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重点不在于她了,在老爷子。老爷子死了,但是比老爷子知道的还多的人还活着。保险箱的事,这个人一定知道。”
薛景仁这么一点,小王福至心灵地秒懂,“老薛总的助理。”
像是薛公达一直从小王这里获取薛景仁的各方面信息一样,有时候比本人知道更多、看的更全的就是他们身边的助理。
亲近的助理不仅仅是事业上的帮手,更重要的是私生活的总管家,就像机关领导的命脉是司机,他们这些人的命脉就是身边最得力的助理。
“是啊。”薛景仁最喜欢小王这种一点就透的聪明劲儿,所以虽然这种事关系到薛家内宅的各种龃龉龌龊,但他还是大概都告诉了小王,让小王给他办事的时候能想得更周到。
小王的反应果然很快,和薛景仁说:“如果这么说的话,那除了老薛总的助理张哥,还有一个人也应该沾边。”
“怎么说?”
小王知道薛景仁对薛老爷子不亲近,所以连带对这方面的事也不关心,就详细说了一下。
“老薛总的脑梗其实早就有征兆,当时并不是很严重,但薛总未雨绸缪,找了几个卫校的男孩子资助,最后选了一个,是准备以后万一老薛总病情严重,给老薛总当贴身护工用的。”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小王笑着提了一句,“就是那时候你以为薛总看上一个男护士那次。”
“哦!是那时候啊!”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有段时间他爸总是关心一个男护士的事,比关照别的小情儿上心得多,他当时为了这事很郁闷来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嗯,那段时间薛总就是在调教那个护士,那个男孩很聪明,稍微一点拨就透,所以去照顾老薛总的时候,老薛总也很喜欢和信任他,脑梗还不严重的时候,老薛总就已经把那个护士留在身边了,一直留到了最后。”
这就很难得了,薛景仁心里明白,老爷子一直疑心病很重,能把人留在身边这么久,是真的比较信任了。
小王继续分析:“虽然他只是个护工,但也是老薛总信任的身边人,我觉得可以先从他下手。薛少,以我对老薛总的那个助理张哥的了解,他那个人不好接触的。”
薛景仁一听就知道,小王这是在隐晦地提醒他不要直接来硬的,他能想到的事,老太太不可能想不到,如果这个张助理那么好说话,老太太也不用辛苦地去折腾肖兰亭了。
薛景仁明白,他和他爷爷那边的人也谈不上什么交情,薛公达身边的人能对薛景仁也毕恭毕敬,是因为父子俩关系的亲近和薛公达对他的重视,而他和他爷爷之间却并没有这样的便利。
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小王说的,先从护工入手,护工是薛公达找来的,用他爸的名头应该好接触很多,不管从护工这里能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都能使诈唬一唬老薛总的那个臭石头助理。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辛苦了。”
肖兰亭身娇体软地一点都不像个年近三十的男人,陪着薛景仁在家过了几天酒池肉林的淫糜日子,才被带到利合国际去谈正事。
现在温敛也回来了,薛大少身边却还是跟着那个新面孔,公司里稍微有点经验的都咂摸出味儿来了,在心里好好记下了这张脸,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了。
茶水间里说说笑笑的都是讨论。
“看着长得挺好的,人没接触过,不知道脾气大不大。”
“脾气再大又能怎么样,有大少罩着,团队一包装,不就是第二个温影帝嘛。”
“我觉得可能比温敛更厉害,不管怎么样,温敛什么时候都体体面面的,这个,脖子那,那吻痕,看见了吗。”
“看见了,人家也没遮,挺豁的出去的。”
“这年头不就这样,谁豁的出去,活该谁红。”
薛景仁工作荒废了好几天,一来公司就排得全是事,主要是温敛那边,新的助理和经纪人没定,事情还是报到了他这里。
薛景仁先安排肖兰亭,“亭亭,你先去上形体课——”
说到一半看着肖兰亭板儿直的腰身,又改了口:“得,你都能给别人上形体课了。”
肖兰亭很善解人意地自我安排:“我今天基本功还没做,你忙吧,我去做日课,最近练得少,都手生了。”
薛景仁很快亲一下他脸蛋,“乖了,你去里面做吧,有事打我电话,中午等我带你吃饭。”
肖兰亭点头应下,薛景仁就带着小王走了,温敛那边的新助理和经纪人正等着和他见面。
肖兰亭进了休息室,一边压腿一边给林容一打电话,“起来了没有?”
“别和我装纯,我不吃你那套。”林容一起床气大得很,“你和老混蛋是约好的吧,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
肖兰亭像是习惯了,只说正事:“你继续睡吧,醒了记得把我的银行卡送过来,我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
“买个新手机。”
“哦手机。”林容一嘟嘟囔囔的,“我也得买个手机,我去找你吧,一起。”
两人约好了地方,肖兰亭想了想,走之前写了张纸条放在了薛景仁的办公桌上。
手机买的很快,一进门没等业务员说话,林容一就说了手机型号,“两个,最大内存的,刷卡。”直接用自己的卡把肖兰亭的也付了。
买完后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咖啡厅吃甜点,林容一看肖兰亭笨手笨脚地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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