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管家进来,恭恭敬敬对厅中三人行礼,而后将一张布条交给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哼笑一声,将布条转手递给星河:“这下我看你怎么编。”
星河莫名其妙展开布条,只见上面绿豆小字密密麻麻,记录的全都是星河从穿越以来的消息,详细到包括穿越第一天,他是如何被短打汉子救下,如何在和仁堂被诊断为失魂症,如何混进难民队伍,如何伪装身份,得到一张路引……
从穿越第一天,到现在,无论是星河过目不忘的能力,还是特殊的武功功法,甚至连如何连同谢子墨自人贩子手里逃脱,一个不漏全在上面。
星河【绝望脸】: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你把我穿越过来两年的老底摸得一干二净,有这个速度,怎么就没发挥在寻找你失踪的亲孙子身上呢?你要是早早找到谢子墨,我就不会认识他,不认识他,我就不会上邑京,不上邑京,就不会喜当儿……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早早找到你失踪的亲孙子呢!!!
谢老还在给自己加戏,顺带给星河加人设。
“虽然你十岁之前的信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但想来是你母亲身份不一般。你坚持不肯认回生父,是否也是你因你母亲之故?”
说完还瞪了一眼无辜的任宰相,那模样,活脱脱是在谴责任宰相十二年前玩弄无辜少女,以至于那女子在十年后抛弃星河不说,还使得星河不肯认父。
星河【吐魂】:呵呵,这个逻辑简直满分。
第22章 逝去和旁观
最终,在谢家正厅,新出炉了一双凉飕飕的父子。虽在谢老爷子牵线【最重要是星河实在无力反驳】之下认下星河,但任天泽脸上毫无波澜,既没有忽然捡到一个便宜儿子的兴奋,也没有被揭破“当年fēng_liú薄幸辜负良家女子”的尴尬,但在星河指望他反抗谢老爷子的乱点父子谱时,也全无作为,甚至称得上平静的接受了星河。
但比起喜当儿的星河,更震惊的是不过一个时辰未见,自家小伙伴忽然从平头百姓变成宰辅公子的谢子墨。
然而谢子墨当真不愧是谢渊亲孙,他在听过事情经过后,极快的接受了谢老爷子的说辞,并对谢爷爷的逻辑学表达了万分肯定。
星河:滚,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小伙伴了。
虽然已经是当朝宰辅亲口承认的任家人,但星河并没有直接去任家,而是表明自己还是需要先回一趟杏花村。
毕竟他爷爷,那个烂好心的老书生还在那里。
星河提出,若是任家同意,老书生也肯同他一起住到任家,那么他就留在任家,否则他是一定要留下给老书生养老的。
星河甚至背着谢老爷子对无辜至极的任宰相提出诚恳建议:强扭的瓜不甜,看着您也不情愿,要不就当您今天没来过如何?
商量的结果就是任宰相决定和他一起回杏花村。
堂堂当朝宰辅为什么有时间去往边境的一个小山村?!
别以为我不知道谢老爷子早在见我的第一天就请你过来,可是你明明忙的十多天后才抽得出时间!
看来这个爹是不得不认了。
星河绝望认命。
有了当朝宰辅做护身符,回去的路程比来时顺利太多,因为可以走官道,也快速太多。
半个月后,急匆匆赶回杏花村的星河终于见到老书生,然而老先生却在确定星河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昏迷过去。
“爷爷!!”星河急的扑上去抱住一瞬间面如金纸的老书生,任天泽随身带着的小厮伶俐的去康郡城中寻来大夫。
在大夫到来期间,星河顾不得任天泽就在旁边,离经易道功法运转不休,握针,局针,提针,长针,一道道柔和内力顺着毛笔打进老书生奇经八脉。
老书生的脸色微微有了些红润,但仍旧昏迷不醒,而且一旦星河内力撤去,不消多久,老书生又会变的脸色惨白。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被任天泽的小厮颤巍巍扶来,见屋中昏迷的老人,也没有抱怨,只是将手搭在老书生脉搏之上,两只手仔细摸过脉后,老大夫脸色逐渐沉凝,问了星河老书生是不是用过特殊手段调养,但最近这种调养断了。
星河心中一紧,答是。老大夫于是遗憾的摇摇头,对星河悲悯道:“他本来就年岁将近,年轻时受过的暗伤被人用神奇手法压制,但那也只是压制,不是治愈,若持续调养,也能安享晚年。然而他近一段时间经受了大惊大喜,偏偏在这种时候断了调养,于是被压制的暗疾一下子爆发,已经无法控制了。”
星河眼中一下子带了泪。
自作主张给老书生用内力调养的是他,却不知道内力调养只是压制,不治根本,若早早发现问题,早早医治,老书生此时未必有事。
遇到事情不顾家中老人尚在强出头的也是他,却未顾忌在家中日夜提心吊胆的老书生,哪怕他当初不是单单托人少了口信了事,而是冒险去见老书生一次,老书生也未必会担心至此。
是他害的老书生至此。
泪水一滴滴落下,星河无声哽咽,持续输入内力的手一直没有离开。
同来的任天泽冷眼旁观,对星河既不安慰,也不劝阻。
纵使有碧水滔天不断回复,但星河的内力终究还是渐渐见了底。
最后,在星河内力干涸,而他却宁肯消耗元气根本也不愿停下内力输出,脸色也变得惨白之时,昏迷多时的老书生终于醒来。
老书生感觉到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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