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商不奸,尤其是像云家那般是靠着裙带关系才兴起的家族,若是都像她管束着张记那般做事,怕是也不太可能。最早时候,她曾让人查过云家的口碑跟背景,当时就觉得云家许是有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行径,所以张记虽然跟云家打交道,但却并不深,就怕最后陷入云家的黑幕里。
本来她还没想着招惹了那边,可现在,踩了她的底线,就容不得她退让了。不然,不说锦若心中如何难过,就是她这当娘的都咽不下那口气。
要知道,锦若的婚事跟过去的遭遇,一直都是林宝珠心上的伤疤。尤其是虽然锦若不曾说过,但这些年一直躲避着说以前的事儿,更是不敢太过参加旁人的成亲礼,林宝珠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猜测怕是锦若大了知道事儿了明白过来幼年的遭遇了。
只可惜,她纵然心疼,却也只能对锦若更好更关心,却不能太过提说。不说锦若心里排斥,就是她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刚刚还镇定的安抚着媳妇情绪的张满囤,眼下听完了来龙去脉,那神情可是比林宝珠更加愤怒,虽然没当场拍桌子瞪眼的,却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让人去端了云家的老窝!”
林宝珠不想自家男人突然冲动起来,赶忙起身拽住他的胳膊,脸色阴霾道:“这事儿你不能出面,你要是出面一旦闹大了,锦若还要不要活了。本来锦若压根无意那什么劳子的云家少爷,可是一旦闹开了,旁人会怎么说,会说锦若定然同那云家少爷私底下有什么,才使得你不管不顾的去找云家麻烦,我虽然不在乎那些名声,但却不能不顾锦若。”
张满囤纵然有天大的恼怒,却也不敢再动弹,毕竟媳妇现在可还拽着他呢,一旦他手上没准扯的媳妇踉跄一下,那就坏事儿了。所以,他就是气的恨不能掀桌子吹胡子,也没敢再气冲冲的往外走。
“行了,这事儿不是该你插手的时候。不过你帮着我找人查一查云家暗地里是不是有别的行径,若是能寻个官员压一压云家的势头,那是最好的。”林宝珠不是圣母,没道理人家欺负到她家的头上,她还讲究什么道理跟仁义,说什么不以权压人。既然他们现在做到了这个位置,那也是一种资本,没得给大周拼命得来的官职跟荣耀,却不能为自个所用。“哼,这次,就算不死,我也要让云家扒一层皮下来,日后且让她们后悔去。”
其实这份后果也怪云夫人自视甚高,若不是她觉得自家儿子天下仅有,谁靠近都是图谋不轨,那也不会惹下这番祸患。况且,她当众羞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已经证明她本也没有拿着旁人当人看过,尤其是她自然为比她底下的低贱之人,更是可以任她随意羞辱。
倘若是稍稍有些教养的慈母,哪怕心中不同意,也会先劝说自家儿子断了心思。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在家中,也不会怎样,顶多就是让做儿子的为难。
可那云夫人却舍不得儿子为难,只觉得她儿子对外面的商户女动了心,是被人勾/引的。
商量过如何对待云家之后,张满囤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又出了门,要他说,那般轻易放过云家当真是便宜他们了。不过这事儿,总算是在林宝珠的安排下行下去了。
而不过三日,云州城内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况。张记放出话来,但凡同云家有往来的客商,张记日后再不同其往来。相反,若是愿意同云家断了生意往来的,都可以得到张记的许多优惠跟资源。
一个只是同地方官家有些连襟关系的云家商铺,跟被皇上亲自赞为仁善张记,又有几位贵人跟护国公加持的张记,任谁都能想得清楚该同那边合作。于是,一时之间原本还遗憾没能跟张记搭上关系的许多客商,纷纷转头寻了张记,哪怕是赔了云家银钱都在所不惜。
就在云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云夫人哭哭啼啼的寻了自家大哥云州知府哭诉时候,只见打知州府上来了差役几句斥责出口,责令云州知府清查云家商铺的诸多不合理之处。
之后,云家直接是一片愁云惨淡,那本还是红红火火的铺子也开始萧条起来。云家生意一落千丈,虽然不至于破败完,但却也差不多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了。
此时的云家,无论如何寻关系找方便,都走不通。最后也只能守着还存着的祖业,勉强维持风光的表面生活。最后,云家少爷更是在数月之后迅速娶了一个外地客商的独女,得了巨额嫁妆,才缓了云家危机。
只是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云家得了人的嫁妆,再加上那女子家中本就是富商,他们哪里还敢拿捏了人?云夫人更是,丝毫不敢拿起婆婆的架子,莫说是立规矩了,就是重话都不敢轻易斥责。
甚至,一直被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总是吃那儿媳妇的排头。一旦俩人生了口角,那媳妇定是要让身边的丫鬟把儿子赶到书房去睡。
曾经她指望让儿子娶个名门闺秀或是官家小姐的念头,如今早已不知抛向了何处......
不得不说,有因必有果,当初要是她好生同儿子说道,而非是攀咬锦若,想来云家还不会如此快的萧条下去。
在京城护国公府里一直等着消息的林宝珠,在得了云家鸡飞狗跳生活得消息之后,心情才舒畅起来。她就是小心眼,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儿,张记不敌,那是可凭本事。可云夫人那般羞辱锦若,就是她容不得的了,就好似碰触了她的逆鳞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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