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这家伙陌生中带着一丝眼熟。“额,你哪位?”
那男子明显一愣,他用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盯着沈鸣看了看。几秒种后,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嗨呀,我城管邹虎啊,老乡你记性太差了吧。”邹虎上来就是一巴掌拍沈鸣背上,差点把沈鸣给拍个底朝天。好在这二愣子眼疾手快拽住了他,以此避免一部人间惨剧。
邹虎生怕沈鸣想不起他来,沈鸣还没站稳他立马手舞足蹈地讲道:“就上次在公园门口,你卖烤串的那时候,我和弟兄们几个还差点接了你的烟来着。你忘了?”
说着邹虎看着沈鸣啧啧了两声,眼前这老乡在白天看起来就跟电视里演戏的一样。脸长的好看不说,皮肤还挺好,跟那天晚上卖烤串的小贩感觉完全不一样。
听他这么说,沈鸣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二愣子的身份。“卧槽,你们城管还管乡下摊子?”
“想哪去了,我们单位搞下乡慰问,这个村子里的孤寡老人是慰问对象。”邹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王老太太家,“喏,那是第一家,我们队长就在那里。”
一听邵天行来了,沈鸣就有点待不住。他拍了拍刚刚沾上了泥巴的裤腿,小声地嘟囔着。“嗬,花架子倒是挺多的。”
邹虎看他要走立马拽住了他的胳膊,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沈鸣小声道:“哎哎,老乡我问问你们这边哪有厕所,我快憋不住了。”
“你上大的还是小的?”沈鸣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一米八几的糙汉子,一脸娇羞模样,差点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邹虎小声地说道,“小,小的。”
“小的你不会找个树林子里解决了?”
邹虎巴巴地看了一眼沈鸣,“我从小认厕所,在林子里根本尿不出来。”
我日,这从小吃干饭长大的。没办法,沈鸣只好带着邹虎这个二愣子去邻居家借了个厕所上。而邹虎明显是个知恩图报的,他回去没多久,邵天行就找上门来了。
“邹虎说看见你在挖地。”邵天行望着站在门后的沈鸣,有些生硬地说明自己的来意。说是邹虎,其实他不过是想找个来找沈鸣的幌子而已。“你脚还没好吧,不要过多运动才好。”
“服了你了。”沈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之前搞得我迫害你一样,现在干嘛又来找我。”
“唉。”
邵天行抿紧唇,开启一言不发,死盯着沈鸣模式。这几天他基本上已经想明白了,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张東不少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心里还是有丁点儿疙瘩,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从来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不认定还好,一旦认定了某些人某些事,他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现在可能又恢复了之前迷弟的身份了。
“大城管,我家门口不少镇门神,你要再这样麻溜跟着你那些队员们去搞慰问。你要是想上厕所,出门左拐,喊声老乡立马会有人带你去。”沈鸣说完又重新扛起了锄头,不管艰难与否他一定要迈出第一步。
“我......你要去干嘛。”邵天行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鸣扛着锄头朝屋后头走,他赶紧抬腿追了上去。“你脚还没好,你上哪去?”
“锄草。”
邵天行抬头看了看天,又劝道:“这种大太阳天气,泥巴都晒成铁了,你锄不动的。”
“那你说怎么办?”沈鸣回过头,认真地看着邵天行。“我现在就一无业游民,不种田讨口饭吃,谁来养我。”
啧,我养你!
这心里话,邵天行硬是憋着没说出来。他理了理脑袋里的思路,走到沈鸣面前把他拦了下来。“种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意气用事起不了半点效果。”
幸好他们今天下乡是一整天,而且他之前趁早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不然就沈鸣的倔驴脾气他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定。
沈鸣没说话,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心事很重的模样。
见沈鸣没说话,邵天行又继续说:“现在你先跟我回去,我可以告诉你怎么锄草,怎么平地,什么时候开始撒种。甚至我还可以教你用那些化肥,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二次肥。”
“你一个城管怎么懂那么多。”沈鸣撇撇嘴,抬头看着邵天行。太阳很大,邵天行紧皱的眉头上布满了汗水,微张的嘴唇还有点脱皮。刚刚他没仔细看,现在仔细看来,邵天行好像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俩大大的黑眼圈,早上胡子也没刮干净,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和他之前伟光正的新鲜截然相反。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给老乡搞过双抢,田里头的这些事我也大概知道一点。”面对沈鸣灼热的目光,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沈鸣小声嗤了一声,“成,我跟你回去。”
“好勒。”
邵天行跟着沈鸣再次回了家,这回沈鸣有求于人态度也没之前那样。给邵天行安排位置坐下后,沈鸣转身去了厨房给邵天行泡了壶绿茶。
他走路还是可以看得出脚有点瘸,邵天行虽然不想让他过多走动。但架不住沈鸣性子倔,也只要由他去。
泡好茶后,沈鸣从卧室拿出了笔记本和笔,一本正经的态度让邵天行刮目相看。
“可以了,开始说吧。”沈鸣用笔头敲了敲桌面,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成。”邵天行点了点头,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那块田闲置太久了,与其把草锄掉不如点把火烧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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