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样的,如机器一般的人,无法抗拒,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这样想似乎有些变态。
他微有些窘迫的停止了发散的思维,掩饰性的走到一边拿起地上的水管。
冰凉的清水带走了身上的黏腻。
亦冻结了他见了鬼的胡思乱想。
落在锁骨沟壑处的水珠滑过肩头纹身,顺着结实的胸肌往下错落有致的腹肌淌去,带着水痕的手耙过乌黑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帅气的无可挑剔。
“啧啧啧,好一副猛男沐浴图。”
李谦修,……
小柯一边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美景,一边调侃自家老板,“李哥偷吃!”
李谦修咳嗽了一声,敲了一下小柯的头,故意摆出严肃脸,“胡言乱语什么!”
小柯撇嘴,“小爷号称基达小白龙,任何□□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实在的,在c市这地界,这简直就是上等货啊!”
李谦修,“……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小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零丁洋里叹零丁,李哥你是不会懂的。”
李谦修,……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好难懂。
说话间,郑绍礼已经清洗干净,换上李谦修给他的短袖走了出来,脱去了惯有的西装衬衫,简单的黑色短袖充满了休闲的气息。
小柯识相的转身离开,李谦修靠在墙上,一只手插进裤兜里,笑道,“还合适?”
郑绍礼扯了扯身上有些紧短袖上衣,良好的教育让他附和了一声,“嗯,谢谢。”
看出他微有些不适,李谦修笑着道,“这是我的,你穿应该有些紧,只有麻烦你将就将就了。”
郑绍礼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七,只有一米八的李谦修的衣服着实小了一号。
但他突然觉得,这件衣服穿在身上也没有那么紧绷了,反而有种棉麻的舒适感。
“没事。”
他的头发因刚才沾了水而半湿,垂落的头发贴在脸侧,有些慵懒的……性感。
李谦修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你身材挺不错的。”
“……谢谢。”
“喜欢健身?”
“嗯。”
莫名又微妙的耻感让郑绍礼有些发懵。
从未有过的窘迫燥意从脚底钻进血管里胡作非为,连带他亦隐隐有些发热。
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你……要一起练吗?”
怪异的邀请说出去后更显得……怪异。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自己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李谦修假装没有听到他的邀请,几步走进吧台后面将食物放进打包盒内,假装镇定的睁眼说瞎话,“哈哈,那可真不巧了,我这人死宅一个,从来不去健身房的,看来没机会了。”
郑绍礼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或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说出的话,让他都不可思议。
他只觉得,棉麻短袖上的清爽味道像一团丝线,稀稀拉拉的包裹住他,让他内心一直压抑的黑暗因子得到缓解。
也许……他们可以做朋友。
“我很抱歉之前失礼。”
他想,他在李谦修的第一印象应该十分恶劣,但印象是可以弥补的。
他们很有缘,不是吗?
“我认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不。”
李谦修抬起头,笑了笑,语气斩钉截铁,“咱俩永远不可能做朋友。”
郑绍礼因他断然的决绝而皱眉,“为什么?”
他笑了,笑容轻轻浅浅,让郑绍礼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株懒散又酷酷潇洒的兰花。
“因为我是小三的儿子啊。”
……
“kk一直没有母亲也不是个事儿,单亲家庭生活的孩子总有些不好,更何况你工作又忙,找个人照顾kk不好吗?”
“我看你妈挑的朱家的千金就不错,听说她秀外慧中,又是外国大学毕业,跟你肯定有话题,好得很,借着我过寿诞,你们俩好好聊聊。”
郑绍礼神情冷漠,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一刻不歇的喋喋咂舌,让郑绍礼烦闷又厌恶,“既然在我七岁的时候你认为我足够自立可以独自适应在国外的生活,死活不准我回国,那么就没有必要在我二十五的时候捡起你丢掉十几年的父亲角色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你!”
他微扬起头,若他父亲郑泽文与他面对面,定然会被他傲慢冷漠的模样气到心脏病发作,“还有,我的母亲只有一位,在十七年前就因为逮到你跟情妇偷奸而导致流产而亡,再见。”
“郑绍礼!”
“嘟……”
坐在对面的男人玩味一笑,与其说安慰不如说调侃,“你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渣啊。”
郑绍礼瞪了他一眼,警告了一句,“沈铎。”
沈铎耸耸肩,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他倒不是介意沈铎说他父亲渣男,只不过无意再提起这个引人厌恶的角色。
“我干儿子的幼儿园我已经找好了,他毕竟不能整天待在你这里。”
郑绍礼点点头,他和沈铎实则乃从小长大的朋友,只不过他七岁那年被送往国外,至此便从未再见,机缘巧合下,两人又在美国读大学期间相遇,年少时纯稚的友谊让他们迅速成为朋友。
沈铎少年fēng_liú,加上英俊的外表和更加金光闪闪的背景,在女人堆里十分吃的开,有些时候郑绍礼都怀疑,是不是因为kk跟沈铎待的多了,传染了他甜言蜜语的技能。
沈家也不是什么太平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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