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阿茵那紫罗兰翡翠镯子不见了,全院里的小宫女们都被她给搜了一遍,没找到。
阿倩开了口,指着那偏房说道,“那姓莫的还没搜呢。”
阿茵一听,脚步急快的去了偏房,推开门就搜东西。
莫捺刚浇完花回来,一进屋就见围着一群人在翻她的东西,屋子里弄得乱糟糟的。
先是一愣,随后拧了眉,带了些怒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阿倩瞪眼看着她,“阿茵的翡翠镯子丢了,就是前两日主子赏的那个名贵镯子。”
听了这话,莫捺明了了,委委屈屈的说道,“镯子丢了,你们来我屋做什么?我又没拿那镯子。”
“听听,阿茵你听听。”阿倩火上浇油道,“这话听着就让人觉得那镯子定是她拿了的。”
“我没有!”莫捺极力辩解道,“你们也知道的,除了自个屋子,我从不去你们屋的,连院子里都是极少去,每日就是在花园里做工,再说了,那镯子再好,我也断断然不会拿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趁大家不在的时候去拿的?”阿茵开了口,“我那翡翠镯子,你都说好了,那日院里姐妹们只有你没有摸,你站在远处,眼里明明晃晃的全是对那镯子的喜欢。”说着又将翻出来的存钱罐拿了出来,“这里面这么多钱,莫不是你偷拿了我的镯子,悄悄卖出宫去了,要不然你这些钱哪来的?”
“这是我这两年攒的。”莫捺说着上前欲夺回钱罐,却被阿倩绊了一跤,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莫捺委屈又害怕更难过,被人无赖小偷,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自个头上,真是叫她无措又慌乱。
她争不过她们,这事便闹到了主子静妃那里。静妃的性子素来打不准,今儿兴许起了善心,待谁都是一副慈爱的样子,明儿又不知使什么性子,打骂奴才都是轻的,重了弄死也是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听了莫捺她们的争论,静妃斜靠在软榻上,神色淡淡,嗑着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二会儿,才开口不咸不淡道,“你两年就攒了这么些钱,倒是有些蹊跷。”
“主子。”莫捺跪地,“奴婢确实是一个子儿一个子攒的,除了月钱,有些是节日里主子赏的钱,还有一次是皇后赏花,觉得那花儿奴婢伺候的好,便赏了钱,奴婢便都存上了。”
话音落地,静妃变了脸,扔下手中的瓜子,轻哼一声,“原是有皇后的赏的呀,本宫正纳闷呢,你这一小小的花奴,两年间竟攒了二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说罢又哼一声。
莫捺双眉紧锁,顿时恍然,静妃素来和皇后不和,如今提皇后,这不是找死吗。
她咬了下唇,后磕头求饶,后怯怯的道,“主子,奴婢真没拿那镯子。”
“拿没拿你自个心里没数吗?”阿茵开了口,后跪地道,“主子,您要替奴婢做主,这莫捺她向来独来独往,不好跟姐妹们说话,手也不干净。”
莫捺有些怔愣,正要张口争辩,被静妃一声咳嗽给吓住了。
静妃轻啜了口茶,面上带着一丝不悦,“这事也没凭证,但,院里一个人说你有问题,也许是你被冤枉的,可若是两个人、三个人呢,你便是真有问题了。”
这话明明白白是对莫捺说的,她磕头哀哭道,“主子,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
“本宫又没提名道姓,你倒是心虚些什么?”静妃冷冷扫了她一眼,今早刚与皇后斗完,惹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处撒呢,她放下茶盅,“你若拿了,就交出来,本宫可以免你一死,若不然,苦的可是你自个。”又说,“你也知本宫向来是不喜手不干净的人,尤其是本是属于我的东西,偏偏被人偷拿了去当作自个的,真是该死!”说罢带了些咬牙切齿,眼神也戾了起来。
莫捺鹌鹑似得缩着脖子,更是不敢吱声了。
静妃冷哼一声,“仗着皇后给你撑腰,还真当本宫治不了你了!”
莫捺吓的身子轻微抖了起来,更是不敢再说半个字。
静妃也不再跟她多言,让人拉下去掌嘴二十,扣了那二百两,又让莫捺还了那镯子。若是拿不出来,就按镯子的价赔钱给阿茵。
莫捺认了这罪,不过是屈打成招,再者,她不敢以卵击石,因她还想活着出宫。
那镯子价钱是六百两,还了二百两,那还剩下四百两,于是莫捺每日每夜的拼命攒钱,只希望尽快的将欠的钱还清了。
秋去春来,初冬,天气透着寒气。
莫捺数着钱罐里的钱,这个月存了二十两了,等过了年她就二十三了,还有两年就出宫,这两年里,她要还清那钱,同时还要攒一些钱以备出宫用。
这么盘算着,就轻叹了口气,忽而又想到过年的时候,宫里的除夕宫宴运气好了能得到些赏钱,并且宫里头也会给每个伺候的奴才发放年赏。
思绪转到这儿,莫捺便盼着过年了,甚至想,到时候自个也学学旁的人,豁出脸皮去,说些拍马屁的话哄主子开心,得些赏钱。
这么想着,就带了点笑意,将那些钱收好。
遇见靖王褚珩是在除夕宫宴上,因宴席上摆放的盆景,开花开的鲜艳,皇上和各宫妃嫔们都瞧的开心,便赏了伺候的花奴,自然莫捺是在内的。
可领完赏她被阿茵她们几个堵在了没人的角落里,她紧紧的护着那些赏钱,怔怔的看着她们。
“哟,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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