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组委会将“年度最佳球员”的奖杯颁给了许拓,其实只是看在他受伤也坚持参赛而已。
许拓有些惋惜,“你准备转去哪里?如果还在这所城市,有空可以多聚聚。”
“放心吧,你能找到阿扬,就能找到我。”江彬一语双关。
对于江彬转学的事情,有一个人的反应比许拓还大。
江彬当天就没有再去球队报道,许拓替他向队友们代为转告了转学的事情。
那天的训练里,陈峰伟频频出错,最后情绪大爆发,将球筐里的球全拿出来投了个遍。
“我还没赶上他,他怎么能现在就走掉……”他一面发泄着,一面自言自语,“我还没报他欺负我的仇,他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转走!”
许拓没有出声阻止,他看得出来陈峰伟情绪冲动的背后,是不舍与伤心。
那些表面不合甚至争吵不休的人,可能反而是最在乎对方的人。
许拓前往林树中学接了覃飞扬回来。
他们路过菜市场时,许拓停下来,走进去买了些菜。
覃飞扬站在市场门口,双耳埋在连帽棉衣里,像一个孩子一样缩着手。
许拓看着他,笑眯眯地,“这么怕冷呀,赶快回去吧。”
覃飞扬还是十分佩服许拓的。许拓从小随着许妈妈一起打理拉面馆,学会了各种家务活。做菜也是一把好手。
许拓做菜的速度很快,端出来的成品色香味俱全。
许拓收拾完毕走到饭厅时,覃飞扬正看着一桌子菜式发呆。
“你怎么不吃?”许拓擦了擦手,将覃飞扬的碗拿过来盛满饭,又舀了一碗汤。
“看到就已经饱了。”覃飞扬实话实说。他的胃口很小,要吃下这么一大桌菜,他已经听到自己的胃在反抗了。
“慢慢吃,吃不完也不要紧。”许拓当然是很了解他的,“尽可能多吃点就行。”
许拓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大口吃着,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他又站起来多盛了一碗。
而覃飞扬刚将碗里的饭吃完三分之一,然后坐在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现在多高了?”覃飞扬突然问。
“194,怎么了?”
许拓运动量大,食量也很大,看他吃饭的样子就让人觉得饭菜很香。
覃飞扬跟着扒了几口饭,“没什么。”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还暗暗较劲,想要在身高上超过许拓,到现在他早已经放弃了。
“你额头上的伤,好像不会出血了。”当许拓从浴室走出来,覃飞扬指了指他的额头,忽然说。
许拓微抬手,抚了抚额头上那道伤,他忽然叫了句疼,皱起眉头来,“不行,还是很疼,而且我妈会发现的。”
覃飞扬白了他一眼。许拓笑了笑,走到一边整理起衣服。
覃飞扬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赶你回去的意思。”
“我知道啊。”许拓说,“我才不想回去。”
许拓将自己和覃飞扬的衣服分好类,分次放进洗衣机里。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非常娴熟,仿佛他与覃飞扬已经共同生活了很多年,并且将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飞扬,你今天还是没什么事需要忙的么?”许拓做完家务,忽然问。
覃飞扬摇了摇头。
他面前摆着平板电脑,但那上面也只是百无聊赖地播放着同一个不知名字的视频。
“来帮我一下好吗。”于是许拓说。
覃飞扬拿着许拓递过来的棉棒和纸巾,一脸无语。
许拓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我刚刚洗澡的时候可能耳朵进水了,很不舒服。”
看覃飞扬一脸不信,他做出了发誓的手势,“我说的是真的,在家都是我妈帮我掏。我一直不敢给自己掏耳朵,总感觉会掏到很里面。”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覃飞扬无可奈何,在许拓身边坐下。
许拓顺势躺了下去,头枕着覃飞扬的大腿,开心地说,“那就麻烦你啦。”
覃飞扬也是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一开始他有些漫不经心,手指都不愿意碰到许拓。但不碰到就几乎没办法完成这件事情。
许拓舒舒服服地躺着,有些昏昏欲睡。
覃飞扬为了加快速度,只得拿手按着许拓的耳垂,一点一点耐心地将棉棒放进他的耳朵里。
“可以了吧?不痛吧?”覃飞扬难得这么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话,许拓感觉自己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告一段落的时候,覃飞扬立即站起身,想从这暧昧的气氛里躲开。
许拓也紧接着翻身坐起,在覃飞扬想要迈开步子的时候,他微微拉了一下覃飞扬的手。
覃飞扬一下又跌坐回沙发上。
这回,被当坐垫的是许拓。
许拓双手环住覃飞扬的身子,脸靠了过去,“飞扬。”他轻唤了一声。
覃飞扬睁大眼,看着许拓的脸越贴越近。清楚得可以看到许拓额头那道伤口上的每一条褶皱。
耳边是听了很多遍的,“我喜欢你。”
这次许拓完全清醒,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将唇轻轻地印了上去。
对覃飞扬微张的双唇,轻轻吮吸着。
覃飞扬抓住了他的衣襟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握住。
“别……”覃飞扬喘了口气,在许拓的唇离开的刹那发出了拒绝的声音,“别这样……”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许拓的鼻尖抵着他的,柔声问。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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