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郎拽着女童向慕婳跑来,身后不少家丁穷追不舍,倘若不是他听从慕婳的建议,经常锻炼身体,他绝对支撑不到此时,“慕婳……救命。”
脚底下一个踉跄,陈四郎身体前扑向地上摔去,身后的家丁却是大笑着向摔倒再没有任何防备的陈四郎挥动拳头,陈四郎闭上眼睛想着一顿拳头是免不了,明明见到慕婳,竟然又是倒霉的摔倒,他在慕婳面前很少有不丢脸面的时候,慕婳总能看到他最凄惨的样子。
砰,紧接着陈四郎听到鬼哭狼嚎般惨叫,连忙睁开眼睛,慕婳胳膊挡住家丁的拳头,只是轻轻接触碰撞,方才还恶狠狠的家丁抱着骨头折断的胳膊哀嚎,和他一起的人也被吓住了,忘记继续追击陈四郎。
慕婳先是从地上扶起女童,笑容亲和:“别怕,没人再能欺负你了。”
女童身体颤抖很害怕向陈四郎身边躲闪,眸子满是惊恐,身后的家丁很可怕,把那些人震住的慕婳更可怕,哪怕慕婳自认自己的笑容很亲切。
一直紧追不舍的刘大公子刚刚回到京城,带出的人也多是一直跟着他的人,并不清楚慕婳的身份,眼见奴才被打,刘大少爷怒道:“臭丫头竟然敢拦着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陈四郎从地上爬起来,把女童向自己身前拽了拽,听到刘大少爷这句话,嗤笑道:“有人同慕婳你比出身……”
慕婳对骄横的刘大少道:“你爹是谁,这得你去问你娘啊。”
“噗。”陈四郎断然没想到慕婳会说出这句话,寻常人不是该直接同刘大少比出身?比爵位官职高低?
柳三郎满眼的无奈,慕婳越来越无所顾忌,她可是做了十多年的少将军,出入风月场所的次数比柳三郎都要多,而且军营中多是糙汉子,荤段子等等百无禁忌,便是顾忌少将军的身份,一向同袍泽打成一片,慕婳所知道的段子绝对不少。
刘大少先是震惊慕婳的美色,京城竟也有明艳的女子,若是他的爱好不那么特别,眼前的少女倒是可以弄回府去做自己第八房小妾,陈四郎的笑声令他反应过来,“你竟敢骂我?”
慕婳轻轻摇头满是无奈和嘲弄,好似堂堂礼部尚书的公子同傻子没有任何区别,刘大少感到被深深的侮辱伤害了,跳脚怒骂:“臭丫头,一会我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不把你弄得哭泣求饶,我……”
刘大少坏笑:“我会让你知道宝枪的厉害。”
柳三郎笑容淡漠,眸子泛着彻骨的冷意,看叫嚣的刘大少如同看一个死人,思索该如何把刘大少最大的靠山搞垮,有人逼慕婳必须管这件事,比慕婳同太后娘娘再次对上,柳三郎自然不能让幕后的人白开热闹!
“宝枪?”慕婳目光下移,落在刘大少的下身,玩味的说道:“我倒是想看一看,不,整个京城的人都想看一看。”
刘大少色眯眯笑道:“好啊,好啊,妹妹你过来,我让你看个够。”
敢情他光听到前半句了。
慕婳侧头问柳三郎,“我不想惹事,可总有些人哭着喊着要我帮他们净身。”
“他……”柳三郎缓缓扯起嘴角,“你随意,我会帮你善后的。”
“不用你帮忙,我惹事就不怕他背后的人找麻烦。”
慕婳握紧拳头冲了过去,刘大少后退两步,“你们给我挡住。”慕婳的气势太猛,她眼中的杀意令他恐惧,不过他这边人多,总能挡住对面的少女……京城人都明白,同安乐郡主对打人多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家丁很快就被打趴下来了,刘大少身边已经没人使唤。
“你……你别过来,我爹是礼部尚书,我姑祖母是太后娘娘,皇上是我表叔。”
照打不误,慕婳没有废话,狠狠两拳让刘大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刘大少惊恐看着慕婳,嘴角渗出鲜血,“你别过来,别古来。”
“慕婳!”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先别动手,一切交给官府处置。”
慕婳没有去看来人是谁,沉声说道:“您是想阻止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错理应受衙门审问,只要证据确凿,依照律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我没想到拦着我的人是红莲长公主。”
“……表姑,表姑救我,救我。”
刘大少不知走过来的女子是谁,宛若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费力向长公主身边爬去,“救我,表姑,我是您嫡亲侄子。”
长公主没有看刘大少,“我从来没想过拦着你,他该死,但他不该伤于你手,婳婳,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没有人可以越过刑律直接伤人,我保证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慕婳回头看向长公主,扯起嘴角:“除了皇上之外,没人可以站在刑律之上,我多谢长公主的提醒,不是您,我好悬犯下大错。”
长公主听出慕婳话语中的嘲讽,想要解释几句,慕婳问道:“方才若不是我,陈四郎和那个女孩子差一点就被刘大少领人打死,长公主难道没听过yòu_nǚ落在他手中会有怎样的结局?”
“陈四郎是在何地救下她的?同长公主说一说。”
“在西大街。”
陈四郎清清楚楚的说道:“我领着她跑了小半个京城,其中碰到一些做官轿的人,也曾大声求助,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帮忙,碰到的差役听刘大少表明身份,根本就当看不到,我只能狼狈跑到慕婳府上求助,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畏惧太后娘娘而眼看女童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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