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花容失色,“我的腿,我的腿!”
一旁的二姐慕姒赶忙上前,却听慕婳道:“你最好别碰三姐……”
“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慕婳完,一道清浅的声音传来,“有人受伤,不急着救人,反倒不让旁人去救伤者?”
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少年走过来。
慕婳下意识觉得剑眉间蕴含清贵之气的少年有点眼熟。
胖丫在旁边低声道:“姐,他是柳二郎,时常去江南游学,显少待在宛城的柳二郎,听他也是前两日才回到宛城,据他即便在宛城,也时常不在柳宅,总是外出是要寻找诗性。”
这句话自然也被三姐听到了,梨花带泪的面容更加婉约凄美,宛若一朵即将凋零随风摇摆的娇花,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泪痕,皓齿轻轻咬着嘴唇,越发显得我见犹怜,惹人心疼。
柳二郎把肩头背的书箱交给一帮的书童,快步走到三姐跟前,酝酿好情绪的三姐抬起盈盈水眸,泪光点点,欲语还羞,脆弱中蕴含坚强,“公子,我只是不心而已。”
“四妹妹并非不帮我,她只是怕我……抬不起车厢再被砸伤。”三姐娇艳的唇瓣因忍痛出这番话而好似失去了光泽,忍者剧痛依然为妹妹辩解:“寻常时,她对我很好的。”
她还向慕婳展露一个淡淡的笑容,好似安慰慕婳别担心,她是姐姐,没有误会慕婳。
本以为慕婳会激动,或是跳出来急于否认一切,再多加挑拨几句,她不信慕婳不动拳头,到时候柳二郎就知道慕婳是什么人了。
柳家没有人会欣赏喜欢慕婳,哪怕慕婳一直住在静园,是柳家的邻居。
“她还能抬不起车厢?”柳二郎显得很不屑,“她都能踹断三弟的腿,一身蛮力惊人,她根本就不想帮你,也只有你才把一个野蛮的人当做姐妹!”
柳二郎使劲抬起车厢,慕姒趁此机会把三姐的伤腿从车厢底下移开,柳二郎缓缓放下沉重的马车车厢,长出一口气。
三姐咬着嘴唇,哽咽道:“不会的,四妹妹才不会见我受伤而不救我,公子,你不要乱,或是听外面的人胡乱编排我四妹妹的不是。”
“整个宛城谁不知道静园的慕婳动不动就发怒,我看她这里有病,脑子也不清醒。”
柳二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三姐眼里很快浮现出一抹得意,固执的道:“我不信你的,更不信四妹妹伤了柳三公子。”
这是故意提起柳三郎受伤的事了。
提醒慕婳曾是柳宅的敌人。
敢于踹断魏王儿子的腿,三姐不信爱子成痴的魏王会无动于衷。
因为柳三郎被袭击的事,纵然太后娘娘装病向皇上求情,皇上都没让跪宫门请罪的魏王妃起身,直到魏王妃跪得昏过去了,皇上只是传话让魏王妃清醒后继续跪着!
一向敬重宠溺魏王妃的魏王竟然一声不吭。
而朝廷上几个官员的变化却被魏王妃被皇上狠狠处置遮掩住了,关心的百姓不多,然而官场上的官员却明白,皇上对他们的处置,更多是剪除魏王妃甚至是太后娘娘一系的羽翼。
不是没有御史上书为他们求情,指责皇上过于宠爱柳三郎。
他们固然有错,但错不至死。
一向温雅的皇上这一次极是强硬,接到御史的折子后,直接勾决下了锦衣卫昭狱的罢官臣子,罪名就是谋害皇家子嗣!
这样的罪名足够让他们抄家灭族了。
皇上的坚决态度,令朝廷上顿时沉寂下来,哪怕首辅等阁老都不敢在此时触怒龙颜!
柳澈,柳三郎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令朝廷上的大臣铭记。
这比他是魏王殿下的儿子还要令百官心悸。
永安侯回府起这件事时,都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羡慕,几分郑重,叮嘱三姐千万不可得罪柳三郎,不过他言下之意,倒也期望三姐能凭着魅力迷住柳三郎。
三姐听到偶然遇见的公子是柳二郎,心中本就是窃喜,又听慕婳曾经狠狠得罪柳三郎,更觉得高兴了。
不过她的姿态却是要做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四妹妹脾气是爱着急,可是……可是她不该踹断三公子的腿……四妹妹,你呢?”
三姐向慕婳原先站得方向看去,额角隐隐抽痛,慕婳早就离开了,不声不响,不,是根本不在意她的一番的作态。
不是她的错觉,慕婳眼里好似再没有她了。
三姐再一次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柳二郎锁紧眉头,显然他一样很意外,“我送你去静园,正好我就住在静园隔壁。”
三姐稍作推辞,便点头答应下来,“麻烦柳公子了。”
在需要讨好的人面前,三姐总是表现得很得体,仪态十足,端方秀美。
慕姒连同永安侯府的仆从抬着腿受伤的三姐,一路上听着三姐和柳二郎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并以此为契机,他们甚至讨到人生理想,对某些事的看法。
他们的观点竟然罕见的一致,这令柳二郎对雅致温婉的三姐顿生好感,他明亮的眸子在到达静园时,已有了一丝的欣赏和爱慕。
三姐暗暗得意,昔日她的一番刻苦并没有白费,男人就喜欢知性聪慧的女子,既可做解语花,同她攀谈又不会感觉无趣。
她便是以此得到英国公世子的好感。
“你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慕姒被静园的仆从拒之门外,“四妹妹方才不是笑?她竟然真敢不让我们住进静园?”
她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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