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公夫人不愿慕婳如愿,可是她没烧过水,更不懂得如何生火,身处在圈禁国公府,她根本出不去,也没时间再去找人生火烧水。
既然慕婳调走奴才就不会轻易放奴才们过来,她不想看着儿子生生的流血而亡,失去她最后的靠山,她只能蹲趴灶坑前自己生火。
默默念了一句慕婳该死,沐国公夫人开始生活,过程无比艰辛,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让柴火燃烧,沐国公夫人欲哭无泪,突然想到了沐国公,自己丈夫身边肯定有奴才,就算没有奴才,还有庶子在,总能吩咐庶子帮忙,她明白儿子那边不能再拖下去,比起去求庶子和丈夫,儿子的性命更要紧。
她不仅不会生火,水缸里也没有水,需要去水井旁打水,她在厨房只是白白耽搁功夫,扔下厨房一切,沐国公夫人提起裙子向沐国公养病的的地方跑去。
就在此时,已有奴才捧着热水进门,帮着神医捆绑住沐世子,神医拿着锋利的小刀对沐世子说道:“忍一忍就过去了,我答应过郡主不能让你昏过去,不过扣弹壳很疼,你应该能保持清醒。”
神医随手拿起一节木棍,塞进沐世子口中,“咬着吧,总能分散点剧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沐世子如今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遵从神医的吩咐要紧木棍,眼看着闪烁寒芒的刀割开皮肉,他眼睛猛然睁大,睚眦欲裂,在口中的木棍上留下深深的齿痕。
他想到了拔出少将军身上箭翎时的场景,也明白了万箭穿身的疼,慕婳有意报复他,更是在折磨他。
神医不慌不忙在割开的皮肉深处寻找弹壳,尽量避开血管,抠啊抠,沐世子眼睛瞪得圆溜溜,脖子和额头青筋暴起,总算听到神医的声音:“找到了一颗,嗯,看伤口的数目应该还有个七八颗。”
安乐郡主这是把枪火所有的弹药都打出去了。
神医不得不佩服郡主是高手,每一刻子弹都卡在最恰当的位置,又不会引发大出血,只会让沐世子有被千刀万剐的感觉,偏偏沐世子还无法晕过去。
以后可不能得罪安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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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落,慕婳一人在青石路上走着,道路两边种植着观赏的灌木丛,远一点修缮着庭院的假山,堆了几颗手寿松石,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
没有人发现慕婳正在落泪,没有人能看到此时很是脆弱的她。
穿过敞开的垂花门,慕婳走了这一路,心情远比方才平静,到底发泄出上一世的怨念,受苦倒霉得人是沐世子他们。
穿过垂花门,慕婳微微扬起下颚,凝聚在她身上的怨气厉气消失大半,前面走来一位少年,青衫滚袍,衣玦飞扬,他缓缓走来,唇边挂着温柔,宛若一副展开的水墨画。
慕婳站在原地,等着他缓缓靠近自己,嘴角亦是上扬的,除了他之外,谁会细心把所有奴才和侍卫都调走?
谁会毫无怨言帮她善后收尾。
哪怕她不在意漏出破绽!
也只有他总会想到她之前,便是坚强如少将军,也会被他感动。
然而慕婳却在他靠近时,垂下头,轻声埋怨:“多事。”
不去看少年纵容宠溺的笑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抬起手轻轻搭在她肩头,“你不是说过给我带零嘴?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陪你一起买零嘴更好。”
“怕我下毒?”
慕婳的头越来越低,头皮几乎顶在少年的胸口,感到他胸口的肌肉纹路,文雅瘦削的少年并非娇弱之人,“若是我下毒,你还会用?”
少年的手掌一如既往温暖,按在她肩头,热度透过衣服传入身体,“不会!”
慕婳扯着嘴角,果然他还是在意性命,似他注定拥有锦绣前程,权倾朝野的人怎么会因为动情女子就不顾性命。
他那么做了,她反而更瞧不起他。
慕婳体会到女孩子的善变,理智和情感之间的冲突。
“若是我死了,谁陪着你?”他微微低头,深邃明亮的眸子隐藏起全部的深情,佯装轻松,“你真舍得毒死我?”
慕婳身手抓住他的衣襟,狠狠在他胸口蹭了蹭,猛然推开他,冷笑道:“你记住了,我救过你,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准许,你不能死在别人手上或是阴谋诡计上。”
他的身体纹丝不动,便是慕婳没有用全力推他,他能做到一动不动已经很让慕婳惊讶,他的功夫身手长进不少。
总不能一直让慕婳占据上风,虽然他不在意被慕婳当做文弱书生,但他也要抗争一下,起码能让慕婳多依靠一会儿。
他抬手伸向她的腰间,“别动。”
慕婳竟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任何移动躲闪的心思,脸颊慢慢染红……他从她的腰间抽出枪火,然后拿出自己身上的弹药,一颗一颗把弹药按进弹夹中,动作很好看,慕婳有股说不出的无力感。
她方才狂跳的心算什么?
不解封无情的白痴!
咔吧咔吧,弹夹已经装满,他托起弹夹重新安装好枪火,关上保险,把枪火放回慕婳的腰间,突然,他手臂用力,伸出的胳膊围住慕婳的腰肢,还在暗暗抱怨他不解风情的慕婳身体不有控制的跌入他的怀里,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拿好枪火,看谁不顺眼直接开枪。”
慕婳脑袋昏沉沉的,从未离着少年如此近,他的嘴唇几乎吻上了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令她身体有点软,乖乖的趴在他胸口。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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