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欢郎坐起身,转过头,一双魅色狐狸眼儿通红,泪珠儿成串儿滚了下来,抽噎委屈的很,“你不必哄我,你若真要去成亲,便去成,我离了你就在这南风馆里活,自会有人疼我爱我,你若还欢喜我,便来这里找我一夜,只一点,你成了亲,我便不会再跟你回王府。”
欢郎说得可怜兮兮,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又让白塑火冒三丈,听听,听听,什么叫自会有人来疼他爱他,什么叫想他了便来这南风馆里找他一夜,当真将白塑置于何地,又将他自个儿置于何地。
白塑愈想愈是怄恼,只觉这小狐狸不教训是不行的,不顾刚才还轻声软语的哄着,现下却大手一翻,将欢郎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恶声恶气道,“你再说一次!”
沉香木做的床榻发出一声闷响,欢郎本就委屈,见白塑愈发喜怒无常,刚才还轻声哄着自己呢,现下又对自己火急了起来,想来是要娶小媳妇儿了,对自个儿便没那么性子了。
这样想过去,更是发觉自个儿莫不是这全天下最最可怜的小狐狸,饲主对他又打又凶,一点儿不温柔,偏自个儿还那么欢喜他,离不开他,就算离家出走,也不敢离了金陵去,就怕饲主不找了来,再没有小狐狸比他更委屈,更可怜的了。
见欢郎愣是不肯开口,白塑愈发气恼,扯下欢郎身上妖妖调调的薄纱衣衫,露出光滑细腻的背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那(自)处(由)更是紧紧贴着小狐狸肉臀,偏那狐狸怄着气,不肯从的,扭来扭去,要不住撩拨。
弄得白塑一股邪火冒起,便顾不得许多了,低哑了声音在小狐狸耳边道,“你动一动腰。”说便说罢,手还不住在小狐狸细嫩腰肢上磨搓。
那欢郎自发(长)情(大)那日起,便被白塑悉心□□,身子(敏)灵(感)敏得很,白塑声音一低,他便早早软了腰,只觉这身子快不是自个儿的了,顾不得双颊粉红,嘴里还不停叫嚣,“你放开我。”
白塑平日里冷心冷眼,便是跟他许多年的麾下将领,也鲜少看直视了他,只觉可怕,偏在小狐狸跟前儿,倒愈发像个登徒子,嘴里手上没个正经,每每逗得小狐狸又气又急,“现下放了你,怕你真要怪我了。”
欢郎一双狐狸眼儿一瞪,就要发了小脾气,白塑本也撩的心头难受,哪里还能让自家小狐狸发了脾气,才肯的。
忙将人压在怀里搓弄几下,芙蓉帐暖,自是不提的。
待欢郎累极睡下,醒来时,却是发现自己又回了王府寝室,当即气的一拍软榻,就要站起来,寻白塑闹去,可现下,腰酸背痛,就是稍微坐直了都难受得紧,更别提下榻了。
欢郎原是狐妖,自愈的本事原就比那凡人强上许多,就算与那白塑夜夜笙歌,二日间,也不见影响了什么,照样活蹦乱跳。
可今日却觉腰臀发酸,可见白塑是下了大力气整治他,正撇了嘴,心中暗自愤愤的,却见有人进了屋子来,看清楚来人后,欢郎这才翻了身躺下,犹自赌气不愿见的。
那白塑亲自端了放着肉糜姜丝,垫了鸡汤,细细熬了时辰的浓粥进来,见小狐狸醒了,这才走过去拍拍,温声道,“起来喝粥,可好?”
见欢郎还是不搭不理,白塑故意叹口气,“罢了罢了,你若不肯吃,我便倒给门口大黄吃了去,省得浪费了这老鸡熬了个把时常的粥。”
欢郎闻言,气的转过身来,撅着肉臀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人!昨夜里那样弄我,几近要弄死了,还要把我的粥给那臭狗。”
亦不知是不是搞错了去,那小狐狸倒像个黄鼠狼似的,天生跟狗过不去,家里门子养了条大黄狗,他最是讨厌,每每总要上去招惹,白塑听了也不说话,搂着气得跳脚的小狐狸过来贴着嘴儿了个实在。
白塑这一亲一搂的,倒将欢郎的小脾气消去了,难得乖顺得趴在白塑肩上,懒懒打了个哈欠,见欢郎舒爽了模样,白塑这才端起放温得肉粥,盛了一口放在小狐狸嘴边儿喂了去。
喂完一瓷碗肉粥,白塑放下碗便要走,却被欢郎抓住了衣摆,别扭道,“你去哪儿?”
那白塑晓得小狐狸习性,平日里就喜欢窝在他怀里发懒睡觉的,却又不肯撒了娇,求了白塑。
白塑爱极了小狐狸模样,当即就想跃上床去,奈何想起还待做的事儿,只能狠了心,抚慰道,“你先躺一会儿,我军中有急报,需赶过去。晚间我便回来陪你。”
小狐狸虽爱耍性子,却也晓得不能误了白塑大事,只得闷闷放了手,缩回锦被里,蜷成一小团,闭上狐狸眼儿,只小眉头依旧蹙着,看着可怜巴巴,让人疼的慌。
见小狐狸这模样,白塑心中发软,却依旧狠了心出去。
不料,这白塑出了王府门,未向军营方向,却飞身上马,往皇宫疾驰而去。
当今圣上已是四十由余,比白塑更是大了整整一轮,尤为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年幼弟弟,听宫人来报,安平王觐见,连叫宫人宦官将人请了进来。
那白塑行至大殿正中,俯身单膝跪地,道,“吾皇万岁。”
皇帝连忙叫人起来,不想那白塑却是不肯,犹自道,“陛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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