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学长脸上的表情颤抖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
我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刚想道歉,学长却缓缓开口。
“我的祖先招惹上了那种东西,我家每一代人都有一两个人遭殃。那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情,家族里的人算到了近期有危险,把我们全家召集回了乡下老家避难,之后……”说到这里,学长忧伤地低下了头,“我姐被那种东西附身,然后死了。”
没想到学长会讲下去,我有点茫然。
“我姐被附身之后,家里人都害怕受到牵连,他们把她关在仓库里。”学长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扭曲起来,“那时候,我偷偷跑去仓库门前,想救我姐,透过门缝看见一个全身皮肤被活生生剥光的、血淋林的人在里面手舞足蹈地狂舞。一边跳舞,一边哀嚎,血飞溅的到处都是……要不是听出那是我姐的声音,我都不敢相信,那就是她……”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毛骨悚然。
学长情绪有点失控地继续说道:“当时,我还看见我姐头顶上方,有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大爪子,五根手指此起彼伏地活动着,仿佛在用看不见的线,操控木偶,而我姐就像一个全身流血的木偶一样,□□控着,不停跳舞,直到流干所有的血……”
听完学长讲的事情,我已经毫无食欲。
“这下你知道了吧?我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是一个战战兢兢、在噩梦中苟延残喘的胆小鬼。”学长从桌边站起,“那个十字路口是阳面与阴面交界的特殊地方,路过的人容易被那些东西袭击。那天我只是去调查那里,偶然碰上你的。就像我家族的人明哲保身,对我姐见死不救一样,其实这个世界很冷酷,不会有人总去救你的。”
“学长!我……”我叫住了学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学长转身去结账,只丢下一句:“不用担心,只要你没有看见它,我就有办法帮你把它赶走,不会让它缠上你的。那个阴阳交界的十字路我也会想办法调整的,不会再让人受害。你明天就把这些都忘了吧……”
星期一,我虽然难以释怀,但还是照常去上学了。
当然,特意走了那条远远绕开那个十字路口的远道。
到了学校之后,同学和老师都来关心地问候请了长时间病假的我,然后是一如既往地上课、做笔记、下课、聊天、打发时间……
一切回归正轨,就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转眼间,一天的课程接近尾声。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和认识学长的那位闺蜜一起在操场外围散步,聊天中不经意的提到了关于学长的话题。
“呵呵,你果然对那位学长有意思!”闺蜜表情奸诈地对我说道,“要不然之前你要他的电话干什么?”
“不是呀!我只是因为一些麻烦事才找他的!”我面红耳赤地解释道。
“哦?真的吗?”闺蜜依然满脸狐疑,“我觉得学长他可能对你有意思,他……”
“你就喜欢这种事。在你看来,谁对谁都有意思。”我损了闺蜜一句,然后自顾自地说道:“说实在的,学长他确实挺帅,也很勇敢,还救过我……但是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
“我看你们就是有戏,用不用我撮合撮合你们?”闺蜜坏笑着说道,“等下放学,我帮你把学长约出来吧?”
“啊,这个……”想起上次分别时略显尴尬的气氛,我有点犹豫。
这时候,闺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今天学长好像没来上学。”
嗯?
听见了这个消息,我心中一颤,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爬上心头。
闺蜜继续说道:“真奇怪。学长他很少请假的,是不是生病了呀?”
我没有搭腔,默默地仰望天边缓缓下沉的夕阳。又是和那天一样的黄昏,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闺蜜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操场围墙,然后惊奇地指着墙头说道:“欸?你看,那不是学长吗?”
闻言,我猛地转头看向闺蜜指着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的围墙上方,学长探出头来,俯瞰着我们。
看见学长那张熟悉的脸孔,我才放下心来。
什么嘛?这不是没事吗?等等……有点怪……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围墙有两米多高,学长他是怎么从墙的上方探出头来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学长的头一下从围墙上掉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我们脚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闺蜜尖叫着,步步后退。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围墙后方隐约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
我明白了……是它!是它刚才躲在围墙后,举着学长的头颅,从墙上探出来的!
我不管不顾地拔腿狂奔,斜着冲过半个操场,冲出校门,拼尽全力地跑向家的方向。
这不是真的!学长他说过,有办法对付那东西的!为什么会……
我奔跑着,眼角涌出些许泪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陷入混乱的我基本丧失了思考能力,只顾着乱跑,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那个十字路口!
不知何时,天边的余晖、周围的行人、喧嚣的杂音和街上的灯光都不见了,我再次孤身一人的站在了那个十字路口的中央。
街道上升起冷冷的薄雾,紧接着,我身后不远处传来那个东西的笑声,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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