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和念夏端着洗脸水进来,还给越清拿了轻软暖和的外衣,越清虽不了解昨晚的事情,但知道这两人除了脸,该是没有哪里和原来一样了。
不难想到院子里其他人也是换了里子的。
影三一直挨着越清的脚蹭来蹭去,越清笑起来,低下身子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背,还有没长全毛的翅膀。
初七看到,便走过来搂搂越清,亲了下对方的头,然后踢了下影三,说“去找影一,让他给你多弄几个蛇胆。”影三扑打着翅膀,欢快地冲了出去。
影三刚离开,影一便来报说太医已经在路上了,正和顾管家往这边赶来。
越清看着影一,影一的精神看起来还好,只是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露出的皮肤有许多伤。越清没张嘴。或者是不知该说什么。
影一自然知道越清哑了,看着瘦得几乎脱形的越清,也不知对方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影一跪下,给越清磕了个头,叫了声:“主子。”便不再说话。
越清眼角红红的,走过去,刚伸手,影一便自己赶紧站起来,笑道:“主子可瘦了些,要多吃点。以后我一定做许多好吃的给您补补。”
越清笑着点点头。
初七伸手摆了摆,示意对方出去,影一吐了吐舌头,苦了一张脸,越清笑了起来,影一便转身离开了。
初七搂着越清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笑着说:“赶紧把早饭吃的,这手艺可比影一的好多了。他就是嘴贫,手艺可不好。”
越清笑着看着初七,初七摸了摸对方的头。
初七让望秋和生冬伺候越清吃早饭,自己便出去迎接大夫。其余的下人也跟着初七,在院门口站了两排,等太医进来便齐声问好。
那太医头发半白,人看起来却很精神。这么冷的天,也穿得比常人少。衣服是半新旧的,倒没有一般御医的架子。
刚进门,初七便领路,顾管家站在太医左侧,殷勤地将人往里面请,“徐御医,您里面请。”
徐御医客气地拱手道:“顾管家,不敢当,还是叫老夫大夫吧,既然我都已经辞官回乡,便当不得这声称呼。”顾管家还想说什么,可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大叔……不,大伯,我师傅不在乎这些称谓上的事,他爱让您管他叫大夫,您就叫大夫吧,看你们这一来二去的耽误了多少时间了,您把师傅带到世子那儿就行。”
青年特有的变声嗓音一说完,大家才注意到徐大夫身边就跟了个背着药箱的小青年,约莫十七八,说话自带笑纹,语气虽大大咧咧,可一看就让人心生亲近。
顾管家一听,便微微笑了笑,说:“小先生说的是。”
徐大夫在青年头上敲了一暴栗,骂道:“没大没小,你那什么称呼,还嫌别人啰嗦,就你话最多,叫顾先生。”
青年捂着头,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叫了声顾先生。顾管家连声称不敢当。
徐大夫走到正厅坐下,便有人端茶上来,那青年也在下首处选了位置大大咧咧地,翘着个二郎腿坐下。
徐大夫轻声咳了咳,青年赶紧站起来,站到徐大夫身后,伸手帮对方捶肩,讨好地笑了笑。
徐大夫一阵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通传,请徐大夫去世子房里。
顾管家便和初七一起,又领二人过去,让其他下人散了。
原本初七与越清商量好,仍装疯卖傻,对这太医试探一二。初七只打探到这徐太医本医术超群,可因家中母亲年迈,想尽些孝道,便辞了官。几月前因有私事所以进京,国君听说后,便让徐大夫来瞧瞧。
初七几人并不了解对方情况,便决定静观其变。
刚一进门,那青年便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哥,恩人,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冲过去打算抱影一,被影一一把推开,摔在了地上。
对方又快速站了起来,热情不减道:“高人,你忘了,在韩家村,他们用火烧我,就因为一个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开刀的,结果伤口感染了……”
影一恍悟道:“你是……那个给别人开肠破肚,还让人死了的……韩鸣?”
韩鸣惊喜道:“对对对!”不停点头,又去给了对方一个熊抱。影一有些招架不住,一阵气喘。
另外几人虽不完全懂韩鸣的话,但也明白影一对韩鸣有恩。看这韩鸣也直率,初七放心不少。影一虽也高兴,到底记得正事,便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韩鸣这才没了兴奋,骂道:“还不是韩家村那些人,一直追我,还报官,官府通缉,结果阴差阳错,救了徐老夫人。所以就跟着徐老头了。”
说完便对徐大夫吆喝道:“老头,你过来看看,我朋友怎么一副失血过多,营养不良,要被风吹倒的样子。”
徐大夫似乎对对方称呼已经习以为常,看了一眼影一,便道:“看起来倒是没有大碍了,想来前两日倒是凶险。我先给世子看看,再帮你……恩人把脉看看。而且你也是大夫,怎么就看不出来。”
影一赶紧附和,说自己无碍,让看看世子。
韩鸣嘀咕道:“什么器材都没有,也不能抽血,让我一个外科大夫怎么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是……”
看着走远的人,韩鸣叹口气摇摇头,也跟着去看人们说的又疯又哑的世子了。
越清早就站起身等着了,向徐大夫行了一礼,说不出的fēng_liú气度。很明显已经有人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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