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尽于此,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回叶清的,至于您,就看您自己的意愿了。”
挂断通讯,托亚还在止不住地喘着粗气:“你们看他那样,还真指望他去救叶子?!”
“当然不能全靠沈翊。”楚离倚坐着桌子道,“我已经给老大发过通讯了,这件事最后还得咱们这边出面解决。只不过这正规流程走下来太慢了,担心叶子身体等不了。”
“你是想让沈翊先出头?”艾克问道,“万一他不肯配合怎么办?”
“没那么复杂,我只是单纯地想让沈翊不要误会叶子而已,至于其他,那都是后话了。再说了,你居然会怕没有人出头?”楚离斜睨了艾克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托亚:“你当某些人是死的吗?”
楚离站起身来,整理着袖口道:“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楚离抬起头,收敛了漫不经心,道,“我们对于叶子可能所处的地点一无所知。”
帝国如此庞大繁华,内部运作严密协调,机构复杂繁多且相互保密,且不说他们完全不了解安全局,即便是了解,也不可能熟悉到知晓安全局的每一处关押审查地。
“琼斯,会不会了解一些?”艾克不确定道。
不过一说出来,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了。
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问题。给他们几天的时间,他们或许能凭着职业本领摸出位置,但是问题是,他们没有时间。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一直坐在沙发一角的顾北小少爷突然扬起下巴,朝着楚离道:“我有办法。”
第37章 旧仇
叶清在一片漆黑中渐渐苏醒,深入骨子里的警惕让他的感官先于身体醒来。他轻微挣动几下便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就连眼前都被蒙上了遮光布料。
叶清手肘撑着地面勉力翻了个身,然而下一秒,他便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冷,地板的冰凉沿着四肢爬入骨髓,但是小腹处却似火烧般异样灼热,叶清稍微动一动,就好像扯动了内脏一般,腹内瞬间涌出一股难耐的痒-麻,顺着神经爬上大脑。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叶清缩起肩膀蜷起双腿微微发抖,他微张着嘴巴,却因为缺水发不出任何声音。
拼命喘息几口后,叶清咬紧了下唇,抱着腹部额头抵着地面想要坐起,但是绵软无力的身体却连这简单的动作都无法支撑。叶清最终只得放弃地侧蜷在地上,疲惫又痛苦地喘息,甚至连意识都逐渐有些模糊。
用力地晃了晃头,叶清尽力召回他四散的神志,分辨周围的环境。眼前的遮光布料他拿不下来,看不到周边的环境,但是凭借着刚刚动作的回声,他确定自己现在处在一个较为宽敞、密闭且空旷的场所。
对了,他记得从病房里把他带走的是安全局的人,那他现在大概是身在安全局的某个审讯室吧。
可是安全局为什么要找他?难道是庆功宴那辆飞行器的事?可是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飞行器也早就还回去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把他从医院抓来?
还有沈翊,从昨晚到现在他都一直昏昏沉沉的,可是他记得,昨晚沈翊向他告白了,沈翊说喜欢他。他现在突然从病房消失,沈翊一定会很着急的……
“唔……嗯……”叶清从声带深处勉强发出了两声呻/吟。
为什么一想到沈翊,小腹处的痒-麻感竟然更加强烈了,浑身都热地像火烤一般,连冰凉的地面都降不下去身上的温度。
煎熬间,突然传来门开合的声音,而后是故意加重的脚步声。
那人在他身前站定,俯下身一把扯掉了叶清眼前的黑布。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叶清的眼睛溢出生理性泪水,他闭着眼调整了片刻,才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睁开眼睛,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房间的墙壁居然都是反光镜体,不同角度的镜片可以让房间中的人在各个方向看到房间内的动态。
叶清曾经听说过这种方法,一是可以让审讯者不被高暴/力倾向的犯人攻击,二是无死角的视野可以给受审者以强烈的精神压力。
没有想到,他这次的审讯都已经有这么高的“待遇”了吗?
叶清咬紧了牙关,拼力无视身体上的异样,冷道:“为什么抓我?”
那人没有答话,而是伸手捏住了叶清的下巴,对着灯光端详了片刻,突然怪笑道:“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原来你的名字,叫叶清啊。”
那人指腹粗糙的触感让叶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嫌恶地甩开那人的手:“你又是谁?”
那人“哈”了一声:“这就不记得我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但是我可忘不了你,我们郑家开国之臣,世袭子爵之位数百年,可就是因为你才毁于一旦。”
那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清,嘴角噙着诡笑:“一份公文下来,爵位没有了,财产充公了,所有前来攀附的人都变得退避三舍,我郑家从受人敬仰到坠入泥潭,这可全是托了你的福啊。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郑家?
叶清想起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他确实收到过指令,要求调查郑家。他记得,那一次他是从郑家宅中拿到了账本,不久之后,郑家就因为作风问题被削去了爵位。而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郑家的独子郑应。
叶清并不想多说什么,只冷道:“工作而已,清者自清。”
这态度明显激怒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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