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姜卫东对他这副不情愿的举动有些诧异。
沈居安忙解释道:“我……我身上全是鱼腥味,你还是别靠过来了!”
“哎呀,怕什么,我还一身风尘味呢。”姜卫东嗤笑一声。
“不跟你唠了,我得把鱼提去给苏姨!”沈居安说罢便提着竹篓匆匆离开了他的视线。
姜卫东正纳闷,怎么感觉两年不见,他怪怪的,对自己都不亲热了。
这时,姜健民洗了手,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走,陪老爸下盘棋去,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姜卫东又立刻咧开嘴笑道:“好嘞。”于是一边随姜健民进屋,一边说:“爸,我可告诉你啊,我现在在咱那个部队里,那可是无敌啊,没人下的过我。你一会输了棋可不许耍赖啊!”
姜健民拉开椅子坐下,把棋盘一摆,好笑道:“那我倒得看看你小子有多少长进。”
“您就拭目以待吧!”
阳光暖洋洋的照向大地,海浪依旧有规律的翻腾着。厨房里飘着袅袅菜香,屋檐下的老母鸡带着小鸡崽在觅食。树上最后几片枯叶也随风飘落,期待着来年的春风拂过。似乎在一片温馨气氛的环绕下,这个冬天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这时,房里传来姜卫东兴致勃勃的声音:“爸,你输两盘了。”
姜健民撇了他一眼:“你少得意了,那是我让着你的。”
嘁!
姜卫东道:“爸,愿赌服输是我军的优良品质,你这样可不行啊~”
姜健民冷哼一声,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随即又说道:“那个,小安不是下棋很厉害么,我让他来治治你。”
声罢便喊了一声:“小安!”
沈居安听见叫唤忙从厨房跑过去,纳闷道:“怎么了?”
“那个,你过来坐着。”姜健民起身给他让了个位置,指了指棋盘说:“替我打倒他!”
姜卫东坏笑着说:“小安呐,你就替我爸出口恶气吧,不然他今晚准睡不着觉。”
“噢!”
沈居安便揩了揩手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他对方坐下来,然后伸手摆着棋子。一副深沉的模样,惹的一旁的姜健民直夸赞道:“瞧见了吧,大神一般都是沉着冷静的。这是必胜的气势!”
“还没开始下呢,你就在这先高兴上了。万一小安技不入前了呢。”
他爷俩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嗑时,沈居安却已经摆好了棋盘,执手道:“你先!”那双傲气凌神的双目,绝非寻常人可比的。
“我先就我先。”姜卫东说着抬手过去挪动棋子,先走了个炮。
沈居安随即跳了个马。
又是走炮,又是跳马。俩人你一炮我一马,你一象,我一单的走了没几脚路,局势瞬间明朗了。
姜卫东笑道:“小安呐,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技不如前了。”
沈居安无心听他废话,只专注于棋面上,虽然局势明朗,但没到将军那一步,就绝不算输!
于是,最后他就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胜利!
姜卫东脸色一僵:“没想到你不但要擒王,还设局让我所有大将都步入圈套,这是全军覆没了啊……算你狠!”
沈居安抬起头,莞尔一笑:“过奖!”
“卫东,这回服气了吧?都说了我刚刚让着你的。”姜健民眼看沈居安帮他出了气,顿时又嘚瑟了起来。
门外忽传来一声:“别下了,过来吃饭,还要不要吃饺子了?”
“要,怎么能不要呢。”姜卫东起身,拔腿就离开了战场,说逃就逃。
到了晚间,气温有些转凉,外边也起了蒙蒙的雾。
姜卫东不知是在部队里冷惯了还是怎的,竟就穿着一条短裤和背心,坐在床头偷偷摸出一根香烟,拿起桌上的火柴划燃后,正要就着香烟点着。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沈居安的头发又长成了以前那样,他觉得圆寸怎么看都像是劳改的人剃的。于是洗了澡,正揉着头发走进屋。
姜卫东心里一慌,赶紧扔了火柴棍,把烟攢在手中。
见是沈居安,便长舒了一口气:“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爸妈呢。”说罢继续把烟叼在嘴里。
沈居安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关上门,然后径直走去打开窗户,让烟味散去,要不然就算没抓个正行,也会被人发现。他垂坐在床头,望着姜卫东嘴角忽明忽暗的烟尾,搭话道:“你现在都学会抽烟了。”
姜卫东轻笑一声:“本来是被室友带着抽的,这不上瘾了嘛。”顿了顿又道:“对了,这事可不能让我妈知道啊,要不然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沈居安瞥见他穿的单薄,身体几乎都露在外边了,又问道:“你穿成这样坐着,不冷么?”
听罢,姜卫东低头看了看自己,长嘶一声:“本来不冷的,你这么一说,还真冷起来了。”随即灭了烟头扔出窗外,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然后转身把被子绻在自己身上,像一个蝉蛹。
他把目光撇向衣橱上的背包,对沈居安说:“你帮我把那个包拿过来一下。”
“是那个?”顺手指了指。
“对!”
沈居安便起身走过去,将背包挪了下来。里边没装多少东西,反倒是很轻。
姜卫东又说:“你打开看看,那是送给你的东西。”
“送我的?”
他神情上虽万分诧异,心里却倏然一片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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