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劳脸一红:“没,昨天睡觉硌着腰了……”
眼前又浮现出种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张潭……呃,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人正是那个上一秒还在白继劳脑子里全裸的。
“小白,”张潭的声音沉沉的,听得白继劳心尖一阵酥麻:“今天下班直接过来。”
“啊,嗯,那我得晚点儿来,我下班了还得收拾收拾东西。”
“大概几点能收拾完?”
“十二点吧,刚老板给我说今晚早点关门,晚上他还要去趟亲戚家。”
“我来接你。”
“诶,”白继劳被张潭酥得找不着北:“那什么,不用,你……你不还要直播么?”
“那就不直播,或者接完你再接着播。”
“真不用,我没多少东西,一个人能拿,不用因为这个耽误……”
“小白,”张潭顿了顿,轻声说:“我就是想早点儿见你,知道么?”
白继劳心跳砰砰,“嗯”了一声。
张潭笑了笑:“那晚上见。”
张潭租的公寓离白继劳上班的饭店挺近,公交车两站地。是崭新的房子,房东之前在国外,买了这套公寓没住,现在打算移民了,就想把公寓长期出租。
张潭把那公寓布置得非常,非常舒服。
棉麻的布艺沙发敦实可爱,躺上去软软的像陷里;卧室的大床是实木的,乳胶床垫弹力十足;阳光从落地窗疏疏落落地透进来,张潭在落地窗前铺了一块柔软的毛毯,叫白继劳没事儿就躺在上面晒太阳——说他太瘦了。他还请了家政阿姨,每天来打扫一次,莹白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冰箱里的零食饮料被码得整整齐齐……
白继劳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日子还能过成这样的。
一想到以后下班不再是一个人窝在那间小屋里玩手机,而是能回到他们温馨整洁的家,白继劳就激动得要咬嘴唇。
对,他们,的,家。
漫长而细致的肌肤之亲后,张潭鼻尖顶着白继劳的肩窝,说:“小白,这是我们的家,等我再攒点钱,把这房子买下来。”
啊,爽,啊,爽。
真的是,一个人走着路都能忽然笑出来,把旁边儿出门买菜的大娘吓一跳。
只能切菜的后厨学徒,和嚣张退学的知名男主播在谈恋爱,他们一个来自十八线县城边上的农村,一个来自灯红酒绿的上海。多么不可思议。
搂在一起午睡的时候,白继劳捏着张潭的肩膀随口问:“我以前看你粉丝说,牧斋,是个人?”
张潭闭着眼一脸餍足:“嗯。”
“为什么整个别人的名字做网名?”白继劳好奇道。
张潭却咧嘴笑了:“我觉得你说这个‘整’好可爱。”
“什么可爱,”白继劳故作凶狠地说:“我们东北话说出来老有男人味儿了。”
“是是是,”张潭还是笑着:“尤其是说‘老公快点’的时候。”
白继劳:“……潭哥,我看你粉丝说你们那边儿的人说话,那个……吴,诶吴什么来着……”
张潭:“吴侬软语?”
白继劳点头:“对对,就是这个词,我当时还去查了的,就是说你们那边人说话好听的意思吧?”
“所以呢?”
“你今晚也用吴侬软语给我说句‘老公快点’?”
“小白,”张潭倏然睁开眼,声音有些喑哑:“你下午是不是不想去上班了。”
(作者:大热天的这些糖我看着都腻得慌……)
第6章
(一)
下午,张潭用白继劳的手机给老板打了电话,帮他请病假。
白继劳趴在床上哼唧:“我能起来啊,我就……再趴会儿就行。”
张潭摸摸白继劳的脑袋:“你这班儿别上了。”
“啊?”
“太累了,”张潭又在白继劳的腰上虚虚一握:“你这么瘦,就是上班儿累的,而且你这个工作,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我现在还是学徒嘛,等练得差不多了,师傅就教我正儿八经做菜了。”
“不是长久之计,”张潭摇头:“天天待那厨房,油烟熏着,对身体太不好了,而且你在东北菜馆……东北菜的发展情况不好,也就在东北这边有人吃,到了南方没人吃的。”
“啊?”白继劳没反应过来,不知张潭怎么忽然说到东北菜了。
“你就打算在这种小饭店干一辈子么?”
“我……”白继劳被张潭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道:“没想那么多。”
张潭的目光忽然有些意味深长,他点头:“行吧。”
两个人一起懒洋洋地躺着,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良久,张潭说:
“给你讲讲牧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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