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媳妇不仅放屁臭不可闻,口中更是散发阵阵恶臭,熏得旁人直犯恶心,纷纷掩鼻躲避。
只待片刻,在她身边不再有任何一人。
木瑾捂着鼻子避得很远,眸子似要喷火,嗓音如同破锣一般,“你你故意陷害我”
是他命人报案,可王仁家的竟然安然无恙。
“官府好像没有报假案一说。”慕婳慢悠悠的说道,遗憾之情溢于言表,“陈四郎,等你进入仕途,不妨给皇上奏上一本,谎报军情是重罪,不知详情就报案,不辨是非,劳民伤财也该被定罪!”
“官府的差役也是很忙的,总不能陪着人胡闹!”
木瑾脸一阵红,一阵白,有心再斥责慕婳几句,闻到王仁家的身上臭味,他怂了,不敢吭声。
慕婳这般无情,远不如三妹妹可心温柔,一旦慕婳把用在王仁媳妇上的草药用在他身上木瑾今年还要下场比试,争取中个状元光宗耀祖。
今日在宛城木瑾已经足够丢人了。
王仁家的坚持不到茅房,屁股后面一热,屎尿横流,越发臭气熏天。
“慕婳,你个小贱人!”
“住口!”
王仁上前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厉声道:“闭嘴,你再辱骂小姐,我我休了你。”
此时的慕婳哪还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你打我?打我?!”胖妇人口吐臭气,“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
慕婳饶有兴致看着他们夫妻厮打一起,眼角余光扫过茶楼方向,慕云虽是窗口的人影一闪,以她的眼力足以看清楚是谁。
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慕云怎会同柳三郎同处一间茶室?!
慕婳不是慢慢,虽然对慕云有慢慢残留的记忆和复杂情感,却不愿意深究慕云和柳三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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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郎品茶,慕云已经躲到窗户之后,“你果然还是在意慕小姐。”
差一点,慕云就从茶楼上跳下去帮慕婳应付差役。
“不惜暴露你锦衣卫十三太保的身份?在木瑾面前?”柳三郎继续慢悠悠的说道,“木瑾知道了,永安侯府不可能不知。”
慕云躲在窗户后,目光一直锁定在慕婳身上,复杂且深邃,亦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
他不是木瑾,不会对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有任何不良念头,哪怕慢慢是他心中唯一在意的人,他也是一直当慢慢是妹妹。
当慢慢身份大白时,他只是心疼慢慢,痛恨毁了慢慢人生,伤害慢慢的永安侯夫人等人。
他会给慢慢最好的生活,最奢华的首饰,最后像所有疼惜妹妹的兄长送慢慢嫁人,把慢慢交到真正爱她,疼惜她的男人手上。
有他在一旁照看,料想妹夫不敢欺骗或是伤害慢慢。
一切他都计划得很好,然而慢慢的灵魂消失了,不知从哪来的人占据慢慢的身体,继承慢慢的一切,包括记忆和情感!
慕云知道真相后痛恨自己,同时又无法真正伤害那抹骄傲洒脱的灵魂,慢慢的身体犹如一个牢笼,困住了她,慢慢身份复杂,麻烦和困境并不少。
尤其她有慢慢的影子,慕云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因为他明白慢慢根本不会再回来了。
倘若他让慢慢身体里的灵魂消失,那么慢慢就真得死了,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更看不到他为她报复永安侯府。
慕云听过许多传闻,有人突然觉醒上一世的记忆,性情言行不由大变。也许慢慢就是觉醒了记忆,这辈子的经历对慢慢太残忍,上一世的记忆占据主动,未必不是好事。
何况方才慕婳是真心为慢慢送行念经,这样纯粹善良的灵魂即便不是慢慢的前世,也不是他能抹杀的。
原本乌云阴沉的天空,随着王仁家的苏醒又变得晴朗,阳光重现,刺眼的光鲜射入慕云眸子,慕婳令他茫然,可他的身体不足以支持太久,当他闭上眼时,还希望慢慢活着,活得更好。
“宛城的县令该换了!”慕云轻声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
柳三郎潇洒举起茶盏,遥敬慕云,眸子在阳光下闪过一抹鎏金,“不过动手却不是你我”
“来人啊,救命啊。”
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响起。
慕云看清楚马背上的人,猛然回头看向风光霁月的柳三郎,嘴唇微动,“是你安排的?!”肯定的语气不容柳三郎任何辩解。
柳三郎嘴角微扬,“他打算强纳慕小姐为妾,永安侯夫人应该不会介意慕小姐沦为他的妾室,而且他还想让慕小姐给他的同窗知己敬酒”
说到此处,柳三郎眸子闪过一道快到令人失察的寒光。
“够了!”
慕云神色一敛,昳丽的脸庞笼罩一层寒冰,愤恨道:“他是做梦!”
柳三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沿着茶杯纹路滑动,“木瑾主动请缨来宛城的目的就是这批送往英国公府的西北良驹,走了沐国公的关系,这批骏马有战马的资质,用在同魏王较劲上,英国公未免胜之不武。”
他微微扬起下颚,一抹温柔笑容浮现,“永安侯府攀上英国公还不够,还想同疆场英雄沐国公世子沐将军搭上关系,我单纯希望赛马更公平一些”
明明就是想坑死木瑾和永安侯!
慕云早知柳三郎心机深沉,绝不似外表那般温柔高雅,风光霁月。
“慕十三爷,你会帮我,对吗?”
“你柳三郎谋划的事还用我帮忙?”
慕云自嘲的笑笑,试探柳三郎几次,他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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