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郎倘若继续在大牢中悲伤秋月,他也不会是慕婳听过的旷古烁今的六首状元了。
红莲长公主的人可以悄无声息进入宛城大牢,找到陈四郎,并拿走他所写的文章,唯一帮不上忙的人只有慕云。
他锦衣卫十三爷的身份太耀眼,总会得很多人的注目,显然不适合。
“二哥,你帮我打听一下”慕婳指了指靠在墙壁上的女子,“问清楚她口中的二当家在何处?”
柳三郎微眯眼眸,一道寒芒射出来。
慕婳不是不能对女子动手,而是不让二哥为自己做点什么的话,二哥心情肯定不大好。
“问清楚你待如何?”慕云丝毫不怀疑手下逼得口供的能力,“二当家在江湖上算个人物,在我面前他就如同土狗,随便处置了也就是了。”
慕婳摇摇头道:“横竖我同柳三郎一起进京,就算城门关了,柳三郎也有本事叩开城门。”
柳三郎微微颔首,证明慕婳所言非虚。
红莲长公主怔了一瞬,神色晦暗不明。
慕云难掩震惊,皇上到底有多宠柳三郎?
那可是帝都的城门。
城门落了锁之后,任何人没有皇帝的首肯都进不去京城。
红莲长公主送给慕婳的手串可以进得去皇宫,却无法让落锁的帝都城门重新开启,毕竟她只是长公主,而非帝都的主人当今圣上。
柳三郎这份恩宠,不单单是皇上宠爱看重他,更多得是皇上很信任柳三郎,愿意把这份连皇子都没有荣耀交到柳三郎手上。
“最近两年,皇上不再纵容御史对他说三道四了,以前皇上哪怕多宠爱哪位后妃多几日,御史都会上折子说皇上不该偏宠后妃。”
红莲长公主话锋一转,“不过这次皇上把出入京城的特权给三郎,御史台少不了上书信规劝。”
“您多年远离京城,没有再见过陛下,自然不大了解陛下。”
柳三郎勾起嘴角,毕恭毕敬的说道:“御史仍然有闻风奏事之责,他们思虑不周全,说错了话,皇上对御史多有宽容,皇上这份宽容,令御史们认识到以前妄图干涉皇上决定是错误的,御史台已经很久没有呈上奏折规劝陛下。”
红莲长公主幽幽长叹一声,“皇上让我都不敢认了。”
“皇上乃天子,龙威虎步,万民敬仰。”
柳三郎流露出敬佩之意,敬佩皇上的深谋远虑,和皇上的心胸,然而倘若哪位大臣觉得皇上孱弱,好糊弄?
那人绝对小看了皇上。
孱弱宽和,不意味着皇上就准许大臣们忘记君臣之道。
慕婳道:“我只是要二哥找到二当家而已,你们怎么扯到皇上头上去了?这话题偏得都没边了。”
略带几分抱怨令柳三郎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二当家?”
“你跟着去看不就明白了。”
慕婳故意卖个关子就是不愿意把话都说明白了,让柳三郎意外吃惊的画面一定很美。
在他们说话斗嘴的功夫,锦衣卫已经问明白二当家藏身何处,被惊变喝傻的妇人,交代极为详尽,根本没让锦衣卫耗费多余的力气。
慕婳率先从屋子里走出去,柳三郎和慕云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抬脚追上去,红莲长公主轻笑一声,“看到没?他们两个是人杰了吧,不是一样跟在慕丫头身侧?就他们这份眼力,你也要多学学他们。”
已经返回主人身边的少年扶着长公主向外走,并没有回主子的话,他无需跟着慕小姐,他的主人永远都是长公主!
“你把木瑾安排好了?”
“您放心,他死不了。”
少年低声保证,“慕小姐对木家好似另有安排,否则也不会再同夏老夫人谈合作事宜了。”
红莲长公主微微一笑,“只要木瑾不死,别让我同慕丫头无法交代就行。这畜生着实让我心烦,还有那个三小姐”
“主子,这事您最好别再插手。”
“哼,不插手?让永安侯夫人继续算计慕丫头?”红莲长公主冷哼连连,“我都没记住这么个小角色,竟是能嫁给永安侯,还想让她女儿嫁去魏王府不成?她想攀附魏王的儿子,我是不管的,但是她再敢伤慕丫头,我绝不容她!”
“慕小姐只怕更希望自己亲自教训永安侯夫人,她不是指望您帮忙或是保护的小女孩。”
少年不信主子看不明白,只是主子太喜欢慕小姐,容不得旁人亏待慕小姐一丁点。
红莲长公主语气里带有几分难以释怀的思念:“帮她,她会生气,不帮她,我会心疼,哎,想我似慕婳这般大时,父皇怕是对我也很头疼吧。”
她总算明白父皇当时为何既是无奈又是心疼的看着自己,不过当日她虽是也做了几件事,还真比不上慕婳。
唯一值得炫耀的事,却是那样的结局,她只能离开京城,浪迹天涯。
等慕婳得到传承之后,她的光芒会更加耀眼,许是会直追开国长公主。
“就在前面了。”
锦衣卫骑马在前面引路,很快来到另外一处民宅,恭敬的回禀:“属下已经派人提前来盯梢了,那人包扎好伤口后,一直没有出门,据盯梢的人说,他还叫了两个粉头”
察觉到这些事不该同还是女孩子的慕小姐说,锦衣卫抿了抿嘴唇,不等慕婳和十三爷吩咐,让锦衣卫包围住民宅,驱散四周的百姓。
“去敲门。”
夕阳余晖洒在慕婳身上,衬得她眉眼精致如画,黑瞳仿佛撒了一层金子,瑰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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