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看了一眼手中的暗器,是三个菱形模样的飞镖,上面幽幽的绿光说明这刀刃上还淬了毒,好狠毒的伎俩。
对方见势不妙,立刻掉头就跑。
樊仁心中一怒,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想跑?想得美!!
不过对方明显也是学艺不精,跟樊仁比脚力差了一大截,樊仁追到他后面的时候他脸上一脸惊恐。
樊仁抓住这人的领子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巷子里,那人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你究竟是何人?”樊仁越发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奇怪的地方。
“鄙人名叫夏乐山,乃是一介武夫,收人钱财才这么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道长饶命啊!!”
那个叫夏乐山的家伙磕头如捣蒜,樊仁却越听越糊涂。
“你先别磕头,老实回话,定饶你一命,要是你不老实满口敷衍胡言乱语,我可以让你死的比刚才那人还痛苦。”樊仁“装模作样”的威胁道。
“道长请问,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人跪着对樊仁拱了拱手。
“就先说一下你为何一介武夫还会用这葫芦收人魂魄?这葫芦是谁给你的?”樊仁问。
那夏乐山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手里的葫芦顿时吓的扔了出去,说:“这葫芦是吸人魂魄的?”
“你不知道?”樊仁更加奇怪了。
夏乐山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有人给我钱让我在这个吕子平行刑的时候打开这个葫芦,然后等一会儿再把这个葫芦塞上,把这个葫芦给那个给我钱的人就行,就这么简单。”
樊仁捡起那个葫芦,这个葫芦上果然刻着符箓,这个符箓的功能就是“收魂”,如果他没有泪魂珠,他收魂也需要用这个符箓收,只不过容器可能不是葫芦。
“那个人在哪等你?我替你交给他。”樊仁说道。
“万万使不得,若是道长替我去了,那人肯定会报复我们全家的,求道长放小的一马,放过小的全家一马啊!!”那个夏乐山又开始一个劲的磕头。
樊仁见状也不为难他,把葫芦扔给了他,“你先走,到时候你该怎么给他就怎么给他,我就是想看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走之前我不会现身的。”
话虽如此,那个夏乐山还是一个劲的打鼓,但还是起身向他的目的地一溜青烟的轻功而去,而樊仁紧随其后,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踪,樊仁对自己身上贴了个“闭息符”,这个符箓专门为那种对人类气味很敏感又狡猾的妖怪准备的,想不到如今竟然要对人使出来。
樊仁看了看脖子上此时好像已经呼呼大睡的小银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家伙倒是睡的真香啊。
一直跟踪到一个山脚下,一个穿着樊仁熟悉的道袍的道士等在那里,这个道袍正是南城观的标志。
樊仁没有靠的太近,远远的躲在一棵树上观望着。
只见那道士收下葫芦还摇晃了一下,随后一甩手就把那个夏乐山打发了,那夏乐山没看到这个道士脸上任何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登时犹如逃命一般迅速的离开。
樊仁即便离得有点远也能看的清楚,这里正是南城观的地址所在地,眼下那个道士已经登上了大理石做成的台阶,汉白玉做成的围栏,走了长长的一段阶梯之后进入门庭,然后关上了红色大门。
这南城观在远处山脚下看就如此壮观,可想里面的大殿会是怎样的金砖银瓦了。
这个南城观真是让樊仁越发厌恶了,如此见不得人的收人魂魄,怕是用途也是见不得人吧?
樊仁这一次不用问路就找到了南城观的位置,但他对拜访这个南城观这事更加谨慎了,至少做到知己知彼之前,他是不打算贸然登门了。
回到城里,樊仁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当他想按照那个铁匠的要求询问驿站的位置的时候,客栈小二很热情的告诉他,不用他亲自去驿站,那些驿站的人跟他很熟,他直接替樊仁跑个腿得了。
樊仁一听,不禁乐了,难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么?他的待遇简直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他还是给了那小二一点赏银,那小二更是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樊仁去了雅间准备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寻思着这个江南城处处透着一股古怪,有些事物是他以前没见过的,很新鲜,有些则是让他觉得不合常理的,很蹊跷。
菜上齐了之后,樊仁把雅间的门一关,对胡玖寒说:“开饭了。”
可是胡玖寒却一点没有变回人类的打算,只是从樊仁脖子上跳下来,站在樊仁旁边张开嘴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
樊仁简直哭笑不得,这家伙是懒到家还是怎的?吃饭还要喂啊?
“你真是活祖宗。”樊仁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拿起筷子给小银狐递过去一块酱牛肉。
小银狐一边嚼着一边半睁着眼睛瞥了一眼樊仁说:“论岁数我当你祖宗不够格么?”
樊仁一算,还别说,当祖宗的祖宗都够了,连忙点头赞同。
“当的起当的起,来,祖宗多吃点。”
小银狐眼睛一眯说:“怎么听起来口服心不服啊?你对你祖宗就这么说话啊?”
“这……”樊仁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想了想说:“那这么说?[祖宗,来,多吃一点?]”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语气充满了谄媚,樊仁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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