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沈君瑶的心愿,那便是娄修胤的想法。
娄修胤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沈君瑶的欢喜,他浅浅的笑道:“如何?孔明灯上现在可有本王的立足之地。”
“哼。”沈君瑶懒得搭理娄修胤,闷哼一声后,便带着沈玉走向了前厅:“不管有没有,那也得等吃了年夜饭才能去街上。”
“到现在年夜饭还没吃?”娄修胤这不是赶了个凑巧,他千万以为自己迟了:“幸好本王方才只是稍微饮了些酒,肚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爹爹,你想和娘一起吃饭,还非得找诸多的借口。”
娄晞轩紧紧追上了沈玉,又伸手拽住了沈君瑶的衣袖,他天真无邪的仰望着沈君瑶:“娘亲,轩儿比爹爹还饿,你能赏口饭吃么?”
沈君瑶顿时哑然失笑,这父子两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可沈君瑶不知为何,即便娄晞轩再如何单纯可爱,但她确实是心如刀割,熟悉而又陌生,她不敢亲近娄晞轩又生怕失去了他。
这种匪夷所思的情感。
沈君瑶柔和的笑道:“轩儿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有你爹爹算账呢!还能吃白食?”
“瑶儿,咱两这关系,吃白食又怎样?本王还乐意呢!”娄修胤一把将缠人的娄晞轩抱了起来,又回眸看向了徐氏:“伯母,您先请,我们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
“好好好,今年这年过的是热闹啊!”徐氏赶忙走在前头,她招呼着英儿去热菜:“英儿,速度快些,可别饿坏了晋安王与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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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以来,沈君瑶还是头一次同那么多人吃年夜饭。
别瞧娄修胤平日里寒颤颤的,有时候说话颇为不正经,可面对徐氏的时候,正气凌然,那王者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制而来,引得徐氏阵阵钦佩。
“说到元年二十九,四国入境,若不是本王率领草场的三千草寇,怕楚国江山不保了。”
娄修胤将酒水一饮而尽,沈君瑶瞧着他微醺的模样,便嘟囔道:“你少喝些,喝多了还如何守岁?别半夜睡过去了。”
“喝酒是助兴,君儿哪有你这般说话的。”徐氏紧紧的握住筷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娄修胤:“那还是十年的事情,晋安王不过才刚刚及冠吧?就有那般才能。”
“他毕竟是马贼,一身的凶悍劲儿,若是连边境都保不住,岂不是连家都没了。”
沈君瑶依靠在桌上,给玉儿和娄晞轩都布了些菜:“怎不说五年前,秦燕两国的细作都入了京都,差点直捣黄龙,你那时候去哪儿了。”
娄修胤眉头一挑,晓得瑶儿在灭自己的威风。
可谈起五年前,他手指却忽然紧握,眼神中冒出了几许的异样。
“五年前。”娄修胤的目光辗转落在了娄晞轩的身上,他不禁嘲讽一笑:“五年前,本王那时怕是被迫生小娃娃去了。虽说当时只砍下燕国细作的头颅,留了秦国细作的一条小命,不过有了轩儿也是无憾。”
“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君瑶说这话时,语气有些酸:“那轩儿娘呢?”
沈君瑶至始至终还是有些在意,那个替娄修胤生下儿子的女人。
娄修胤无法回答,他不知娄晞轩的娘亲是谁,更不知道娄晞轩是何时有的,只不过掐算了时间,约莫是秦燕细作入京的时候,那也是他多年来头一次回京所遇到的奇事。
“这……”娄修胤的眼神有些为难。
沈君瑶稍微皱眉。
“我没有娘。”娄晞轩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昂起头,满是油渍的小嘴巴嚷嚷道:“只有爹爹。现在有了瑶儿娘亲,其余都不重要了。”
沈君瑶心里一怔,脑海里似乎盘旋过婴孩的哽咽声,她的孩子还没哭出来就断气了。
“轩儿,是我不该提及这事儿。”
沈君瑶轻咽了口口水,鼻尖有些酸。
“呵呵。”徐氏也将酒杯端了起来,赶紧岔开了话题:“再饮一杯,先是为了感谢老天爷让君儿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再是为了谢谢晋安王能驾临寒舍,是老妇人的福气,别提这些过去的事儿了。”
“多谢伯母。”娄修胤又是一顿豪饮,他在军中,喝酒素来是一坛坛的,今日的酒虽说不醉人,可喝起来着实有些尿遁。
他朝着沈君瑶瞟了一眼,又尴尬的扫了下桌面,也未当徐氏是外人,便笑道:“伯母,瑶儿,你们先吃,本王去洗个脸便来,这酒还是有些冲脸。”
沈君瑶闷闷的笑了一声,娄修胤这厮别瞧着像个贵气公子,可处事还是豪迈。
不就是喝多了,醒醒神?沈君瑶也未想过多。
“去吧,我给你端水。”
她便动身走向了外侧的灶台。
可这时候,娄修胤的面色诧然一变,但最后还是归于寻常。
瑶儿还是不了解男人,不熟悉酒桌上的门道。
不过好在此刻,终究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娄修胤意味深长的朝着徐氏瞅了一眼。
徐氏眉心一拧,瞧见娄修胤拉住沈君瑶手腕的动作,便暗自一笑,顺势点了点头。
晋安王想和沈君瑶单独相处,这点儿初生毛犊的想法,徐氏若是看不出,白白见了那么多的风月姻缘。
“玉儿,轩儿,不如靠近一些,让英儿再给你们上些甜汤?”
沈君瑶只听身后两孩子,听见甜汤之时,欢呼雀跃的声音,却独独忽视了娄修胤焦躁的心。
娄修胤紧紧的攥着沈君瑶的手,一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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