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越想越生气,加上之前睡了一个下午,他这会儿倒是精神饱满有点儿睡不着了。
摊开凉椅,邵天行躺了上去。不得不说,这椅子平时躺他还不觉得有什么。正式拿它睡觉,邵天行才发现睡凉椅上有多憋屈。他个子高,人也结实。躺凉椅上边,腿有一大半都搭在外边。凉椅的空间狭小,根本就没有他翻身的空间。
就着这状态,邵天行僵直着身体在凉椅上躺了十五分钟不到就有些憋不住了。凉椅憋屈不说,周围到处都是蚊子,嗡嗡地吵得他有些头大,这种状态之下别说睡着,就连老实待着他都有点待不住。加上沈鸣房子里同样只有一个电风扇,他现在可以说是又热又痒又憋屈。
邵天行从凉椅上爬了起来,他从客厅拿了张凳子就准备出去。下午来的时候他看过,沈鸣家这房子盖得比较早,上楼顶的梯子在外边。眼看这就要下雨,外边的风挺足,加上这房顶上面有加盖一个小的储物间,他倒是可以去那边将就一下。
上了楼邵天行就迫不及待地把湿漉漉地内裤给扒了下来,来沈鸣家之前他一时心急忘了带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和沈鸣同处一室,他也不好意思当着主人家的面遛鸟。现在来了上边,他倒是自在多了。
大仇得报,沈鸣本来美滋滋地听着外边邵天行因为睡不着而发出的动静。大门被拉开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虽然那人已经在尽量减轻动作,但沈鸣还是察觉到邵天行开门走出去的动静。
也许是出去尿尿了?沈鸣郁闷地翻了个身,看着黑乎乎的门眨了眨眼睛。他集中精神盯着门外,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那扇烂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沈鸣有点坐不出了,他从床上翻了起来,穿着拖鞋就往外面跑。
和邵天行说的一样,门外稀里哗啦地正下着蒙蒙细雨,沈鸣巴巴地站在门槛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
“傻逼城管!”沈鸣骂了一声,回了卧室拿出手机给邵天行拨了电话。
“你死哪去了?”听见手机那头迷迷糊糊的声音,沈鸣十分不爽地朝那边喊道。
邵天行睡得迷迷糊糊的,对于对方莫名的怒意他有点摸不清头脑。“嗯......你是......”
“艹!”沈鸣脸一下就黑了,再去找邵天行他就是傻逼。
“喂喂?”
邵天行一脸懵逼地拿着手里被挂掉的电话,他调出通话记录看了看。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是个外地号码,号码很陌生而且通话记录只显示一次通话。
他回想起电话里那人的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突然邵天行猛地反应过来,他赶紧按着那个号码回拨了回去。
电话铃声急促又执着的响着,沈鸣不理它,开了灯端着一杯白开水坐客厅里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循环了几次之后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咔嚓一声开门的响声,邵天行光着膀子急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留宿
“怎么了?”邵天行先是巡视了一圈屋子,见没什么异样后才走到沈鸣面前。他把视线下移,沈鸣穿着拖鞋,露出来的脚脖子还是有些微肿。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脚又疼了?”
沈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臭脾气倒有点不太好发作了。沉默了半天,他才不满地说:“你这什么破打扮。”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邵天行,这家伙刚刚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声腱子肉上全都是水,浑身泛着潮气,下半身还系着一条湿透的牛仔裤,看上去狼狈地跟刚要饭回来似的。
“哦,我忘记带换洗的裤子来了。”邵天行提了提系在腰间牛仔裤,面露赧色。他挠了挠头,继续道:“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去上边睡了。”
“上边?”沈鸣歪着头,看了一眼门外。
邵天行伸手指了指楼顶,“楼上储物间,那地方凉快。”
这傻缺。楼上的储物间从他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收拾过,里面横七竖八地放了不少沾满灰尘的木板,储物间的霉味大到刺鼻。那地方别说睡了,让他去站一会儿他都不太乐意。沈鸣黑着一张脸撇了一眼邵天行,这城管倒是很有骨气啊。他站起身给邵天行拖了张凳子,“你先坐着。”
“呃?”邵天行被他这个举动搞得有些懵,沈鸣这臭脾气他有点拿捏不准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明天你又不上班,你急个屁,老实给我坐着。”沈鸣抬手在邵天行肩膀上狠狠一压,意思很明显。
等邵天行坐下后,沈鸣才转身去了卧室。他打开自己的皮箱,胡乱翻了一通,在箱子底部翻出几条崭新的内裤。
沈鸣拿着了一条鲜红的内裤出了房间,径直走到邵天行的面前。他把内裤递到邵天行的面前,“喏,去房间里换了。”
看着眼前骚包至极的红色内裤,邵天行的嘴角抽了抽。他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几番纠结之下,他才挺不情愿的接过那条薄薄的小裤衩。邵天行拿着裤衩偷偷比划了一下,沈鸣的尺寸对他来说还是略微小了一点。
“快去换啊,愣着干嘛。”沈鸣见他待在原地不动,用自己的瘸腿轻轻踢了踢邵天行。“换好了直接在我房间里睡,我那边有床凉席。”
沈鸣说完便去了厨房,他切了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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