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骗我。”
“我不敢不敢的,真不敢!”
李丽枝赶紧摆手,她怕死了刚才的窒息恐惧。犹豫了一下。
“于梦笙给我打电话,说希希快死了,我是希希的妈妈,洪十六和洪满山都不是合法继承人,肇事司机想私了给家属一大笔钱,我要是不去的话这钱就落到洪十六手里了。还说只要我不起诉肇事司机,能把希希的尸体尽快火化,价钱随我开,我要多少都给。”
“于梦笙说的?不是姓原的姓李的?”
岳涯觉得这事儿太奇怪了,怎么会是于梦笙帮着做说客从中周旋呢。就因为几家人关系不错,跑出来帮忙?他多没事儿闲得蛋疼?
“是于梦笙。我拿钱的时候是一个叫李启明的人给我的,没有姓原的。”
岳涯把李丽枝的话每个字每个字的琢磨。
“希希当时没病情恶化他就知道希希快死了?”
李丽枝眨巴眨巴眼,摇头,
“我不知道,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就说希希快死了,我去晚了的话钱就没我的了。”
岳涯的大脑飞速的转着,这里边的事儿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希希当时的病情在好转,医生都说了她高烧退了心肺功能恢复,肾脏破损也有好转,可突然间她就病危了,就这么快速的没了,医生的话前后矛盾。时间很短的突然的希希就没了,不够一小时。
他记忆力很好,重要的时间他任何一件小事都不会忘记。希希去世前一小时他还在医院没回去呢,那时候他们都松口气以为希希会康复,所以他才回的家。那时候,于梦笙就知道希希会死?
于梦笙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单纯的说客?
希希的死亡,单纯的是内脏衰竭?
李丽枝看到岳涯的眼神盯着别的地方,小心的暗自松口气,有些话没敢说,看样子岳涯也不想继续追问了,他不问最好。
慢慢的移动,后缩,在缩,缩到一个岳涯伸手勾不到的地方,一股碌爬起来就跑。
岳涯太可怕了,岳涯会杀人,他不是说说是真的会杀人,这个人变脸快喜怒无常情绪不稳定,谁知道他下一分钟会不会真的掐死自己扔进湖里?
岳涯比于梦笙还可怕,看着软糯可欺,看着温文儒雅的人都是假的,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人!
岳涯想事情专注,没搭理李丽枝,等发现李丽枝跑了也没急,他本来蹲在地上,马上后脚发力身体如箭一样冲出去,李丽枝跑出去十多米被岳涯一把揪住后脖领子。抓小鸡子一样给拎回来了。
“我把你左手砍了你信吗?”
岳涯淡淡的说着。
“反正你左手也断了三根手指头,长时间没有治疗也就废了,干脆把左手砍了吧,手砍了你也就不再继续赌钱了。”
离开高利贷的控制,她狗改不了吃屎对打牌还有深深的迷恋,李丽枝就算是回去,老实几天肯定还会故态复萌,继续打牌输钱月月找洪十六要钱,十六现在有自己的饭店买卖了,李丽枝估计要的更多了,五千一万的要,没完没了。
李丽枝今年也就五十岁,这要是活到八十,每年至少给她一二十万,还不算帮她还钱高利贷的钱,到八十岁的话,十六赚多少钱也不够填她这个坑的。
这是要把十六吸干了的打算吗?十六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头。
把她手砍了吧,两只手都砍了,看她怎么赌。
李丽枝扑通就瘫软在地,脚软的再也站不起来,脸上又是冷汗又是眼泪,把手背到背后。
“不要,求求你,我不赌钱了,我真的不赌钱了,你别砍了我的手。求求你,求求你!”
岳涯有点发愁了,蹲在地上托着下巴。
“哎,砍了你的手也不行,你天生的赌鬼,就算你手脚都没了,用嘴巴也会赌钱。怎么办呢?宰了?杀了你弄成失足落水也简单,可你毕竟还是十六的妈,他恨你恨得要死,我不能私自审判了。得了,带回去吧,反正弄死你简单得很。”
岳涯就像解不出数学题的小孩,特别无辜的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别赌钱了,不然手没了,命也会丢了。这么大人了听话啊。”
笑着拉起李丽枝,还弯腰给李丽枝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回酒店洗洗换换衣服,今天就不带你去医院看手了。下飞机再说吧。我累了,也到吃药的时间了,你说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如我这么个晚辈,十六规定我吃药,我一次不落都听他的话,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呢。”
他拍一下,不,他碰一下李丽枝,李丽枝就跟被蝎子蛰了一样一跳一跳的,惊恐地看着岳涯,就怕他手里多了一把刀,就怕岳涯的手掐到她脖子。
可岳涯对她笑得很温和,越笑,李丽枝越害怕。
帅气精致的温和男人,有一个杀人不眨眼往死了折磨人的性格。
慢吞吞?轻声细气?不觉得阴冷恐怖吗?
特别想逃,可她真逃不掉。
岳涯慢吞吞的走回酒店,一边走一边抱怨。
“我怎么没就近找个地方,这又冷又饿又黑的,我都快累死了。还有多久才到啊,我走不动了。”
懒病上来了,真懒得走了,他也累了,这一天半夜的折腾。
“我真傻,就顾着生气了,把你扔洗手间逼问也行啊。也不对,你要不配合我,或者我手一重的真弄死你在酒店不太好办。说起来你也许不信,我真是抱着弄死你一了百了想法去的公园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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