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人看着自己时,宋云轩却不由别过眼去,他轻咳一声,却见一旁一条雪白的胳膊伸了过来。
“呀,这位郎君,不知该怎么称呼....”胡三娘轻轻勾上那人肩,但还不等他做些什么,一旁的张冲就插在了二人中间,开始打岔。
宋云轩对胡三娘根本没哪个意思,张冲却好似吃了炮火一般,嘴里说的带着刺,直刮地人生疼。
幸亏是宋云轩性子好,还不曾还口,却神色有些不耐,胡三娘忙在一旁打着圆场,但越打圆场,越叫张冲觉得胡三娘是舍不得这个小白脸吃苦,于是心中更恼,嘴上也越发不饶人了。
李乐实在受不了了,他只好说道:“我去外头帮青姚。”
不等几人说什么,李乐便出了马车。
青姚正在赶马,见李乐出来,不由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虽然李乐知道这只是最基本的礼仪,却还是不由心中嘀咕,笑啥,上次的0.5还没有还给他...
青姚见他并不说话,不由疑惑,随便找了个话题,道:“里面怎么了吗?”
“没事,不过…她怎么来了?”
青姚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他自是不能说,因为那个交易的原因,虽然李乐并未中计,但是胡三娘已然尽她所能帮了青姚,魍魉之间最重诚信,青姚答应三娘的话自然也要做到。
青姚眼中神色闪了闪,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忖度了片刻,他道:“三娘的巢穴…嗯…已然毁了,她无处可去,便过来找我了。”
胡三娘的巢穴,因为幻境的毁灭,也随着毁了。
那幻境便是最重要的巢心,巢穴的建造极为耗费心思,巢心内的幻境更是费神,而巢穴一毁,魍魉本身脆弱,没什么太大的攻击力,遇上稍微厉害一点的人类,可能就是束手待擒。
但只要它们只要将人带至巢穴中便几乎可为所欲为,在自己巢穴内的魍魉是十分强大的。
这也是为何在穴内胡三娘敢和李乐出手相抗的原因。
若是人一旦入了其中的幻境,那便几乎等于入了魍魉的肚子。
前世青姚定要将人引至自己的巢穴再吃,也是这个原因。
巢穴相当于一只魍魉的护身符,护身符没了,魍魉是十分脆弱的。
李乐思及此处,不由对胡三娘的警惕性少了一些,魍魉本就妖法低微,只是最擅长幻境,单凭胡三娘那身板和法术,还真不一定杀地了宋云轩和张冲。
但,这妖竟全然不顾自己这个和尚,硬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很难说没有什么企图。
李乐正这样想着,但在当晚,胡三娘便和青姚一起,连带着张冲还有一旁来蹭课的宋云轩出现在了他的房内。
“你们…”
“大师,我自上次受您教诲之后,回去思量良久,这次过来找您,也是希望能谆听我佛之言,好令自身洁净,保持心灵纯澈,不至再度误入歧途。”
李乐面无表情听完胡三娘一袭声色并茂的发言,他继而把目光转向宋云轩。
宋云轩连忙道:“我…我也想听佛祖教诲。”
“师傅,就让他们一起吧。”张冲这话是对他说的,但眼睛都快要黏在胡三娘的身上了。
青姚则是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李乐:....
“我佛慈悲,众生皆有好佛之心,我又岂能推辞。”
于是当夜,李乐就和四个睁着大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他的几只笨鸟,讲了一晚上的佛经,几只鸟分明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当天,他们就尝到了,不好好听课的后果。
怎么会有“作业”这种东西??
这一个怎样,可怕的发明。
简直是人类历史上的污点!
当然,说归说,几人还是要兢兢业业地做这那些薄册子,青姚恨死自己当初为何要把三娘给拉进了,三娘一来了,张冲就来了,只剩下宋云轩一个,他也不好不来,然后他也来了。
很好,人齐了。
青姚欲哭无泪。
而人太多就刺激了李乐莫名发明了“作业”这种可怕的薄册子。
自此之后,青姚每天不光要练字,还要对着那薄册子上密密麻麻的经文解译,不时还要来一篇几百字的感想。
人生简直一片黑暗。
某一日,青姚终于受不了自己这比考状元还要辛苦的日子,他拿着胡三娘的小册子去问李乐。
青姚:和尚!你也太不公平了,你看看三娘的字都丑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叫她也练练?
李乐瞅一眼那小册字,眼睛被辣了一下,他心下转了几个念头,心道,每天揪他一个人的字形,李乐就够累的了,若是再叫胡三娘来练,那张冲肯定也要来,张冲一来,宋云轩也一定会来,届时又是一带三,他又要批阅四个人的字形册,岂是不是十分…辛苦。
李乐当即、立马否决了青姚的这个提议。
但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摆出一幅十分温柔的模样,他道:施主,对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要求和方法。
那意思,就像是变相说明了,青姚,我心中待你不同啊。
青姚一听这话,竟满腔火气都通通被浇灭了。
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想着想着,竟只是瞪了一眼李乐一眼。
青姚出去时,李乐眼尖的发现,这人竟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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