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刷了一下午,直到练剑的师兄又全部回来了,洛介宁累得直喘气:“好啦好啦,不刷了,明日再来吧!”
其他几人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纷纷同意了,抛了刷子跟刷漆的几个匠人们说了一声,便要回去了。
洛介宁回了屋子,见钟止离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吃晚饭去了,便乖乖地坐在桌案前等着他回来。心里还喜滋滋的——
师兄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们把他的屋子给烧了,他却能够不计前嫌,还给他收拾屋子,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呀!
但其实他不知道,钟止离是不过是不想自己睡在一堆垃圾中而已。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洛介宁等了片刻,便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见到的却是刘祺一张奸笑的脸。顿时就不开心了:“你干什么笑成那样?”
躲在刘祺身后的胡缪露了个头出来,笑嘻嘻道:“在等师兄呢。”
洛介宁翻了个白眼,骂道:“关你什么事!”
胡缪嘿嘿笑道:“我们来叫你吃饭去呀。”
洛介宁恼羞成怒:“不吃!”
刘祺嘿嘿嘿嘿笑道:“真的不吃吗?”
“你们在干嘛?”
清冷的声音传来,洛介宁立马站了起身,扒着门框的刘祺和胡缪立马散开,就在门口乖乖巧巧叫了一声:“师兄好!”
洛介宁扒拉开门,笑嘻嘻道:“师兄回来啦?”
刘祺和胡缪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此人区别对待之极度过分,但是面上却是要保持得体的微笑,甚至还要等着钟止离关上了门,才能把微笑给褪下来。
洛介宁先是凑上去,笑得一脸灿烂:“师兄,是你给我收拾了屋子吗?”
明明有眼睛都看得出来,洛介宁还是要提起来。钟止离只点了点头。洛介宁拉着他的衣袖,道:“谢谢师兄。”
钟止离看着他这模样,还是没有人心把事实告诉他,只是让他独自高兴了一会儿。
洛介宁又道:“大伯让你等到屋子修好之前都跟我一起住哦。”
“嗯。”
那屋子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一块儿住,也就是几日的时间。
只不过钟止离没有想到,这一块儿住的意思,竟然是他每晚睡时都要抱着他。
刚开始睡下还挺老实,两人中间甚至能够放一碗水。可是等到那洛介宁一转身,便伸出手要抱着人,钟止离又不知他那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又怕把他吵醒,只能被他抱着。
维持着这个姿势睡到天亮,钟止离一般是在他醒过来之前便起床,洛介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夜里竟然居然轻微猥亵了一把自己的师兄,早晨起来的时候还对人家笑笑,道:“昨晚睡得真好!”
钟止离默不作声,本想今夜提醒他一次,谁知那人一沾床,居然就睡着了!
“他是故意的”这个想法一旦生成,便生根发芽,愈演愈烈。
钟止离这次睡在里边,躲得远远的,两人中间甚至可以放口锅。然而,没过多久,一双手便缠上了他的腰。
钟止离不动声色地往里边靠,可是当他都已经靠到里边的墙了,那人竟然跟了过来!
洛介宁伏在他肩上,两手抱着他,两腿甚至还恬不知耻地跨上他的腿。钟止离被他逼得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他,却见他气息平稳,睡容安静。
这就算是装,那也装得太可怕了吧?
钟止离这么想着,想要翻身面对他。一转过来,那人立马更加靠近了,伏在他胸口嘴里似乎还喃喃自语:“笑哥哥……”
钟止离整个身子僵了僵,看着他的眼神更为复杂。
那声软软的笑哥哥似乎像是毒|药一般,把他整个人精神都提至顶点,闭上眼,也毫无睡意。窗外正是满月,朦胧的月光照进屋子里,他只要一抬眼,便可以看见近在咫尺的睡颜,是那么得毫无防备。
☆、启风(五)
翌日,洛介宁看着仍然在睡着的钟止离,第一次产生了很骄傲的想法。他以为天还未亮,结果阳光洒下来,屋子里头已经暖和的了。
只不过,洛介宁对于自己缠在钟止离身上的动作似乎有些没察觉,只是翻了个身,起了床,晃荡了两圈,看着钟止离安详的睡颜,觉得奇怪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
洛介宁凑近他,看着他精致得无法挑剔的眉眼,忽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暗暗自语,怎么这钟笑就连睡觉都能睡得这么好看呢。
顾自看了一会儿,他悄悄伸出手,把额头上的发丝给轻轻拨开,摸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
没很热啊。
洛介宁觉得不会是生病了,转了两圈之后便转身出了屋子,轻轻关上了门。
很奇怪的是,今日,三场的钟止离居然一上午都没有来。这消息一传到二场,周单拉过洛介宁问道:“怎么回事?你俩不是睡一块儿吗?他人呢?”
洛介宁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心慌慌,心想钟笑怎么会是一觉睡到日头正午的人,便没有把他叫起来,本以为他晚些儿会起来,谁知道他一早上都没有起啊?不会,是出去了吧?
周单看他不说话,又一脸的懊悔,一脸惊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洛介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周单推了他一把,道:“那你去看看啊,看看他在不在屋里啊!”
洛介宁连忙跟秦络凡打了声招呼,便往东三院跑去。
一回了院子,还没到屋子前,便见那钟止离正推开门走出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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