我现在连你什么性取向都要管了吗?我没有变不gay的药,也不关注你是直是gay还是和哪个魔女滚在了床上!你能不能不要老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你现在都知道了我们当初签订契约的内容,你就不能想想怎么履行契约反攻天堂啊!”
席歌淡定地听完了老萨一长串的话。
听完之后,他继续淡定:“不能。”
这回答也太干脆果断了吧!
老萨悲从中来,嚎啕大哭:“我究竟造了什么孽,要和你这样没有上进心的主人捆绑在一起?”
对方哭得太可怜了,席歌都动了恻隐之心。
无论如何,毕竟是过去的自己卑鄙无耻……唉。
他说:“老萨,你真的想要反攻天堂?”
老萨:“当然!”
席歌:“那假设我们反攻天堂且成功了,你打算做什么?”
老萨:“成为众神之主。”
席歌:“然后呢?”
老萨一时沉默,估计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沉默之后,他说:“把天堂和人间的道路打通,继续看电视剧吧。”
席歌竟无言以对。
片刻,席歌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好好当我的管家吧。”
说罢,他开门,离开,关门,一气呵成。
从老萨房间出来,周围一时安静。
席歌站在走廊上,他没能从万能的管家身上得到自己的想要东西,心头一时竟浮起了浅浅的忧愁。
他向前走了两步,倚靠着走廊栏杆,自上而下看着楼下客厅。
忧愁就像一条小河,从他心口脉脉流淌,千思万绪,全在水中。
他思考着:
我在世界末日的时候想了起皮皮……
我竟然喜欢皮皮……
我竟然是个gay……
而比是个gay还惨的,大概是,作为一个gay,我喜欢的人竟恐同……
等等。
这么想一想,爱而不得就算了,一旦暴露还要被皮皮嫌弃厌恶,我真的好惨。
看来要让我不这么惨,只有两种做法了。
一种把我自己掰直,一种把对方掰弯。
席歌惯性地用解题思维思考着人生问题,但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席歌换了个姿势。
他背对栏杆,用后腰顶着栏杆,整个人向后仰去,目光从天花板,墙壁,窗户,一路看到一楼的沙发。
他后仰片刻,忽然一松手,从二楼滑落下跌。
他跌过半空,楼梯旋转,吊灯璀璨,油画斑斓。
将要落地的那一刹那,他如飞鸟张翼一般张开手,灵巧翻身,掉入沙发。
席歌横躺在沙发上。
他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继续思考。
把我自己掰直就算了,把皮皮掰弯似乎不太好。
毕竟皮皮是如此的恐同。
如果只是为了我和他纯洁的泡澡友谊,那我当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地治疗他的恐同毛病,但如果是为了我和他最终上床的污浊友谊,这,毕竟太过卑鄙无耻了……
小河始终流淌。
水越流越多,烦恼越来越长,它们蜿蜒向下,洄流而上,一曲一折,一步三绕。
沙发上的席歌陷入了无穷的烦恼之中。
他的手指在腿边的沙发上随意划拉着,突然碰到了一样东西,他拿起一看,是自己的手机。
席歌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翻开电话簿,打电话给李立方。
既然这个问题我实在犹豫不决,就找一点外部人士来帮忙解决吧。
电话很快接通。
李立方迷迷糊糊:“老板……现在……太早了吧?”
席歌单刀直入:“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立方突然精神:“没有!”
席歌:“那你想要……”
李立方不止精神,还愤怒了:“不想!烧烧烧烧烧!我是情侣去死去死团!”
席歌:“……”差点忘了,这家伙受过严重情伤。
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前还提醒李立方:“今天上完课之后你来我家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席歌继续在手机中选择可以沟通的人。
其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寻找世界上最牛逼的心理医生做心理辅导,比如他手机里就有一个……获得了多项国际荣誉,还在知名学校当过荣誉教授的心理医生,他叫沈淮一。
不过席歌并不想和心理医生进行看似温情脉脉,实则冷冰冰的治疗对话。
于是他继续翻着自己的手机。
当看见其中一个号码时候,他突然停顿。
——好,就决定是你了!
席歌打电话给自己的室友,张凡。
电话很快接通,现在时间太早,住校的人还没清醒,迷迷糊糊说:“喂……谁啊,这么早打来,不知道昨天打雷闪电大半夜,闹得人一整晚没睡好吗?”
席歌:“是我。”
张凡:“格格?”他打个长长的哈欠,“你有什么事吗?让我上课帮你点名吗?”
席歌:“是这样子的,我碰到了一点事情。”
张凡:“什么事?”
席歌酝酿着,他回忆了一下日常看到的帖子,好像现在大家都默认“我的一个朋友”等于“我”,那么,为了不被室友一眼看穿,我还是换个说法吧。
席歌:“我看见了一个帖子,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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