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山点点头,“我妈妈家里都姓赵的。”
“嗯,那就是了。”他抓紧了手里的衣服,咬牙道:“我是一定要报仇的。”
“能毒死一个几岁的孩子,确实是大大的坏人。小翠,我支持你。”
顾茗翠提着的心落了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谢谢师父。”
三个仇人中,那个女人是最难找最难对付的,他开始还担心天下之大如何去找寻,现在竟有了转机,心下不禁欢喜。因为隔一日他就要出发,这天他便忙来忙去一直在做事。先是劈了许多柴火码好,又把水缸挑满了,清扫好鸡舍,再把土地翻了一遍。
映山看着旁边的花圃,摸着开的正艳的花,高兴的问:“这是什么花啊?之前在林子里看到过,小翠,是你移植过来的吗?”
“嗯,这叫映山红。”
“啊,跟我的名字一样的。”他欢喜的左看看右看看,“爹爹帮我取的名字,是不是从这花上取的呢?嗯,下次看到他我得问问。”
顾茗翠忙到第二天才把一切事情做妥当,他还担心有什么遗漏,检查了许久。映山指着码的像小山一样的柴火,好奇的问:“小翠,你为什么一下做那么多啊?”
“我可能要几个月才回来,自然先把能做的做好。”
“诶?你要去哪里?”映山垮下脸来,“不是跟之前一样跟我住在这吗?”
顾茗翠无奈,“师父,我前天跟你说过了,我明天要跟商队出发去西域,去赚钱。”
映山一副完全不记得这件事的样子,他的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下来,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没什么精神。洗了澡后映山躺在床上,习惯的留一半位置给顾茗翠。他等了好久也不见顾茗翠脱衣上床,忍不住去抓他的手,“不睡觉吗?”
“我今晚要走,不然明天赶不上。”顾茗翠反握住他的手,在床边坐下,看着金发男人眼中的不舍,心里也难受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呀?”
“三五个月,很快的。”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迅速堆积起来的水色,顾茗翠再也忍不住,整个身体覆了上去。额头相抵,金发男人有些错愕,下一瞬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顾茗翠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心疼他哭,又为他为自己哭而感到欣喜。映山抽噎了一阵,小声问道:“小翠,不走好不好?”
顾茗翠擦掉他脸颊上的泪珠,忍不住吻吻他的脸蛋,“我先前答应的,不能失约,否则就成了小人了。”他想了一下,又问:“师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映山瑟缩着摇摇头,“外面不好,总有人盯着,不舒服。”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要被徒弟抱在怀里哄很丢人,轻轻的挣扎了一下,顾茗翠却不放开他,反而靠的更近了。
两人目光相对,映山被顾茗翠眼里的炙热给吓了一跳,心脏突突的跳的厉害,喉咙也莫名干渴起来。他刚咽了咽唾沫,嘴唇便被顾茗翠给吻上了。
四片唇瓣贴合,两人都抖动了一下。气味和温度融洽的胶合着,顾茗翠突然加深了动作。心头的猛兽似乎再也压抑不住,汹涌的奔腾而出。他用舌尖润湿了那两片唇瓣,探进他的口腔里,轻轻舔吻。
映山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轻轻颤抖起来。他伸手推了推顾茗翠,没推动,眼神惊慌起来。
顾茗翠反复在那香甜的唇上研磨了一阵才放开他,呼吸也有些急促。他低沉的问:“师父,你知道我的心思吗?”他不等金发男人回答,自顾自的说:“我喜欢你,无关师徒之情,是爱慕的喜欢。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喜欢。”
映山听懂后脸色变的绯红,他想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话来。
顾茗翠定定的看着他,“回来后给我答案好吗?”
映山对着他灼热的眼神,终于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顾茗翠笑了笑,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不舍的放开他,帮他盖好被子,“师父,我走了,等我回来。”
夜风凉爽,心里的热度却是怎么吹也吹不散。顾茗翠快步的走在林间小道上,根本就不敢回头,害怕稍微一松动,就控制不住自己往回跑。
卢仲元早已划了船在山下等候,接了顾茗翠上了岸,然后匆匆回了顾府。顾茗翠睡到五更天的时候起床,收拾东西,然后出门跟了商队一起出发。
一路上辛苦和收获并存。商队领头人都是走惯了这条线路的,经验老道,每日从哪里走到哪里都是有计划的,他们一路走一路交换些货品,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西北边陲之地。在那里顾茗翠跟他们分开了,他独自带了自己的人马去了西夜国找廖四叔。
找到后两人很是激动了一把,廖四叔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长的五大三粗的,留着络腮胡,穿的也是当地的服饰。他看着顾茗翠简直不敢相认,问了几遍才确定真的是自己的侄子。他拉着顾茗翠进屋,倒了酒给他,感叹道:“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虽然我之前收了书信,但是没见到真人前,还是不敢信。”
两人互诉别来之情,聊了一下午还不尽兴。吃过晚饭后廖四叔又拉着他与自己同睡,整个晚上都在谈天。提到自家结拜大哥顾思远时激动的流下眼泪,说到李长亭时又愤怒的破口大骂。他道:“吴管家那时候给我发了书信,我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把李长亭那狗娘养的告上了府衙,但是他花花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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