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饭的地方在院子的棚子里,香味在大门外面就闻到了,段老头赶紧把坏掉的板凳放到一旁,迫不及待要看一下便宜儿子做的饭菜。
“丸子?”夹起一个丸子塞进嘴里,段老头吧唧几口就咽了下去,香的眉毛都在打颤,“萝卜的吧,你小子厉害,做的相当好吃。”
说着,又夹起了一个塞进嘴里。
这顿饭三人吃的都很尽兴,尤其小段真,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难得的在饭后打了一个饱嗝。
深藏功与名的姜杜白默默帮段真擦了擦嘴角,教他炸萝卜丸子的的那位邻居家老人就住在乡下,所以感同身受,想段老头他们也会喜欢吃。带着段真出门消食,一会儿还要睡个午觉,这都是上一辈子留下的习惯,三年了也没有改变,对于自己的便宜侄子,姜杜白越相处越喜欢,简直就是可爱听话软萌的兔宝宝!
当然,直到过了很久,姜杜白才对现在的看法悔之莫及。
这明明还那个小狼狗,只不过是披上了一层软萌的兔子皮罢了!
借书
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
萝卜是秋初种上的,要在小雪前后收获,现在已结十一月末,过不了几天就会进入大雪,趁着这些天天气好,段老头准备把菜地里的萝卜给收了。
一个大人带着两个个头差不多的小孩,吃完饭就去了屋后。
天寒地冻,萝卜都埋根于硬邦邦的土地里,只剩下蔫吧的绿苗裸/露在外面,也亏得前段时间的小雪给润了一下土地,否则三人怕是拔都拔不动。
段老头是三人里的主力,很快就拔了一半的萝卜,弓了半天身子,段老头老腰发酸,他想要站起来歇一会,却不想突然间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耳朵里传来一阵嗡鸣,眼前也跟蒙了一块黑不隆咚的布似的,直冒金星。
头脑昏沉,隐约听见两个小孩在耳边说话,想要再听一下谈话内容,却仿佛隔了一段距离听不清楚。段老头张开口想叫人,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也好像才眨眼的功夫,老头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听到姜杜白对段真说:“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
之前的状况潮水般退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让人忍不住怀疑它的真实性,段老头锤了锤脑袋,有些懊恼:“起猛了呀。”
他朝两个忙活的小孩喊话:“娃哦,休息一下,别累着咯。”
说完,把手上粘了几层的泥巴扣掉,也不嫌地上凉,一屁股就撅到了干燥的地边。
累得腰都要断了。
姜杜白拉着段真也停下来休息,菜地并不大,只有十几平米,平时种些常吃的蔬菜,足够家里两个人食用。
不到一个小时,三人就拔了四分之三,只剩下最后一个角落。
姜杜白看着拔/出/来的萝卜,有些感叹,他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那时候父母离世,亲戚互相推脱,以至于很小他就学会了独立做饭,独立生活,课余时间还要拼命接各种兼职,生活几经麻木,只剩下满耳嘈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震耳,压过了内心最微小的呼唤。
这辈子……
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段老头,还有身边的小家伙,姜杜白嘴角微微翘起,虽然生到了农家,还有整天都干不完的农活,可是心里却再也不会被其他声音遮掩,只剩下一片打不破的宁静。
很快,剩下的萝卜也被拔完,沾满泥巴的红皮萝卜堆在一起,像极了一地红灯笼。
姜杜白呼出一口热气,一身厚棉袄、厚棉裤,让他行动很不方便,弯腰时膝盖都不好打弯,他撇了眼小段真,在冷风里吹了半天,小孩脸颊变成了猴屁股,带着他的兔子帽,别提有多可爱了。
萝卜拔完,还得放到地窖里,段老头回到前头的家里拿木筐,姜杜白对段真笑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声音像溪水一样划过段真的心头。
叮咚。
段真心头一跳,只觉得小叔叔笑起来真好看,比起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不得不说段真的审美和常人还是有点差异——这种差异可能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城乡差异,也可能只隔着一个白面馒头和玉米面馒头的区别。
段真很想点头,小叔叔知道他今晚一个人在家后,就邀请他晚上一起睡觉,他看得出来,姜杜白是在关心他,和父亲的关心不一样,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心。
“我也有朋友了,”段真心想,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感到了“欣喜若狂”的滋味,他想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叔叔,要把这份友谊一直持续下去,和小叔叔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用筐把萝卜拾到地窖里,冬天太冷,放在外面会被冻成空心,农村人虽然没有专业的知识,但他们从生活中总结经验,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常识,比起有些专家更加“权威”。
“这下可就真没有活了。”
段老头心情好,今年种的萝卜长势不错,不像去年因为没有及时收获,大半的萝卜都被冻坏,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
上午说好要去借书,休息了一会,姜杜白就带着段真去了村东。
村长为了给儿子盖房子,下了很大一番功夫,院子的墙起了三米高,还用细小的石子装饰大门两边,隔着距离,都能看到“豪华”的灰白高墙,以及门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两个人就站在大门外,大门关着,院子里隐约传出动静,表明家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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