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事?”沈墨辙的眼睛仍然是红肿的,说话有着浓浓的鼻音。
“无事。”沈墨轲笑着回答。
沈墨辙看着沈墨轲的眼睛,又打量了他的穿着。沈墨轲的双手仍是覆着纱布,一袭粗布青衫,和平常在家时确实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沈墨辙还是又问了一次,提高了声调:“真的无事?”
沈墨轲笑着回答:“自然无事。”
沈墨辙这才收了视线。转向了房内的其他人。
“墨辙一时失礼,还请诸位见谅。”沈墨辙道。
堂内的几人一一回礼。而这时沈墨辙到这时才看清楚了,随着沈墨轲到的还有哪些人。
那名站在左侧的女子,应当是灵剑山庄少庄主杜子吟。还有一位原本站在沈墨轲左侧的,现在正站在他的身边的,那位名生的绝美容貌的男子,恰才就是他凭空出现扶住了自己。
沈墨辙正欲道谢,但他脑内却忽的灵光一现,当他再回头细细看着男子的时候,沈墨辙流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墨辙看了看苏琊,再看回了自己的哥哥,眼中满是求证的意味。沈墨轲笑着点点头,朝苏琊一摆手:“墨辙,苏琊。”
“墨辙,确实是我。是不是很惊讶?”苏琊朝沈墨辙笑了笑。
闻言,沈墨辙愣愣地颔首,他确实非常惊讶。
他恰才听见那声“小心”时就觉得的熟悉,毕竟那是特属于他们中州信陵的说话音调。而且苏琊的面庞其实有几分小时候的影子。小时候的苏琊的面貌就是漂亮的过分了,现在更是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见到他,沈墨轲这才想起来,苏琊当年也是和自家兄长一起拜入御琼山派的。若不是今朝一见,沈墨辙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但沈墨辙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沈墨辙朝苏琊与杜子吟见礼,而后道:“兄长此番,劳烦苏兄与少庄主护送。兄长他向来逞强,若兄长的身体当真抱恙……就烦请诸位忧心了。”
杜子吟颔首示意。
苏琊却开口道,“在阑岭时被魔兽重伤,身体有多处受到重创。的确是过于逞强了。”苏琊没有接收到沈墨轲杀来的眼刀,继续道,“只不过现在确实已经无碍。墨辙你不必忧心。”
沈墨辙朝苏琊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沈墨轲,狠狠地瞪了这个骗他的哥哥一眼。
问候结束,当问的问题已问完。接下来,沈墨辙也没有多说其他的闲言,转向了杜随冶。
坐于堂中央的杜随冶身着浅青色衣裳,视线并没有落在场内之人身上。而是低垂着眸子品着茶,仪态雍容,很是闲适。
沈墨辙对于情势的洞察一向敏锐。纵使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对沈墨轲说,却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对于哥哥,以及这些愿意帮助沈墨轲、与御琼山派为敌的凡修,他知道,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而那是沈墨轲不愿意他插手的,也是他没有办法插手的事情。
注意到沈墨辙的视线,杜随冶才抬眸,沈墨辙便朝杜随冶一礼,道:“想来诸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商讨,墨辙不便再在于此。已闻兄长无事,就不再打扰各位了。请允我就此告退。”
杜随冶对于沈墨辙此举有些惊讶,但也并未推拒,只是道:“感恩。多谢。”
沈墨辙点头,却又在原地行了一个大礼:“墨辙叩谢杜庄主、少庄主、苏兄搭救兄长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送走沈墨辙后,偏厅内就剩苏琊、沈墨轲以及杜氏母子四人了。
“杜师叔。恰才……”沈墨轲朝杜随冶行礼,正要恩谢,却被杜随冶喝了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虚礼。免礼免礼!”
沈墨轲被打断的突兀,却也不觉得尴尬。几近十三年没见,杜随冶的样貌没有多大变化,脾性竟然也没有多大变化。
灵剑山庄庄主杜随冶无论在台面前的形象多么的达理明道又巾帼不让。私底下,杜随冶直爽、刚正,在与朋友说话时,均以同辈相待。而且和各种没有必要的礼仪都非常的不对付。在这一点上,杜随冶和她的师兄褚聿一模一样。不过杜随冶处理虚礼的方式直爽直白,和褚聿的“鼓励式微笑”是大不相同。
杜随冶在喝止沈墨轲后,一句废话和寒暄都没说,直接朝在一旁候礼的苏琊平静道,“苏师侄,你可有什么话要解释么?”
沈墨轲知道杜随冶一向直白,矛头突然这样冷不丁地指向了苏琊,却是沈墨轲始料未及的。偏厅中的氛围在刹那间就变得无比的沉重,让人觉得难以呼吸。但是苏琊恭敬的神情却丝毫未变。
“弟子苏琊,参见杜师叔。”苏琊朝杜随冶也行了师侄礼,“弟子四十年前并未过生,在魔界遍寻返凡机会,弟子不才,至今方归,劳烦杜师叔担心。”
杜随冶扬了扬眉,显然是对苏琊的解释很不满意。
“杜师叔,他确是苏琊无误。”沈墨轲急忙解释道,“望杜师叔信赖。”
“不信。”然而杜随冶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二字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分辩。说完杜随冶还撇了撇唇角,这个动作给对话平添了几分俏皮之意。若不是在这样的场面下,怕是会被人当做在撒娇。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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