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便再坐会儿吧。”阮空衣再想不到留下的借口,只能如此生硬道。
众人再一次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殿中气氛显得更加怪异。
章艺着实有些受不了,那‘国师大人’却道:“今晚工部尚书怕是走不到凤栖宫了。”
章艺心中疑惑,但工部尚书却让她想起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她微微一笑道:“臣妾听闻大晏珉海贝类泛滥,如今正是大晏国最烦恼的一事。”
阮空衣并未开口,晏初云定了定神道:“却是如此,但大晏处理此事已十分有经验,不多时便会完成。”此事晏初云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这章艺不会是赫南国派到大晏的奸细吧?若是如此,她是否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回国。
但随即晏初云又想到,即使她是细作,这个消息也值不得多少钱,若赫南国趁此时出兵,将士们从珉海赶去也来的及,且晏初云相信,这些将士会更愿意出征应战,而不是在海边处理泛滥的贝类。
这些念头只是一瞬息的事情,此时章艺却转身对阮空衣道:“陛下,臣妾有一计可将泛滥贝类变废为宝。”
阮空衣及晏初云眼中闪过震惊,将眼神落在章艺身上。
章艺却道:“可否请陛下……”说着她看了看周围,眼中深色十分明显,她需要阮空衣屏退无关人等。
阮空衣微微点头,章艺不知道的是,就算殿中只剩她三人,这屋顶殿外也会有无数暗卫,她们如何都不会让皇帝和自己受到伤害。
众人刚要退出,宫女却来报道:“陛下,国师大人,工部尚书已出宫回府。”
阮空衣颔首,与晏初云对视一眼,两人均想听听这位来自异国的皇后心中有何所想。
这个计划章艺已经谋划了几日,如今也算的上成熟,她不自觉间拿出现代谈判桌上的气势。但她的气势却与其他人不同,她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眼中满是理解,仿佛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为对方考虑,春风细雨一般能十分容易将自己的话传达到倾听者心里。
“臣妾家中有一表哥,在赫南国经商。”章艺声音轻柔,娓娓道来,“表哥从小对四书五经便没有兴趣,更喜欢做生意,我同表哥小时候一起玩耍时耳濡目染。听到大晏国贝类泛滥时不禁想到,大晏国吃不下这些贝类,何不将它们卖往他国?”
话落晏初云却开口了,将章艺落在阮空衣身上的视线带走,“大晏国不会与那些人做生意。”
“为何?”章艺有些不解,将自己国家泛滥的东西卖往他国,只要计划得当,控制成本,那便是长久有利的事情,为什么大晏国会不愿意呢?
阮空衣补充道:“皇后有所不知,大晏国从不与他国贸易。”
章艺眼神重新落回阮空衣身上,瞬间想通了此事缘由,温柔求证:“是因为大晏国全是女人,陛下怕大晏国女子出去经商被他国男人欺负?”
阮空衣诧异地看着章艺,没想到她如此聪明,点头道:“对,大晏将士虽然骁勇,但一般商人却只是寻常女子。”
“可若是这样,多可惜呀。”章艺微微叹气,“让将士去清理贝类不仅浪费兵力粮草,且无法用自己国家不要的东西换取他国的钱财,真是太可惜了。”
晏初云及阮空衣听后微微一愣,对视一眼便告辞离开。
但章艺知道她们绝不会就此回去睡觉。
果然她猜得不错,晏初云及阮空衣回到御书房,晏初云坐在龙椅上微皱眉头,对阮空衣道:“为何皇后的话让人听了如此不舒服?”
“微臣同样不舒服。”阮空衣道:“陛下,听了皇后最后一句话,微臣仿佛看见大晏国错过天下所有的金钱财物,心中……略有不甘。”
若章艺在,便会告诉她们,如今她们的感受如同现代人说‘我错过了几十个亿的生意’是一样的。
表达不同,感受确实相同的。
晏初云道:“派人速速将工部尚书请回,她该还未到家才是。”
“陛下。”阮空衣眉头微皱,“大晏已经有两百年不曾与他国做生意,您难道忘了史书上记载的史文?曾经大晏国无数商人最终却是死于他国尔虞我诈,甚至被男人强撸了去。大晏与他国不同,女人要去做生意何其困难!”
晏初云却道:“不,朕没忘,但朕就是不信,男人都能做好的事,为何我们女子便做不好了?他国的商人有男有女,我国就算全是女人,也该是有办法能够避免那些悲剧才是。”
“陛下!”阮空衣见晏初云仿佛魔障一般,心中十分着急。
晏初云却道:“朕只是心疼那些将士,也心疼那些被浪费的食物。”
工部尚书回来时,阮空衣与晏初云已经对坐很久,双方各不相让。
一番礼数后,晏初云对工部尚书说:“赵爱卿,朕问你一个问题,让人将泛滥的贝类卖向他国,此举你有何意见?”
工部尚书不苟言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神色,虽然仅仅是一瞬的时间,随即她沉思了许久,对晏初云说:“陛下,若要如此做,那大晏国两百年的国禁便要破了。”
此时非同小可,并非是三人便能决定的,晏初云与二人再商议了一会儿也得不出答案,最终决定次日早朝将此事提出,让文武百官一同商议。
而此事出决定之前,章艺仍旧得闲着。
当晏初云斜靠龙椅听着百官在殿中争辩之时,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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