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寻那样的性子,被这般苛待,定然已经气坏了吧?李越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他强忍着满心的愧疚,踏进了那破败不堪的院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另:这篇文是架空,很多地名、官职及其他设定与任何朝代都不一致,所以希望看文的宝宝们不要考据~~么么哒
第24章 栽赃
这院落看着荒僻,进去以后里头更荒僻。
满院无人打理的荒草,如今已经枯败了,一眼望去令人顿生凄凉之感,李越第一次知道京城之中竟然还能找到这种地方,而偏偏还让赵寻给住上了。
沈喧偷瞄李越神色,知他已然生气了,于是转头给了那管事一锭银子道:“你先去吧,我们办完了差事传完了话便自行离开。”
管事收了银子,又顾忌沈喧拿着礼部的令牌,于是也没多问,当真转头就走了。
待院里只剩他们二人,李越便愤愤地道:“岂有此理,竟然连个护卫也没有,若是有人来行刺赵寻,那岂不是一击便中?”
“息怒息怒,你如今是我府中的护卫。”沈喧低声提醒道。
李越闻言提步朝小院的正厅走去,进了屋子却发觉没人,而且这屋里的摆设看着十分简陋,压根也不像有人待过的地方。
两人出了正厅,绕过回廊去了后院,远远地便看见赵寻正坐在小灶旁烧火,而赵小五则在另一边劈柴。
李越顿时有些鼻酸,赵寻虽然在大夏不受待见,但高低是个三王爷,万不至于受这样的委屈。没想到,到了大余却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
“两位有何贵干?”赵寻抬眼一看两人服饰,并不像鸿胪寺的人,这才问了一句。
沈喧上前一步,忍不住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里头的米零散着洒在锅底,看上去十分寒碜。
“鸿胪寺的人,就是这般对待质子的?”沈喧道。
“有米下锅,已然不错了。”赵寻浑不在意的答道。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稍一联想便知,他十年前在客府恐怕境况不会比现在好,况且,当时的赵寻还是个孩子。
沈喧回头看了一眼李越,对方似乎有意避着赵寻,看来是不打算亮出身份了,于是沈喧便道:“我二人是礼部的人,依例来探看你的境况,而后要去报告给陛下。你有何话要我们带给陛下的吗?”
赵寻面上掠过一抹近乎温柔的笑意,继而面色一转,又变回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那便带一句好吧,让他不要挂念。”
沈喧一怔,问道:“三王爷打算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赵寻却抬眼看他,道:“本王不觉得委屈。”
他此话一出,不止沈喧,就连李越都有些意外。赵寻竟然宁愿呆在这里自己烧火做饭,也不愿向李越求助。
“好吧,那不打扰了。”沈喧说罢便转身看了李越一眼,继而拉着他朝外走去。
赵寻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忽而目光一滞,下意识的开口道:“请留步。”
两人同时转头,赵寻望着李越易容成的那护卫片刻,表情十分复杂。李越心中突突直跳,感觉赵寻几乎已经认出他了,可赵寻盯着他看了片刻,却只说了句:“请慢走。”
李越那一刻松了口气,他不想在这样的境况中和赵寻相见。可他同时又有些失望,他也不知为何,十分期待赵寻能在任何时候都一眼认出他来,即便他易了容。
可是赵寻没有。
两人出了客府,李越一路上都沉着脸,直到回沈府取下了面具,也依旧一脸不快。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我亲自去见一趟鸿胪卿,让他重新安置赵寻便是。”沈喧安慰道。
李越却叹了口气道:“朕实在是不明白,他与朕是自幼的交情,在朕的眼皮底下受了委屈,为何不找朕撑腰?是信不过朕,还是不愿意和朕扯上关系?”
“兴许只是怕给你添麻烦?”沈喧道。
李越道:“安置一个质子罢了,有什么可麻烦的!”
沈喧并不太知道他与赵寻之间的恩怨和旧事,于是也不好过多评价,只得勉强安慰道:“他是大夏的质子,身份特殊,他可能怕与你走得近了,有人说闲话吧。”
“朕与他交好,说明大余有意与大夏交好,这与两国百姓都是好事,有什么可闲话的?”李越道:“当年若不是那些老顽固将赵寻送回大夏,这些年两国边境何至于一直纠纠缠缠的不太平?”
沈喧轻咳了一声,也不说话。李越已经生气了,他总不能继续火上浇油吧。
此时,一声猫叫传来,沈喧一回头,屏风后钻出一只猫来,正是他此前抱着进宫的那一只。那猫也着实粘人,一会儿功夫不见,这会儿又来找沈喧了。
李越瞥了一眼那猫,身后要去摸一把,谁知那猫身体一缩,十分迅速的避开了李越的手。李越哼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沈喧忙将猫放在一旁,免得李越看着不痛快。
“此事交于你去办吧,明日……不,今日就去将他们重新安置,一应规格依照该有的给,不得克扣分毫。”李越道:“你府里单独派十个信得过的护卫去,俸禄朕从私库里抽了给你。”
沈喧忙点头应是,李越这才顺了顺气。
当日,李越也没让沈喧送,而是催着他去着手安置赵寻之事,自己便由护卫送回了宫。
李越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一时之间很想去看看赵寻安慰一二,可念及赵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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