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整个人如打了霜的茄子,对着一大桌子菜不知所措。
03
徐子流本以为得了逃脱上酒桌的机会,可以回家好好吃个饭,结果被老板留住,陪着大客户去打了一下午的高尔夫,晚上又被叫着一起吃饭,他根本无法拒绝。
这几年他时常于周旋各种商流角色,从一个基层小职员好不容易混到了一个经理。他在感到欣喜的同时又忍不住疲倦,倘若他还在那个家,也会不像今天这样狼狈潦草的活着。
当初他答应了沈循川的追求,接着向家里人坦白。但是让他意料之外的,父母居然没有大发雷霆。
在他惊讶之余,徐父沉吟片刻,问他:“他是谁,你把他的情况都给我说清楚。”
沈循川属于很不起眼的一类,要不是大一那会儿这个人在他身边任劳任怨,整整几个月都傻乎乎地为他做这做那,徐子流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他的心不是铁做的,不是没有触动。
虽然沈循川家里没钱,但是他自己有钱就够了。沈循川人好,长得也不差,就是缺了点气质,不过他不介意这个。
所以答应了他的追求。
徐子流把沈循川的情况一一说了,气得徐父手指发颤,指着他说道:“他这种人哪能有什么出息,你不可能一辈子养他。你喜欢男人我不管,但你不能喜欢一个这么窝囊的人。”
徐父向来心高气傲,哪里能够忍受自己儿子和一个穷光蛋在一起。
那时候徐子流年轻气盛,听到父亲的反对和指责,徐子流也有些羞恼,负气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不同意我也要。”
徐父反手给他一个巴掌,不停盛怒点头:“好好,你不管,那我看你拿什么去和他一起。”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那场谈话中,徐父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徐子流喝得醉醺醺地打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
“我回来了。”徐子流换了鞋,往里走。
沈循川一个人对着香喷喷的饭菜没有食物,简单吃了两口,把剩下的全放进冰箱。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坐在沙发上等人,听见人回来了,急忙起身给他拿过衣服,闻到他身上又是一股酒味儿,皱皱眉: “怎么这么晚。”
虽然今天喝了酒,不过徐子流没像前几天那样烂醉,只是脑袋昏沉,有些眩晕。他趴在沈循川肩上,嘴里嘟囔道:“应酬嘛。”
沈循川横抱起他,走到卧室,将他放好在床上,到底还是心疼,亲亲他额头,轻声说:“要不换个工作吧,你每天都这么累,怎么撑得住。”
两个人都好几天没有正经说过话了。
床上的人换了个舒服姿势:“我不努力点,你那点小工小资的,让日子怎么过嘛,天天喝稀饭啃馒头嘛,你看我的肉都被你养没了。”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睁开眼睛,自然不会看到沈循川僵直几秒的身体。
沈循川一直都知道,徐家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可尽管他钱挣得少,日子过得精打细算,但用在徐子流身上时,他从来不吝啬花钱。
却还是没让徐子流满意。
大学毕业前几年,他没有让徐子流去上班,从工资里扣掉每月要存着买房的钱,剩下的低薄收入撑起了两个人的开支,过得有些辛苦,那时候徐子流虽然时常抱怨,倒也没说什么,后来有一天徐子流说心疼他一个人这么累,自己投了简历,找了公司去挂了个小职员,准备开始上班,多少也拿点收入。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徐子流是受不了平常人家的吃苦生活才无奈于上班,他一边心里愧疚,一边想着既然是两个人的日子,没了家里人的支持,迟早都会出去的,便点头答应了。
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富家少爷或者千金小姐,徐子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拼命爬摸滚打,弄得满身疲惫。
可是他这么喜欢他,怎么舍得把他让给别人。
沈循川坐在床边,一时心头不知作何滋味,毕竟这个人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中,就算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年,也还是渴望那样的生活,他不能拿平常人过日子的标准去亏待他。
沈循川糟糟想着,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盯着他。
徐子流看着旁边出神的人,直勾勾吐了两个字:“做吗?”
04
沈循川的思绪被打断,望着身下人迷蒙微转的眼睛,兴许是淡淡酒气太过撩人,他俯下身子同他亲吻,用来回答这个不言而喻的问题。
一只手伸进徐子流的衬衫里抚摸白净的胸口,指尖缠绵于胸前的两点凸起,刮弄捻玩。
“嗯……”徐子流敏感处被玩弄,身体一阵酥麻,他不自觉仰起胸膛把rǔ_jiān往温暖的手指里送。
沈循川另一只手隔着裤子去揉捏挺翘的臀肉,继而又把手伸进去,握住半硬的性器,上下滑动。
“啊……”徐子流来了快感,抬起身子迷糊地去解沈循川的裤子拉链,把那根粗长的性器暴露于空中,白皙光滑的手掌裹住它,与粗红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两个人唇舌交融,濡沫缠绵,互相抚慰着对方。徐子流的胸前rǔ_tóu已经被完揉搓得挺立,沈循川放开他的唇,一路向下去吮吸红润的乳肉,舌尖在上面扫过,流连打转,一下一下舔舐着,直至它红肿不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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