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骑长撒开腿朝他追来,张贺边跑边朝后扭身,用□□发射,趁对方躲闪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营帐边缘。
其他人已经带着卫律出了营帐。
“是汉军!”火光下其他匈奴人看清了他们的打扮,“汉军半夜来袭击了,快抓住他们!”
这个时候,赵充国在外面的草地上下令,手下的汉军齐发弓箭,在一阵箭雨的掩护下,张贺他们迅速逃回了草地里。
“瓮孙,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啦?”张贺惊喜地问。
“我那边比较顺利。”赵充国让开健硕的身躯,给张贺看到躲在他身后的几名汉使,“我把他们都带出来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好,我们人少,不可恋战。”张贺抬头看去,此时的匈奴大营已经灯火通明,除了原先去追逐他们那群人正在草丛中搜寻之外,其他匈奴士兵也开始集结,一旦骑兵到位,他们将很难离开这里。
张贺记起之前看过的地形,带着赵充国他们:“你们跟我走。”
他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认路能力着实不错,之前走过一遍的路,他就能够分辨出来。
在草丛中左右躲藏,好险没有被匈奴追兵给赶上。但身后的匈奴士兵仍是穷追不舍,眼看对方的骑兵要派了出来,最先头的一小伙骑兵将他们藏身的草地团团围住,张贺心道不好。
今晚怕是有一场恶战,他看了看周围的五百名步兵,如果因为救他一个人,而导致其他士兵丧命,张贺将会无比愧疚。
可是,此时他们四周是不断聚集的匈奴骑兵,背后是一条清浅的河流,背水一战,就在转瞬。
赵充国将手上松落的绷带系紧,这是他之前打仗中受伤的地方,咬牙道:“此处地形对我们并无太大优势,为今之计也只有硬扛了。”
张贺点头附议,正在两人准备带着手下冲出重围的时候,突然从匈奴大营的后方传来一阵号角声。
这号角和匈奴人用牛角做的截然不同,是由南海的海螺做成的,吹起来的时候声音低沉悠远,是汉军里的期门军独特的标志。
号角一连吹了五声,说明主帅就在附近,张贺欣喜地抬头道:“卫大将军来了。”
赵充国更是高兴地一拍大腿:“难道是要夜袭?”
“很有可能。”张贺回答。
卫青擅长的战术,除了长途奔袭外,就是奇袭和迂回包抄。此时汉军和匈奴位于阵地两端,如果他悄悄带兵从鸡鹿塞后方出发,连夜兜了一个大圈子,就可以出其不意来到匈奴的营帐后面,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那些围着张贺等人的匈奴骑兵听到号角之后,都有些疑惑地回头望去,紧接着从匈奴大营里传来了匈奴人的鸣金声。
看来是匈奴单于主营告急,所以要这些人回援。
这个时候那些匈奴骑兵也顾不得逃跑的张贺等人了,迅速策马回去,只剩下,几百人还在和张贺他们对峙。
对于剩下的这些兵力来说,赵充国和张贺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全数打败。
不远处的匈奴主帐里,人马跃动,火光熊熊燃烧起来,有人在大帐后方放了火,张贺和赵充国对视一眼:“我知道匈奴主营的粮草在哪里。”
“那感情好。”赵充国乐了,“我留一小队人带着汉使和卫律回城,我们带人去把他们的粮草烧了。”
张贺带着赵充国,往大营的西南方走去,在那里有一座匈奴的粮仓,此时兵力薄弱,张贺他们将看守全部砍翻在地,然后将火把点燃,扔到粮仓上方,粮仓干燥,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不好粮草走水了!”匈奴人奔跑着,呼喊着:“不光后方有汉军,前方也有汉军,我们要被他们夹攻了。”
张贺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出,反而更加动摇了匈奴的军心,他和赵充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到匈奴人的马厩,开始抢起马来。
那些匈奴烈马很难驯服,不过赵充国骑术高超,很快就将马驯得服服帖帖,让张贺骑上一匹相对温顺的,自己骑上最烈的一匹马。
他们这些人全部骑上匈奴马,开始正面杀入匈奴大营。
在战斗中,张贺注意到从斜侧方杀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便是衣着华贵的乌师庐。
乌师庐在睡梦中得了匈奴单于大营被袭击的消息,带兵迅速赶来援助。
而当他起身的时候,很快就发现在侧方小帐篷里的张贺不知所终,地上只留下两名被打晕的匈奴士兵,其中一名的军服还被剥了,这令他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正恨得牙痒痒,就在火光中发现一伙汉军骑着匈奴战马,一路杀来,为首的是一名精壮的中年将军,在他旁边那个身材相对比较纤瘦的年轻人,不正是之前向自己示弱的张贺吗?
别看张贺之前对他装得像一头小绵羊一样,此时却张牙舞爪,仿佛一头小豹子。
他每次挥舞战刀,都能从对方匈奴士兵身上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溅红了他的外袍,火光映照着他俊秀的脸庞,在乌师庐眼里,这真是一朵带刺的毒花,又可恨又充满了吸引力。
正是这个时候,乌师庐才对张贺真正产生了兴趣。
他策马上前,拦住张贺的去路,冷笑道:“你想逃到哪里去?欺骗了我们匈奴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要把你抓回去祭天!”
张贺骑在战马上意气风发,朝对方回以笑容:“两军作战,其中多用诡计,大家各凭本事,你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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