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渊道:“如何辨别是梦是真?或许我们一直都在幻境中当成真。”
司空溯一听,就道:“那便是玉兄。我这种凡夫俗子,心底并无如此概念。”
玉华渊又道:“心底深似海,岂能自知想象有多大?”
司空溯道:“按玉兄意思,是真是假,无需执着?”
玉华渊浅浅一笑。
司空溯道:“既是我想象出来,那。”他大胆地拉起玉华渊的手,道:“我们一起前进可好。”
玉华渊别过头,问道:“你如此珍惜画像,是爱画若痴,抑或是收藏癖好?”
司空溯道:“我一直盼望画仙成真。当下你终于出来,我高兴得很。”
玉华渊望了他一眼,道:“嗯。”
司空溯拉着玉华渊走,走着走着,白光世界渐渐雾化出许多景象。此时,二人身处在比千机岛还优美的地方,风和日丽,花树灿开,太阳西斜。
司空溯道:“如此白光世界,我该是继续前往,抑或?”
玉华渊道:“控制瞳术,需要潜入心底,这里是你心中其中一层。”
司空溯微笑着观望四周,他就是渴望仙灵境界,逍遥无烦恼,景色绮丽无妖兽。
二人一直前行,若不前行,只会感到胸口闷着。
前行着,前行着,他们走到一个崖去,这个断崖甚高,寒风凛凛,云雾袅袅,前方一海桃绯花林。
二人望了一望断崖,玉华渊回头对着司空溯笑,笑得有点诡异,可司空溯十分爱看美人的笑容。司空溯感到背后有人用力一推,原来玉华渊一把推他下去。
第30章 第四章 鏡花
“啊!”
这时,司空溯醒来,他一下子拍开了玉华渊的手,紧张地扫视了下大汗淋漓的玉华渊。
玉华渊不断调着呼吸,睁开双眼,见到司空溯在殿内警惕地注视着自己。他不发一言,等着司空溯说话。司空溯道:“幻象中,我见到你,是你么?”
玉华渊道:“是我,亦不是我。”
司空溯盘坐好,礼貌地耐着性子问道:“不知玉兄何解推我下去?”
玉华渊道:“不是我推你下去。”
轮到司空溯不发一言,还盯着地下,心中甚是懊恼玉华渊故作玄虚,尽是说些没头没脑的话。玉华渊见此,道:“司空弟,有否想过,是你令我推你下去?”
“啊?”
司空溯轻轻地疑问着。
玉华渊道:“幻境是你创造,法源就在无明的深渊。今日你我修道到此为止,明晚继续吧。”他的口气,有点失望。
司空溯见到玉华渊不发一言,淡漠中带三分冷,离开修道堂。司空溯望着玉华渊变小的背影,想到一切还是很不真实。
返回卧厢,司空溯大感疲倦,他双手还未伸出,床帘已给瞳术拉开。他不禁大为苦恼,好好地在星罗府逃出来,无故经历两番奇遇,硬是给打通经脉,当下开启了不自知的能力。
翌日,再入白光世界,雾化出的景色跟昨日并无太大分别。司空溯没有再拉着玉华渊走,二人依旧走到断崖前。望着白云海,司空溯别过头问玉华渊道:“要跳?”
玉华渊的表情依旧淡漠,他道:“你能走过去么?”
司空溯想了想,他迈出一腿,脚掌在断崖崖边挥动了下,又试一试踩着。司空溯发现能凌空着走时,脸带着宽慰的微笑,步走在云海上方。玉华渊跟着他走,走了没几步,又是用力地推他下去。
“哗!”
司空溯防不胜防,失去重心,堕入云海。此时司空溯又在白光世界惊醒来,满头大汗。
司空溯重重呼吸着调息,望着玉华渊道:“为何我一定要堕崖?”
玉华渊轻轻印去下巴的汗水,道:“此疑问要问自己,白光世界是你的世界。你的法力虽是解封,可深源却被蒙蔽。”玉华渊说到一半,呷了口茶,接着道:“当下,你要不完全封印法力,要不完全开启。我不知你的深源在何处。”
司空溯听后,闭目起来,他缓缓道:“让我思量该是封印,还是开启。”
玉华渊点头了下,又道:“若司空弟想改变注意,封印法力,我亦愿意。可得明白,法力再度封印,自身法力定必衰退,若再重启,则十分困难。”
司空溯道:“我醒后,本无法力可言,若非一疯癫老翁硬是打通经脉,我根本不会掌控法力。”
玉华渊挥了下手,茶壶自个给司空溯倒了杯茶,司空溯手指叩两下。玉华渊道:“那位大师,法力深不可测。”
司空溯微微皱着眉头道:“他看似是疯癫老翁,实则甚为心机,我不知他打什么盘算。”
玉华渊笑着道:“或许司空弟多心,那大师不过欣赏你的法力,故此启动法源。”
司空溯挥手道:“法力打开有何意义?我只想当个逍遥人,挽救苍生这责任我可受不起。”
玉华渊挪移了一盘桂花馅糍糕,道:“天下说乱不乱,无律法运行,唯有靠自身力量。既不知何意,不如盲着走。”
司空溯夹起糍糕笑着道:“盲着走,可不似是修目术之人所言。”
玉华渊浅浅一笑道:“目视不该被现象所迷惑而困扰。”
此刻的玉华渊,比司空溯所想象的玉华渊多了分温暖,司空溯不好意思地低头。
来回思索几日,还闭门不见玉华渊的司空溯,不断在院厢中来回渡步,由前殿走到卧厢,卧厢走到后院。
到了一晚,凉风浸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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