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出去喝酒。”
“等我去牵匹马。”
谢子墨转头就走,星河自然跟上。
这一看就是有事,当然不能放他自己走。
砚书还要跟,可惜之前在马背上颠的有点惨,一双腿到现在还软着,根本跟不上,即使大呼小叫想叫两位郎君等一等,可惜没人听他的,转眼就没了踪影。
谢子墨骑术不错,又正逢心情不好,骑的飞快,要不是世家都在邑京内城,路途宽阔且行人极少,恐会出事。
托了剑三系统的福,星河就算以前根本没摸过马,仍旧得心应手,跟得上就是了。
不一会儿谢子墨停下,星河抬头一看,却不是太平楼。
“云……楼?”
这个地方,略有些耳熟。
“这是什么地方?”
单看围墙便知道,这云楼占地广阔,几乎有半个任家大小。
要知道,邑京任府因任天泽的存在,屡次扩修,在整个邑京城中,除了皇宫,在没有比任府大的建筑了。
在邑京置下半个任府大小的产业,这就算一些二等世家,也难做到。
云楼最前面是一座五层高的小楼,装饰的极为雅致,从敞开的门看向里面,往来招呼的小厮女婢看起来也都斯文有礼。
唯独客人不太正经。
那胖子怎么将手往女婢臀上蹭过?那书生眼神猥琐,好不恶心。
星河正懵着,就见谢子墨眼眶又红:“喝酒的地方……就是和……巫山别院齐名那个。”
难怪……
星河一摸鼻子:“哦……想起来了。”
当初那人贩子想把他二人卖去西凉,老三说卖的地方与云楼齐名,当时就是谢子墨给解的疑。
结果逃出来之后一事连着一事,星河便连带着云楼二字一起,将这段小插曲给忘了,今天过来,还要谢子墨重新提醒。
不过说起巫山别院,显然将谢子墨因刚刚纵马狂奔稍好一些的心情重又低沉下去,想起旧事,新仇旧恨同起。
“走走走,喝酒去!”
说着拉着星河大步跨进小楼,却不理会凑上来询问的女婢,一路径直穿过小楼,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里花木扶疏,树影里掩映着一座座微型小楼,这些建筑风格各有不同,但无一不比前面那座五层云楼精致。
两人进了后院就有机灵小厮跟上,这小厮显然认得谢子墨,见他面色不好就没敢多套近乎,直接询问:“是不是还找鹿儿姑娘?”
谢子墨点了点头,见星河转头回看小楼里,伸手扯他:“看那做甚,那些女子也配伺候我等?”
小厮见星河面生,知他定不了解云楼:“咱们这里的姑娘分云裳,花容,芳草三等。芳草级的姑娘们每人一间屋子,全是在那座小楼里。不过郎君也别误会,咱们云楼里,就算是芳草级的姑娘们,也没人敢随意折辱。”
当然,偶尔被吃些豆腐,就是难免了。
星河再看看后院这一座座小别墅,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
住筒子楼的,和住别墅的,怎么也是住别墅的有档次。
星河问小厮:“那鹿儿姑娘是云裳还是花容?”
小厮笑道:“云楼里可称云裳的,只有三位楼主。”
这意思,便是说鹿儿是“花容”了。
谢子墨熟门熟路,三拐两拐找到了鹿儿姑娘的院子。
这院子也有名字,唤作鹿鸣苑。设计的极有一股野趣,花木都只算普通,树上挂着几串风铃,微风拂过便叮当作响。只院中放养了几只小梅花鹿,极为亲人,见到星河二人,便用头蹭他们。
星河用手摸了摸小鹿的头,再看谢子墨,已经到了门口,正有一位姑娘下来迎接二人。
谢子墨见到这姑娘心情都好上许多,便给他介绍:“这边是鹿儿姑娘。”
说完又对鹿儿姑娘和颜悦色道:“这是我兄弟星河,你唤他三郎便是。”
那鹿儿姑娘不负其名,天生一双湿漉漉水汪汪大眼,看人时带着一股天真烂漫的味道,和她院中小鹿极似。她长得面嫩,脸上还有微微的婴儿肥,又爱笑,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衬着头上扎的歪歪的发辫,娇嫩可爱。
鹿儿边笑边与星河行了一礼,而后也不等叫起,自己便起了身,笑道:“快快进来,都在门口堵着,会被姐姐们笑话哩。”
声音也是带着微微奶气的娇憨。
她这样说,谢子墨难得也笑了一下,就跟着进去了,可见这鹿儿与谢子墨果然非常熟悉。
鹿鸣苑里面装饰也是也可爱为主,小动物形态的摆件随处可见。
星河看看这充满少女心的装饰,再看看前面那个大眼睛水汪汪,走起路来欢快跳跃的姑娘,顿时将满含深意的目光投向谢子墨。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谢子墨……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谢子墨感觉背后一凉,转回头去,只看见他的星河兄弟笑意盈盈的脸。
三人落了座,有行止规矩丝毫不逊色于世家仆的婢女上来奉茶,谢子墨满脸嫌弃挥挥手:“今日心情不好,你两个陪我喝喝酒。”
女婢捧来酒壶,鹿儿便给二人斟了酒,满含担忧的看他:“可是怎么了?”
谢子墨借酒浇愁,小小的酒杯一口尽,喝了几杯嫌她倒得慢,自己夺过酒壶自斟自饮。
星河只抿了一口,这年代的酒根本滤不干净,酒上有些沫子,尝着还微微发酸,根本喝不下去。
等谢子墨将一壶酒干掉,鹿儿正要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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