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羊肠小路,旁边收都是望不到边的尸骨海洋,黑暗里飘着点点不祥鬼火。庄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能不能申请退出?他很怕鬼的好不好,他真的很怂的行不行?
尖利的鬼啸突然排山倒海的袭了过来,就在庄原要被鬼哭声拍成一张好看大饼当口,他感觉到了手腕上的温度,是谁?是谁拉住了他的手?
“跟我来,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是谁的声音?
“跟着我,没事的。”
是谁?
那是谁?
丁铃铃铃丁铃铃铃了,桌上的闹钟叫的可以把棺材里的兄弟都喊到诈尸,庄原痛苦伸出手把闹铃给摁了。他闭着眼睛在床上继续躺尸了几分钟,脑子里乱的和浆糊差不多,模模糊糊中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但具体内容实在不记得了。
但庄原也没浪费精神多想,本来他就计划早上利用头脑清醒的时候背单词做阅读,拍拍脸,他坐了起来。看到对面床铺上裹成蝉蛹的某人,庄原下意思的放轻了手脚。不过对面刘清好像有个狗耳朵,庄原那么轻手蹑脚的他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小圆子,你又要努力学习呀。”刘清半死不活的,有着浓重鼻音“把你的精神传染给我吧,床他死活不肯放我下来。对了小圆子,今天上午又没课你起那么早干嘛。”
“多睡睡不好吗?”打了个哈欠“你又不喜欢跑步什么,其实你可以锻炼锻炼,省得小身板看着就瘦的被风能吹走。”
“龙卷风吗?”青年凉凉加了句“一般的风如果可以把我吹走,我也别上学了,直接去演颦颦得了。”
“我是去背单词,再看看阅读理解,顺带借两本原版的。”庄原瞥了眼刘清“马上要考试了,我想再多看看书。单词量太少的话考试可是很危险。”
“哦,那小圆子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吃的。我要烧饼油条”刘清继续半死不活,毛毛虫般蠕动到了床边“要咸的烧饼不要甜的,最好再带份豆花回来,放上辣榨菜要多点还要香菜。”
“有什么吃什么,哪那么多废话!”庄原笑着直接一巴掌拍刘清脑门“你这样子怎么过四级?天天只想着睡觉。你爸妈看到你这个样子直接打废了你。”
“我那不是准备突击吗?有你在我怕什么。”刘清不在意,他家虽然比不得庄原有钱有点产业,但也算是小康。父母在帮他走门路,等毕业后安排个轻松的工作。
而面对着室友有钱又勤奋,刘清非常佩服,不掺杂质的佩服,但他就是做不到呀做不到。
“你确定是油条大饼?”庄原又问了声,实在是如果没课,他的室友可以睡到中午,他才不信那么吹毛求疵的要求会真是刘清提的。这货一向是粗线条,能凑合就凑合的那种,特好养活。
“呃,要不就给我打个午饭吧,你看哪个可以带不麻烦就带哪个?我什么都能吃,没忌口。”刘清掏出手机“上次的饭费我微信转你。每次都要麻烦你,嘿嘿。”
“你如果真觉得麻烦我,你可以早点起来自己去买。”庄原不客气的说着,弯腰穿上了凉鞋。这破天还是很热,南方的夏天又湿又蒸,和放在笼屉里的包子没什么两样。
“嘤嘤嘤嘤。”刘清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我这不是身体虚弱起不了床吗?哦,小圆子,小圆子,你是那么的慷慨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善良……你就是那月亮,就是那星星。”
“啊,小圆子,为什么你偏偏是小圆子呢?”
听着刘清拖长了语调开始进行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莎士比亚诗朗诵,还把人罗密欧和朱丽叶给搬了过来,庄原无奈翻了个白眼。话说莎士比亚怎么不出来neng死这货?
真是个活宝呀。只是有这个室友也不错,庄原知道自己脾性比较淡,对于有些东西都不怎么在意,人也不会搞笑弄出气氛,而刘清在,就热热闹闹的活似宿舍里待了起码要有五个人,想寂寞都没那个空间寂寞冷清。
庄原对于这个和床天长地久的室友实在没话说,他拿了词汇表还有语法书,加上几本阅读放在包里。稍微的洗漱,梳头再换上t恤牛仔裤,出门前犹豫了下,他小心的把桌上碎成几片的平安扣放到钱包隔层里。
摸摸,心底踏实不少,到底带了这么多年,不放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似的。
时间还早,走廊的灯已熄灭,略微有些阴暗。楼里也颇为安静,基本上锻炼或者早读的都去图书馆亦或运动场,其他睡觉的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出来。
本来庄原的习惯是直接拿了包就出去,但前一晚的印象还刻在脑子,隔壁室友蜡烛下脸色青青白白活似闹鬼的造型也让他仍旧有些膈应。
有意无意,他看了下隔壁宿舍。
本来木色的门上轻轻浮动着一层黑雾,仔细看的话像是许多虫子汇集在一起,仿佛有生命,而庄原再低头一看差点吓的僵成了木头。
从门缝里隐隐约约探出黑蛇般的东西,扭曲着盘旋着,章鱼触手般的摇动,想要攫取什么。
庄原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浑身僵直,手都有点在抖,因为被吓的不行,庄原现在是面无表情看上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再看一眼,门是门,门缝是门缝,啥异常都没有。
是他?神经过敏又出现幻觉了?庄原头疼,他揉揉眼睛仔细观察,仍然门还是那个门,缝仍旧是那个缝,正常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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